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敌人的敌人还是敌人(1/2)
先前应该是在追废墟列车号的狼人突然就变换了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的埋伏冲了去。
本来设置在外围的这几台大型风扇根本不能算作“埋伏”,只是简简单单的掩护一下,仅仅是肉眼看不出异常,在远处提供火力支援的。说来你不信,那风扇的作用是“增加炮弹的射程”虽然想想也是,这点风怎么吹的动战舰。
可狼人是什么?是狂化人!人类肉眼看不见的东西狂化人可不一定看不见,何况这家伙还不一定需要“看”。
狼人速度极快,上一秒才挣脱束缚,下一秒已经冲出去几十米,几息功夫,狼人竟已经到了余下埋伏里离得最远的那一个的前方,可能再一眨眼就要飞到大型风扇的。
虽说很扯淡,但是狼人会优先选择那里仅仅是因为那里的指挥官为了缓解紧张点燃了一根烟。顺带一提,这位在发病以前对香烟十分敏感,而现在据说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
显然这夸张的速度超出了叛军们的反应,指挥官手里的烟甚至都还没被惊掉,就赶忙大喊“开炮”。部下当然是毫无准备,不管炮膛里准备的是实体炮弹还是法术炮弹,不管准备的是什么属性地炮弹,甚至不管有没有瞄准,反正一股脑地朝那个看都看不清楚的身影靠破。
可这是个飞起来能突破音障的存在,在他眼里,这些炮弹就和顺着斜坡缓慢流动的融化沥青没什么区别,也许在相对速度上会快那么一丢丢。时间流速放缓,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狼人面对扑面而来的毫无章法的炮弹完全没有惧色(虽然他也不太可能有),随意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轻轻一划,一道无形的爪子延伸出去,直接将最近的一发炮弹一分为二,然后迅速抬起左手,击碎另一发炮弹,身形一缩,从几发炮弹中间穿过,在快速展臂,两道爪击交错横扫,斩开了面前一众炮弹。
最后一发炮弹,飞到狼人面前时,狼人正是要落地的时候,双翼舒展,右脚脚尖先行触地,如天使降临,右手抬起,手背触碰到炮弹,振臂一挥,直接将炮弹赶到一旁,从他身侧飞过,在他身后炸开一连串的火光、电光、冰锥。
这个时候他要是一身皮衣配上苍白的长发和结实的腹肌……
可这想象起来非常美妙的画面,在叛军眼里可并不美好。
抬起的右手缓缓舒张至少在狼人的感官里算是缓缓五根手指上利爪伸出,无形的爪子从尖锐的爪端延伸出来,瞬间达到了十米,而且还在继续延伸,似乎是准备一爪将整个叛军小队消灭掉。
然而这些都是在狼人的感官里,实际上在叛军眼里,只有某个模糊的身影从炮弹中穿梭而来,然后
然后就这么都不知道了,因为他们已经被拦腰斩断。
依旧没有惨叫。但这回,无论是剩下的叛军还是废墟列车号上的众人,这回都看清楚了发生了什么。
“不是吧……真的有这么快……”剩下的两位指挥官感叹道。
“申遗,你怎么看?”
“这种速度我也不能长时间保持。”
狼人这回没有急着追击下一个目标,而是慢慢走到被拦腰斩断的指挥官身边,狠狠地踩碎了还在燃烧的烟,然后伸爪,从破裂的胸膛中掏出了已经被熏黑的肺,恶狠狠地撕成肉糜。
这得是多么痛恨烟的人才能做出这么恐怖的操作?
哦!他香烟过敏。虽然狂化之后香烟过敏症状会被强大的恢复力给盖过,但是那一点点痛苦和曾经不好的回忆还是会深深地刺痛这个“人”最脆弱的神经。
“他恨香烟……”林栖脑子里开始有了全新的战术思路。
“那个!战舰上的人!”驾驶室里,某个连接着公共频道的喇叭响了起来,“我想跟你们谈谈。”
“你是谁?”
“不是谁!我就是你面前那个游击队。”
“你想谈什么?”
“那个……你们也看到了,那啥……那个怪物对吧……咱要不暂时合作一下……”
“这是一个埋伏别人的人该说的话吗?”
“哎呀……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那我为什么不选择和那个‘怪物’做朋友?”
“你(脏话)……”
……
连接中断。
“林队,我们这样拒绝没问题吗?”
“当然没有。”林栖离开了话筒,“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有时候敌人的敌人还是敌人,最多算是有利用价值的敌人”
这话可真是一点不留情面。但是说的也没错,现在无论是狼人还是叛军,都不可能作为“朋友”。狼人毕竟是狂化人,根本不需要翻脸就可以不认人;叛军本质上还是想要劫持甚至消灭废墟列车号的,处理好了狼人转过头来就会对付战舰。
林栖倒是不怕这两方翻出什么花样来,但是不必要的麻烦能省则省。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狼人讨厌烟,利用这一点,他一定会优先攻击抽烟的人,或者是香烟燃起的地方。”林栖开始思考起策略,“我们全舰禁烟,但是叛军不一定,这会是一个有利的突破口。”
就在林栖思考的间隙,狼人的脸再次转向,面向了现在离得最近的那一个叛军埋伏点。喉咙里一声低吼,漆黑的双翼再次振动,烈风从无数的阵法中涌出,环绕全身,猛烈喷发,只听得原地一声炸响,狼人飞射而出,瞬间飞过几十米。双翼连振,每一振就是十多米,没过五秒就到达了另一个埋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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