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太多了,跟明天的一起发吧。抱歉(1/2)
撩开门帘的时候,织梦抬手眼睛挡住门外倾泻的天光,西北的天空似乎越发高远起来。
后知后觉想起,已经入了秋,他们从南国回来的时候还是盛夏,就像昨天的梦境一般。
织梦拍拍裙子上的褶皱,往隔壁逐安的营帐走去,手里抓着一只信封,不由引得卫兵侧目。
进了逐安的营帐没多久,织梦又出来了,手里还是捏着那封信,走到方才注视她现在变了位置的卫兵旁站定,抬起头盯着卫兵看。
那双眼睛很漂亮,也很明亮,像星星一样。
卫兵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目光开始游移不定。
见状,织梦忽然笑起来,带着些天真无邪的味道,“这位小哥,能否帮我把这信送到信使办?”
卫兵一愣,脸色通红地接过了信,也不知道是看到织梦的笑容有些害羞,还是觉得自己暗地的行为被发现有些窘迫,“没,没问题!”
然后弯腰行礼后就一溜烟跑了。
织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歪着脑袋无声地勾勾唇角,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附近,转身又回了逐安的帐中。
听见她回来的动静,逐安用布擦拭着还滴着水的手望过来,“信拿走了?”
织梦点点头,“是啊,大约会先到万将军那里转一圈吧。”
虽然有了秘密通道可以随时交流信息,但感情要好的两个人忽然不碰面也很怪异。织梦还是每天往逐安营帐里跑,只不过都在闲聊,有时候两人一起在门外晒药材,有时候逐安出诊时,织梦就帮忙送送东西,再正常不过。
而今天织梦拿着的那封信是寄给疏花的,信中织梦写了两句报平安的话,就算送到万将军那,也并无什么不妥。
她拿着信走进逐安帐中的时候,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气息,虽然那卫兵已经尽量放轻脚步了,然而,哪能逃过织梦堪称恐怖的感知力。
对于这种程度的监视,两人都能接受,也就没有拆穿。
大约那卫兵上报情况时会说织梦拿着信给逐安过目了一遍,再谨慎一些用刀子拆开信封也只能看见两句,“见字如晤,疏花近来可好?飞白伤势休养得如何了?我同逐安已经平安到了西北坞城,一切都好……”之类的,报平安的话,一字一句挑不出什么纰漏。
她拿进来的信封出去时还是那个信封,里面装的信却不是。
信纸上最终能看到的话确实只有那两句问候,不过,那是因为他们之前已经用信纸通过秘密小洞商量妥当,织梦拿着信过去的时候,装的是开始的那一封信,送出去的却是另一封。
另一封信交由逐安处理过,在写字的墨汁中混合加入了一种特殊的药粉,书写完成后,将信纸放在火上稍微烘烤一下,写下的字就会隐藏起来。若只是单纯地拿着看,是什么都看不到的。想是想看到那些藏起来的字,低两滴水在纸上,药粉被稀释,隐藏的字自然就会再次浮现出来。
那封处理过的信中,将他们现在的位置,这段时间的经历,探查到的事,以及为何要隐藏信息的原因
都详细地写在了信里。
毕竟出来这么久没写信告知消息,疏花他们肯定担心不已。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会停留在这,现在写信是最佳时机。
疏花心思细腻,看到那封内容单纯只有闲扯的信势必会起疑,这样一来便会留心检查信纸,如此,消息就能不动声色的传到疏花那边,而逐安因为在军中任职医师,营帐中陆陆续续搬来了好几个装药的木柜,他想要调制药粉也格外便利。
就算有人在外监视,织梦拿着信进到帐中,用提前准备好的信纸将信封里的信替换便可以,在帐外听声音,也只会觉得是织梦拿信给逐安过目罢了,并不会发现什么。
“那个啊,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不用担心。”
织梦忽然想到什么,捂着嘴笑起来,“疏花看到的时候,肯定会被吓一跳吧!”
“嗯,我想也是,肯定很担心你。疏花对你,看得出来,十分用心。”逐安顿了顿,神色严肃了一些又问道:“那么,阿梦,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呢?”
织梦低着头在逐安书桌上翻找,逐安在一旁整理药材。
他营帐中先前并没有那几个药柜,后来为了开药方时能直接配好药,万将军便送了几个药柜过来。
药柜送来的时候,每个抽屉里已经装满了药,万将军也同他解释过说这是之前一位老军医用过的药柜,由于那位老军医上了年纪身体不太硬朗,诊断病情开始犯糊涂,经常有士兵拿到药后吃了病情加重的情况发生,委实添了不少乱,然而因为这位老军医一辈子都奉献给了军营,甚至当时是他本人主动要求到军中来任职,放弃了王都里的御医职务,品行高洁,医德仁厚,士兵们知道这个情况后似乎都选择沉默不提,将领们也没有当面指责过,直到后来那位军医察觉到自己的上了年纪的身体已经没办法再待在军中了,自己辞官离开了西北,这些药柜才空置了下来。
然而逐安打开抽屉检查记录的时候发现很多药材都混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因为粗心的士兵在搬运过来时,磕碰到了柜子,又或者是之前那位老军医的失误,自己分拣药材的时候放错了。事已至此,再纠结也没意义了,为了不影响药效,逐安只能全部重新分拣,将混进去的药材挑出来,再重新归类。
不得不说,这是一项有些枯燥而繁琐的工作。
逐安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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