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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些也都是朝廷给惯的。建元元年(343年)年间,朝廷以桓温为前锋小督、假节,让他率部据守临淮(今江苏盱眙),协助荆州刺史庾翼北伐。同年十月,桓温升任徐州刺史,并都督青徐兖三州诸军事。他与庾翼交好,曾相约一同匡济天下。
嘴上这么说,还不知心里是怎么盘算的,桓温这样的人,才不信他能有与别人一同匡济天下的胸怀。
之后庾翼病逝,临终前请求让儿子庾爰之接掌荆州,但辅政的侍中何充却推荐桓温。丹杨尹刘认为桓温确有奇才,但亦有野心,不能让其掌握荆州形胜之地。他建议会稽王司马昱自领荆州,但司马昱却不肯采纳。
司马昱是谁?东晋第八位皇帝简文帝,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成为皇帝,但是他也看出桓温的野心,推荐殷浩等名士辅政,以图对抗威权日重的桓温。
但,也不知是司马昱眼光太差,还是殷浩这个人太废,不但没有给司马昱帮上忙,反倒因为北伐之事,被桓温给废了。
不过从司马昱推拒来看,当时的桓温,能让一个皇族畏惧,或许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
于是同年八月,桓温升任安西将军、荆州刺史,持节都督荆司雍益梁宁六州诸军事,并领护南蛮校尉,掌握了长江上游的兵权。
之后平蜀,朝廷封赏平蜀之功,欲封桓温为豫章郡公,却被尚书左丞荀蕤劝止。最终,桓温被封为征西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临贺郡公。
桓温的势力都已经在逐渐露头,司马昱都请外援来抑制其势力了,朝廷居然还要封他为豫章郡公,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西晋初,因如何封建产生了多种意见,其中西晋时期官员、律法学家刘颂在论封建利弊时曰:
“国有任臣则安,有重臣则乱。树国本根不深,无干辅之固,则所谓任臣者,化而为重臣矣。”
什么意思?就是说,国家有能任用的大臣时,则是安稳的,但国家一旦出现手握大权的重臣时,则会陷入混乱。国家刚建立不久(这里指西晋),根基不深,又没有可担当重任之人来牢固其根基,这时,所谓的任臣就会转化为重臣。
吕思勉也指出,导致西晋“八王之乱”的原因,并非是采用了实封制,而是因为任命宗室诸王太重。
东晋在处理桓温的事情上,就是将任臣发展为了重臣。
朝中除桓温外,再无可任用之人,名誉、声望渐渐的都集中到了桓温身上,而桓温这个人本身就有野心,现在既然外在条件都在逐渐成熟,哪有不掌权的道理?
之后,桓温借殷浩北伐失利,对其进行弹劾,迫使朝廷将殷浩废为“庶人”,这些朝堂之上,彻底没了能制约桓温的人,从此,朝廷内外大权尽归桓温,朝中已无人再能阻止桓温北伐。
之后,桓温进行了三次北伐:
一伐前秦,这个之前讲过,这里就不累述了。
二伐姚襄。姚襄是之前提到的姚戈仲的儿子,也是建立后秦的姚苌的哥哥。
初随父亲归顺后赵,父亲死后归顺东晋。受到殷浩排挤,率部北归,桓温就是为这事而伐姚襄,并将其击破。
不但击破姚襄,还收复了洛阳,这样桓温的势力进一步做大。
朝廷畏惧,以交州、广州偏远为由,免去桓温的交广二州都督,改授其为都督并、司、冀三州诸军事,但桓温上表推辞,后又封桓温为扬州牧、录尚书事,召其入朝参政。桓温以中原尚未恢复为由推托,之后上表辞去录尚书事一职,只遥领扬州牧。
看,桓温也很聪明,拒绝所有可能被朝廷束缚的可能。
他攻下洛阳后,不久便闪人了,借用晋室资源得了名誉,哪还管晋室的地盘如何,收复的司隶、豫州、青州、兖州等地再次失陷。
准备再次北伐是,却因晋哀帝驾崩,而作罢。
三伐前燕。
郗超建议桓温尽率全军直击前燕国都邺城,或者坚守河道,控制漕运,储蓄粮食,直至明年夏天再继续进攻。他认为如不速战速决,当战事拖延至秋冬后,在水量减少而北方早降温的客观条件之下,会令晋军更难维持。
或许是桓温自负了,此时桓温的势力已经做大,觉得自己这么牛掰的人,不用听别人的建议,不管什么理由,桓温没有听。
最后果如郗超所言,战事拖到了入秋,而桓温他们,始终没有打开石门水道,导致晋军军粮耗尽,桓温撤兵。
但是前燕猛将慕容垂率八千骑军追赶,桓温大败。
兵败后,桓温将所有责任全推给了奉命去开通石门水道的袁真,朝廷不但不敢责备桓温,还送去了慰问酒。
而袁真当然不服,据寿春(今安徽寿县西南)叛变,并暗中勾结前秦、前燕。袁真病逝后,其子袁瑾被拥立,前燕、前秦也派来了援兵。
但,寿春还是被击破,桓温俘获袁瑾,将袁瑾、朱辅及其宗族数十人全部送往建康斩首。袁瑾妻女被赏赐将士,所侍养的数百乞活军则被活埋。
真是心疼袁氏父子,他们何错之有?桓温却如此残忍的对待他们父子以及家人、从属,真不明白历史中对桓温的好评,到底依据了什么。
从此,豫州彻底落入桓温之手。桓温掌握了进入建康的锁钥。
就是说,桓温夺取寿春后,将一把利剑摆在了晋室的卧榻之侧。
从寿春之战,也可以看出,对于自己有利的地方,桓温是不遗余力的要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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