第七十五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三(1/2)
陈格怔了一下,随即拱手道:“回将军,末将并非仵作,不懂如何验尸,并不知道此人中毒后死了多久。”
亦菱闻言脸一沉,声音也沉了下来,“陈将军,你为何要派人杀了传信兵,并且截下捷报,换成假军报,谎报军情?”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惊得众人皆是一怔,尤其是李沐阳,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看亦菱又看看陈格。
皇甫祉一脸严肃,看了看陈格,问亦菱:“可有证据?”
亦菱微微颔首,指着青紫的尸身道:“这便是证据。”又对陈格道:“陈将军,你看此人是如何死的?”
陈格看着宁兵的尸体,半晌不语,亦菱又道:“刀伤?还是中毒身亡?”陈格依旧不答,李沐阳在一旁着急了,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多年与自己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突然之间成了军中的奸细,“将军,正如陈将军刚才说的,他并非仵作,怎么可能知道此人是怎么死的,又是何时死的?”
亦菱点了点头,“是的,陈将军不知道。或者说他应该不知道。”她又转向一直沉默的陈格,“陈将军,你是否还记得去年在岳将军府西的地牢中,那些曾经在应镇附近刺杀岳将军的黑衣刺客死于招魂之毒?”
陈格道:“末将记得。那日早晨有将军府侍卫发觉刺客均已身亡,便报告给末将,末将又将此事告知了岳将军和将军。”
亦菱点头,“好,那陈将军是否还记得岳将军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你当时回了一句什么话?”
陈格一怔,“这个……末将不记得了。”
亦菱微微一笑,眼底冰冷,“本将军还记得你当时是这么说的:‘是今早辰时发现的,看样子应该是昨天夜里被毒死的。’陈将军,你是否还记得?”
陈格闻言不由地一惊,脸色也白了几分。
亦菱见状便知自己猜对了,目光凛然,面色生寒,冷声道:“正如陈将军方才所说,你并非仵作,不懂如何验尸,自然也就不应该知道中毒者是何时中毒身亡的。既然如此,那么那些刺客被发现中毒死在密牢中的时候,陈将军又是如何看出他们是前一天夜里被毒死的呢?说不准是当天早晨才被毒死的。”
。皇甫祉面色肃然冷冽,看着陈格一言不发。曹沅虽然先前便开始怀疑陈格,但此时听亦菱这么一说,也是有些吃惊。李沐阳则更是满脸震惊,望着曾与自己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就是军中的奸细。
亦菱又道:“陈将军不懂验尸之事,却能在不经意间说出刺客死亡的时间,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些刺客是陈将军你亲自用招魂毒死的!而这一次,陈将军答不上来,是因为这个传信兵是你派手下的人除掉的,所以具体的杀人时间你也不清楚,因此你必然不知他是何时死亡的。而且,你并不知道你的手下是用何手段将这传信兵杀死的,所以方才本将军问你他是因何而死,你必然答不上来。那么现在本将军就告诉你,此人死于刀伤,这毒是本将军方才才撒上去的,为的就是让你露出马脚!”
陈格脸色又白了几分,怔怔地看着那尸体不说话。
李沐阳连连摇头,失声叫道:“不!不可能!怎么能仅凭一句话就认定陈将军就是奸细?将军你莫要冤枉了好人!”
亦菱冷笑:“李将军说本将军冤枉好人,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的这位好兄弟还做过什么事?这是遗落在此人身边的物件!”说罢亦菱亮出袖中的腰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陈”字。陈格看到腰牌,眸色一变,随即深深地闭上了眼,一副自知事已败露的样子。李沐阳看着亦菱手中的腰牌,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旁的曹沅却道:“将军,这腰牌虽然的确为陈将军手下所持之物,但是也有可能是有人要陷害陈将军,所以故意留在现场的啊。”李沐阳闻言,眼中蓦地闪过一丝光彩,连声附和道:“是啊+军,一定是有人在陷害陈将军!”
亦菱冷冷地道:“若是仅凭此物,倒也不足以说明陈将军便是内奸,但是……”亦菱顿了一下,扫视了一周,“我还有其他证据。”陈格闻言睁开了双眼,此时眼中已满是坦然之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依旧有几分苍白的面色泄露了他之前的惶恐和震惊。
“陈将军,你是否还记得去年我军与巫里一战后俘虏了敌军的军师,并将其软禁在了岳将军府。”皇甫祉和洛沉碧闻言不动声色地也看了容卿一眼,后者优雅而立,大大方方地让别人看,丝毫不为所动。
陈格收回视线,看着亦菱道:“末将记得,当时将军怀疑敌军军师被人投了毒,一时又查不出府内的奸细,故更换了守园的侍卫,从末将手下抽调了部分士兵守园。”
“没错。”亦菱又是冷冷一笑,“只是本将军现在明白了,那府内的奸细,不是别人,正是陈将军你。不过中毒的事并非你所为。”说罢亦菱瞟了容卿一眼,眼神甚为不满,不得不说她至今对改良版化骨事件耿耿于怀。她又道:“当时与敌军军师相互通信的人,便是你。你利用身在府内的方便条件,屡屡通过将纸条放入送入军师房中的食盒的夹层中,或者放入茶水的杯碟下来与其通信,可惜只让本将军撞见了一次——那一晚,你是想将纸条压在茶杯与杯碟之间,不巧本将军正好从信步园出来,于是你便装作是来视察自己的手下是否尽职尽责,陈将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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