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杀机重现(2/3)
可能性啊。”安摇摇头说:
“不可能是自杀。”
江瓷一愣。
不光是江瓷,屋内的所有人都愣了,薛盛华更是不耐烦地问:
“刚才不是说是密室吗?你真当这是侦探推理我告诉你,现实世界里可没那么多玄机,密室杀人?怎么可能?”
简遇安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想法,她只是把目光在崔烈和江瓷两边逡巡一番,说:
“崔警官,江瓷,你们刚才都进了浴室吧?你们难道就没发现,王栩是被淹死的,为什么在发现她的时候,她是以坐姿坐在浴缸里呢?她总不会是死后自己坐起来的吧?”
崔烈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江瓷的脑子中也是嗡的一声:
对,进去的时候,卢雪真之所以认为王栩还活着,不就是因为王栩坐在浴缸里,头没有浸入浴缸水中吗?在王栩的胳膊从浴缸边缘滑下去后,她才整个人跌入水中!
卢雪真刚才还说过,王栩在亲眼见到她姐姐王婧的死状后,对泡浴缸就留下了心理阴影,她是不可能自己去泡澡的。
那么,就是有人把她淹死后,放在浴缸里,模仿着她姐姐,在她嘴里也放入了项链!
怪不得吕柚刚才说,她宁可认为是自杀,假设是他杀,那杀害王栩的人,搞不好就在他们中间!
究竟……是谁?
安指着桌面上那一大串钥匙,继续说:
“我和吕医生发现,她身下压着那些钥匙。我们刚才试着去开了开几个房间的门,确定那就是我们各自房间的钥匙。”
她把那串钥匙提起来晃动,发出哗哗的响动,她的声音在钥匙碰撞声中,显得越发诡异:
“既然是他杀无疑,钥匙是在她身体下面压着,凶手是怎么锁门的呢?刚才我也找了,王栩房间的备用钥匙也在她的浴袍口袋里,那么,凶手是如何出了门,在门外面把门反锁的?”
鸦雀无声。
她右手提着那串钥匙,左手按着左眉骨,轻声说:
“……门锁是相当老式的锁样,只能用钥匙或是在门里反锁,门下的门缝只够塞下一张纸,窗户也不能出入——所以,有密道,是最好的解释。”
她把钥匙再次提到眼前,晃了晃,说道:
“好好检查一下吧。因为钥匙少了一把。通往停车场的那扇卷闸门的钥匙,不见了。”
大家兵分几路,在各自的房间墙壁上敲敲打打,又检查了会客厅,包括会客厅墙壁上挂的画都被摘了下来,10来幅画被乱七八糟地从墙上取下来扔在地上,四壁变得光秃秃的。
娱乐室,餐厅,公共浴室,会客厅,各自房间的墙壁和地面都检查过了,厚实无比,没什么问题。
唯一有点不对的,是在那间什么东西都没放的房间里。
那房间和其他房间一样,铺着厚厚的地毯,四面都是苍白的瓷砖,墙壁敲起来有隐隐的回音。
有人建议把墙壁砸开看看,但经过长时间的搜索,大家都累了,没心思和体力再去砸墙了。再说,这个房间位于蓝马山庄“丁”字的一横上,和王栩的房间距离远着呢,就算在这地方有什么密道,凶手也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这层层的房间和墙壁,到达王栩房间里。
而且,大家经过一番搜寻后,发现蓝马山庄内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凿墙的工具,最锋利的东西就是厨房里的菜刀,难道为了简遇安的一个猜测,大家就要千辛万苦地用菜刀去破墙?
大家忙碌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密道这个假设也被质疑了,质疑声音最强烈的就是薛盛华,他认为如果真的是密室杀人的话,肯定有其他更高明的手段,利用密道来犯案,对于任何一个凶手来说,都是对于尊严的侮辱。
当然,这个观点遭到了江瓷的强烈驳斥,在她看来,现实和样,凶手所追求的是如何能杀死目标,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不管是有尊严的手段还是没尊严的,差别都不大。
薛盛华还说:
“凶手就算在我们中间,我们把门锁好不就成了。而且,再退一步说,那王栩也不一定是他杀,弄不好是她自杀之后,采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摆成那个样子,想要吓我们一跳呢?”
这个说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虽然不大靠谱,但因为大家确实都困得不行了,也没什么心思去分析他说得有没有道理。
现在已是凌晨两点,继续搜寻下去,恐怕也没有足够的精力体力去支撑了。
忽视了卢雪真“小栩不可能是自杀”的抗议,薛盛华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说:
“你们继续找吧,我要去睡了,反正我不会把工夫浪费在这种无用功上去的。各自把门锁好就行了,哪来的什么密道?”
人陆陆续续地回去了,修和是早就回自己房间里去了,木梨子也是睡眼朦胧,龙炽倒在会客厅沙发上打盹,连夏绵都扛不住了,崔烈则仍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但从他逐渐变得涣散的眼神来看,他也到达了精神力的极限,江瓷看着从餐厅里钻出来的简遇安,按捺不住,提议道:
“安,还是回去睡吧?这么晚了,说不定薛盛华说的是对的,王栩真的是自杀……”
简遇安却断然答道:
“不可能。”
看着江瓷疑惑的眼神,安也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口气严厉过了头,看着疲倦不堪的大家,她微微叹了口气,说:
“好吧,我们还是睡吧,记得锁好门,说不定……”
她的声音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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