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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为什么鼻子会痒?
我又没有花粉过敏症,而且这里空气如此清洁,也没有飘散着柳絮、松茸啊什么的,鼻子你好好的痒什么呢?
况且,面对此情此景,就算是感动,我也应该是鼻子发酸啊,为什么要痒?太不识时务了。我皱了皱鼻子,只觉得鼻子更痒,而且痒得我想要笑,想要——
阿嚏!
呼,打出来了,这就不痒了。可是——
人也醒了。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尽职尽力的提醒我,我正躺在黑暗中的床上。
心里顿时无比的遗憾:多可惜啊,还没有梦完呢,后面明明还有好多镜头的,某人才刚上场,我还等着他再说一遍我想再听一遍的话,比如“我不打算成仙”啦,比如“我对王侯将相什么的也没兴趣”啦,再比如“我只要有她的一小片天地就可以了”啦之类之类的。
我不无懊恼的想着,于是打定主意不睁眼睛了,在脑子里把刚才的梦从最后一幕倒回,然后就此睡去,好再续前梦。
这次,一定要梦全了,不能漏掉半句台词。
我暗下努力。
谁知,我的如意算盘被一个懒洋洋、阴沉沉的声音给毁灭了。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除了他此刻还能有谁敢在我头顶用这种让我又熟悉又陌生、又爱又恨的阴险声音说话?
“怎么?被打断了还乐此不疲的想继续?或者再来上一遍?你以为你的脑子是梦工厂啊,想怎么梦就怎么梦?”
他这话可不对了,我倒是希望我能自由操控梦境,可惜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呀,我只是在睡眠中顺便验证一下弗洛伊德的梦境理论,试一试醒梦而已。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试验出师未捷身先死。
心中哀叹一声,我无奈的睁开眼,就见一只白毛走兽施施然的坐在我肚子上。
我对他怒目而视,眼底无声无息的写着两个字:qín_shòu。
哼,谁叫他胆敢打扰我做梦妨碍我花痴阻止我在梦中回忆美好过往。
唔,其实单就那段过往而言,本身并不算多么美好,但因为有他在,所以整个过去都在回忆中被美化了。
那样含情脉脉的美男,那样含情脉脉的眼神,那样含情脉脉的台词——啊不,是含情脉脉的情话——
呜呜,说到情话我就悲愤!老大,那情话我还没来得及听到呢!生生的让人扼腕叹息捶胸顿足。哎,都怪这个莽夫,这个qín_shòu!都是他捣鬼,不然只要再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就可以了啊,我就可以听到他说——
欧!我欲哭无泪。
以他的性子,同等杀伤力的情话,除了在梦里,我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听他说第二遍。
qín_shòuqín_shòu!我在心中怒骂。
冷不丁鼻子被重重的刮了一下。
“哈哟,胆子越来越大了,瞧你这神色就知道是在腹诽我,还学会记恨了你!”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作势抬起,像一只风雨欲来前蓄势待发的巴掌。
别看这只尾巴大而蓬松、白毛长软,一旦当武器使起来可是劲道狠厉的,不亚于一根狼牙棒。
尽管我并没有真的被他的尾巴甩过,但亲眼瞧过他用尾巴挡开了十几把金刚刃,你想想,连比西瓜刀锋利无数倍的金刚刃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格开,那该多威猛啊!绝对比一根鸡毛掸子强多了,而鸡毛掸子打人就已经很疼了,所以,我推测被这种东西抽一下,再小的力也是会疼的。
现下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扁扁嘴,打了个哈欠企图蒙混过关:“嘿嘿,不就一个梦嘛,你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一个梦?”他眯细眼睛,半晌,放低声音道,“你梦到他了对不对?”
我闷闷的看着眼前的家伙。
我知道他口中的他是他,除了他,再无其他可能。
心中不由得再度哀叹,老兄,又不是我非要梦到他的!谁叫剧情里没他不行?他在每个桥段里都有蹲点,简直是梦境杀手,就是号称剪辑大师的周公也没法把他的身影全部剪掉啊!话说回来,虽然我关注的并不是他,但那样人间鲜见的大帅哥,偶尔回看回看,也还是很养眼的嘛。
只是,你怎么会知道我梦见公子了呢?难不成你小子鬼鬼祟祟的跑进我梦里来偷窥了?
我不喜欢被人侵犯隐私,就算是面前这家伙也不行;不过我更不喜欢疑神疑鬼,凭猜测下论断,遂还是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你在梦里面又是叫他的名字又是搂着我的胳膊流口水,我想不知道也得知道了。”近在咫尺的某只动物抱起双臂说的咬牙切齿,貌似很真实的样子。
可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我这么保守这么专一这么不八卦不见异思迁的姑娘,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败坏门风的事来呢?显见的,他是在鬼扯,所以才故意要装的这么凶狠,以免我将他侵犯我个人隐私之举从怀疑晋升为确信。
我继续无奈:笨蛋,我现在是你的内人,又不是他的内人,你独自在那里穷酸个什么劲?而且,那梦里又不是没你?何况,我做梦的目的也是你,是你自己打断了自己在我梦里的发挥,怪谁呀?我一肚子郁闷没找你发泄就算不错了,你还想借机坑我?门都没有!
我决定不理他,谁知他却不肯放过我。
见我没有说话,坐在我身上的白毛畜牲忽然俯下脑袋,阴测测的说道:“你放着别的梦不做就偏要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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