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国恨家仇清算时(1/2)
敌酋含章不愧为南征北战的一员猛将,睡梦中突然听到手下喊了半句便没了声息,知道有人前来偷营,急忙摸过自己的武器,赤身露体,慌乱中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哪里还顾得了盔甲。赤了脚窜出大帐之外,见自己的战马早被敌人抢走,来不及懊丧,迎面正遇到了宋将李宝,二人顿时缠斗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哪位兄弟趁乱引燃了敌军的营帐,火势渐渐蔓延到业已干透了的芦苇荡,这下子可有热闹看了,火借风势,风借火威,熊熊大火照亮了黄河两岸。含章舞锤的间隙用两眼的余光斜瞄到自己的百十名兵士,被来袭者一顿三巡枪(此枪为士兵身体的三倍,最喜欢远距离杀敌)顿时捅死了大半,气的哇哇大叫,抡起斗大的铜锤奋力砸向持槊的李宝。
作为武将,一般使锤的主,少不了一把子蛮力,含章狗急跳墙,铜锤一阵乱砸,还真把李宝抡懵了。踉踉跄跄退了十几步,面对步步紧逼的敌将,孤注一掷,竭力扔出手中的铁槊,这也是李宝情急之下最后的一招了。
含章狞笑着躲过张宝的铁槊:“南蛮,这么快就缴械了?看爷爷今天砸死你这个下三滥的泼皮。”
含章骂的没错,张宝确实被乡亲们叫过‘泼张三’,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年少时能够得到这样的称号,足见这张宝打小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有道是自古草莽多英雄,谁年轻时还没做过一点出格的事情呢
正是在泼皮无赖堆里混惯了,张宝打起仗来才从不吃亏,该服软时就服软,打不过咱就跑呗,总比丢掉性命强。(现在明白韩世忠为什么让张宝打游击了吧,偷袭是家常便饭,打不过就跑才是游击的精髓)
作为一位真正的武将,最讨厌的就是遇到李宝这样的‘游击队’,特别是像含章这样的使锤的武将,拿了一对金属疙瘩,没有战马,移动起来不免迟缓,对方像一个蹿山童子(山东人对灵猴的隐喻),时不时地过来袭扰你一下,打又打不着,追又追不上,实在令人恼怒。
无名见李宝的军士训练有素,三巡抢挥舞起来,对付几十个失了马匹的金兵如探囊取物,便站在一旁观敌掠阵,当看到李宝上蹿下跳的狼狈样子时,不禁哑然失笑,俯身捡起地上的铁槊,纵身迎了上去:“兄弟,一旁掠阵,让兄弟捉了这厮。”
含章见李宝退后,换上来一个面容俊逸的年轻人,心里先是轻视了他三分,不容分说便抡锤砸了下来,无名扎好马步,双手举槊迎了上去,只听得“锵”然一声巨响,含章右手一阵酥麻,铜锤差点被无名震飞出去,再看无名手中的铁槊,居然被铜锤砸成了一张铁弓。
无名后背突然渗出一片冷汗,这含章,力气也实在是太大了。幸亏人家砸下来的只是一只铜锤的力量,如果对方双锤齐下,还不得把自己砸出个万朵桃花开呀。
反手抽出背后的七星龙渊剑,无名抖擞精神,使出了岳将军教授自己的‘荡魔七式’,含章见敌人失了铁戟,正暗自高兴,没想到对方手里蓦然多了一把古剑,阴森森,杀机盎然,舞动起来,气势如虹剑剑指向含章持锤的一对虎口,含章大惊失色,不敢失了自己的武器,手忙脚乱中脚下一滑,向后踉跄了几步最终还是跌坐在一片淤泥之中,无名欺身向前,手中的长剑径直指向含章的胸口,冷冷的说了一句:“含章,你伏绑吧。”
含章昂起头,倔强地说道:“你们这些狡猾的南蛮,只会用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本将军正大光明,誓死不屈。”
无名轻蔑的盯着眼前的含章,眼前突然浮现出林蝉儿得知母亲去世后悲愤的眼神,耳边仿佛又听到了金兵鞭挞被掳掠的妇女时的狂妄的笑声,无名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指着地上一位被金兵掳掠来的妇女的尸体反问含章:“你们金人破城杀降、掳掠妇女、杀掉他们的丈夫作为军粮、放火烧低掉他们的家园、戕害他们的孩子,般般样样,哪里又做到正大光明了?”
含章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的猎物,狞笑着说:“汉人的娘们哪里配做人,他们就是一群会说话的两脚羊。”
李牛率领兵士扫荡完最后一名金兵,扛着扁担走到含章身后,大叫一声兜头便抡了过去:“金狗,这一杖,为了我的爹娘到如今还不知葬身何地,第二杖为了我的妻儿,竟然成了豺狼的腹中之物,第三杖为了大宋的江山,是你们让大宋这锦绣的江山支离破碎,百姓居无定所,啊”。
死亡面前,豺狼也有怕的时候,含章赤了身体,只管用双臂双臂护着脑袋,被李牛一顿狂扁,身子顿时变成了一条紫色的大茄子。
李牛打累了停手看时,敌酋早已七窍流血,只有出气没得进气了。
李宝一战大获全胜,不但消灭了百十号金兵,顺带着收获了自然門众英雄出海的船资。
李宝怕敌人暴尸荒野,会引起当地瘟疫的爆发,下令将金兵的死尸尽皆抛进了黄河,毕竟黄河的尽头是北海,而北海的彼岸就是金人的故乡,让他们以这样的形式回归故土,也算是上天对他们的仁慈了。
既然距离启程的日子还有半年之久,大家索性住在了拴马桩,其间自然门陆续帮助李宝收服了濮州境内最大的几股土匪(这次颜于飞倒是挺卖力),眼看大雪就要封地,李宝遂将军务托付给兄弟李牛,陪着师兄弟,骑了马悠哉游哉一路南进,上元节过后,九人终于赶到了明州望海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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