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做羊做亲(1/2)
怀致远听着戊蓝讲述着自己的过去,如何地杀戮掉了匪贼恶徒,又如何将他们变成羊的,可是匪贼恶徒的数量加上高守秦,也不敢十几而已,距离二十三还差了很多。
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虽然他已经猜到其他的人,肯定是她后来杀死的,“那其他的人呢?这里一共有二十三个,你才说了十几个。”
曲玉儿抢话道:“当然后来死的了,这都不知道,真笨!”她鄙视地看了一眼面前看着仪表堂堂的怀致远,这么简单的账都算不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戊蓝眉眼弯弯,先说了曲玉儿,“人家当然知道了,这里也只有你笨,傻丫头。”又接着回答怀致远的疑问,“其他的那些人是后来发现庄院出事后,要过来发横财的人。”
“还能怎么样,”曲玉儿有些不屑,“分不平呗!”
原来惨案发生几天后,有人偶然间发现了庄院里的人已经死绝了,便大胆地过来找寻财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多人为了钱,都会对人痛下杀手呢,更何况这都不用杀,就是一堆死人,只需要找就可以了。
这就是白捡,所以来的人很多,人多了就会争执,有争执就有口角,口角升级为动手,有的收不住手一时热血充脑,于是就出现了人命。
其实很多事没有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多的隐情,就是那么简单,简单的甚至有点暴力,让听的人接受不了。
戊蓝和曲玉儿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人性的恶下丢掉了性命,后来成了鬼,又经历了更加淋漓尽致的人性的恶,没有一点遮掩,就那么暴露在她们的眼前。
戊蓝做法吓唬走了过来发横财的人,不死心的人又来了几次,后边就不来了。戊家庄院闹鬼也就在附近的村子里传播了开来,再也没有人过来发横财了。
一直到今天,才终于又有人踏进了戊家庄院。
“那你为何?”怀致远问的是戊蓝试他的事情。
戊蓝笑着说出了原因,“恶见多了,总觉得这个世间到处都是恶,所以好不容易遇到了个人,总想着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到处都是恶。”
“如何要是真的恶呢?”怀致远问道。
“那就让他消失。”
怀致远认真地看着戊蓝,感觉到她没有撒谎,她真的会让那个经不起考验的人消失,“可是,你知道吗,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不考验考验,怎么知道经不经得起考验。”戊蓝持反对意见。
“那你如何知道你考验的对不对,或者说,你是如何把握那个度呢,毕竟人都是有其承受底线的,”怀致远捡起地上一根树枝,轻轻掰了一下,树枝没事,又加大了力气,卡地一声树枝断了,“就像这根树枝,它有自己的极限,你怎么知道一个人的承受极限在哪里?
你不能因为一个人经不起考验,就断定他是恶的,就让他消失。你这只不过是在给你自己寻找借口,让你可以接受自己的作恶,寻求一点所谓的心安罢了。”
戊蓝弯弯的眼镜,逐渐变得凌厉起来,“除恶如何,心安如何,就算你对的又如何,今天你是走不了的,安心在这里做一头山羊吧!”和恶相处久了,终究会沾染上的。
那条抽打山羊的鞭子,蓦然而起,直指怀致远面门而来。
怀致远抽刀迎接,看来刚才将刀带出来的选择是对的。刀锋磕向鞭梢部分,气血搬运间,他已经可以轻松地接下这一鞭。
被磕飞的鞭梢,毒蛇般又游走了过来,寻隙而击。
怀致远边战边退,他的实力距离戊蓝相差有点大,战斗的比较吃力,看来以后得加紧书道练习,只有实力才是王道。
鞭子又是抽打了过来,啪地一声,跟随怀致远多年的唐刀,也鞠躬尽瘁。
“你的刀都已经断了,还有什么办法?”戊蓝占尽了上风,很有兴致的先停了下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怀致远见对方停止了进攻,也停下来喘口气。还顺便捡起了地上的断刃,和剩下的半截刀,一起都收入了刀鞘,“什么选择?”
“第一个,就是让我杀了你,你安心做我的羊。”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还是让我杀了你,你可以不做羊,咱们做对鸳鸯。”
“怎么选择都是死,我为何要选择呢?”
“但是不用做羊,你难道不愿意吗?还是说,你想做我的小羊啊?”
怀致远歪了歪嘴,接过话茬,“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他或许想要做一只小羊,愿意被你天天鞭打着。”
“不好,”戊蓝大概是觉得胜券在握,愿意与怀致远逗逗嘴皮,“我就认定你了,其他的人不要,即使再好,也不要。”
“就是,你就从了吧。”曲玉儿在一边帮腔道。
怀致远坚定地摇了摇头。
“看来你是不死心啊,”戊蓝轻轻地挥动着手中的鞭子,“那我就让你死心吧。”话音才落,鞭子已经挥舞而起,鞭梢如离弦之箭般呼啸而来。
怀致远深吸口气,提刀如笔,刀鞘的尖端做笔头,气血做墨。
鞭梢吹着尖锐的哨声,瞬息而至,戳向怀致远的眉心。鞭子另一端的戊蓝,笑的很开心,眼睛更弯了,眸中盛满了满足的笑意。
点如高峰坠石,磕磕然实如崩也。
怀致远运刀如笔,点坠而出,刀鞘隐隐透出一种入木三分的透力,直接点在鞭梢上。鞭梢立刻就像被打了七寸的蛇,吧嗒一下,塌了下去,直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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