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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佟局,人还想着风光退休。“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没数我不关心,反正这事你得办的漂亮。还有时间,你得拿捏准了。不能晚,也不能太早。”佟局背着手,奸诈老狐狸偏长一张忠厚面相,算计人的时候像导人向善:“新洲市局局长要交接换人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像他这样的老资历,只要不犯大错,还是能安度晚年。
但其他人就不行了,还年轻气盛的李瓒,一条腿瘸了不能跑前线的曾期民……这些都是被摆到明面上等着试刃开锋的磨刀石!
“分局名声在外,现在又被推到风口浪尖。侦破案件这事,太快,群众不相信,功劳都得被算到市局那颗拔尖的青苗子上。太慢,那就是坐实我们办事不利、狗占马槽的罪名。”
本来侦破案件的速度是越快越好,但民生为先猝不及防搞这么一出,分局就处于两难尴尬的局面。
破案速度太慢会被苛责无能不作为,太快反而被怀疑真实性。
瓜田李下就算李瓒破案破得漂漂亮亮的,在市局和群众眼里恐怕也会觉得这是埋了不少黑幕来遮羞。
“啊,知道了。”李瓒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仿佛功勋挂在谁头上都一样。“市局新局长是什么人?”
“叫程为平。”
“没听过。”
“明湾区分局的,前年在省公安厅任经侦处副处长,为人公正不讲情面。”佟局勉强说了句好话,接下来忍不住絮叨:“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要是上任抓典型,我们分局就是头一个!唉,怎么就跟我们不亲?”
佟局发愁,愁就愁在不亲没法谈感情。
李瓒有点惊讶,粤江市公安局历任局长一般先从省厅调任,然后放到市区分局管个一年左右,再调任市局。
‘下放’的分区几乎墨守成规地挑选靠近市中心的三个区,而明湾区近市郊,社会生态略逊一筹,一般来说都不会有人挑这区。
当然最关键是周围几个相邻区分局跟他们东城区关系还挺好,明湾区则相反。
远,不熟,没情面可讲。
怪不得佟局愁得眼角褶皱能夹苍蝇。
“也不至于完全被动。”
“说。”
“明湾区的港口将作为对内港口进行重整开发,文件在去年八月份面向大众提出。今年三月份落实,大概明年二月份就能正式开港。但在文件未落实之前,明湾区的港口一直是广省最乱的码头。”
佟局正色:“你是说?”
话语未竟之处,彼此心知肚明。
“走私。”
治理码头、打击走私、开港,哪件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恐怕这也是那位即将上任的市局局长挑选明湾区作为‘下放’城区的主要原因。
..
李瓒毫发无伤的走出佟局办公室,虽然在他跨出去的时候依然能听到佟局发自肺腑的怒吼以及临别‘赠礼’,一盒未开封的降压茶包。
茶包被接住,李瓒转身冲佟局办公室的门深深鞠躬:“谢谢叔的关爱。”
厚颜无耻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回刑侦办,李瓒走过陈婕那桌。
赵颜里喊住他并说:“我已经请律师过来,而且这件事我一定会报道出来。”
至于报道出来是否会被认为是警察滥用职权、徇私报复那就看民众怎么理解了。
闻言,刑侦办里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他们在午休时都知道了电台早间新闻的报道以及被民众投诉的事,因此对赵颜里颇有微词。
李瓒面不改色:“你可以尽情利用舆论,不过我先提醒,一旦舆论妨碍案情进展,你会被诉以妨碍公务和辱警、散步谣言等罪名。”
赵颜里嗤笑连连:“李大队长,我不怕威胁的。我说的话没有哪点是谎言,您自己清楚‘养老分局’到底什么样!”
“是没人比我更清楚。”李瓒点头同意:“所以你记得多请几个律师。”
赵颜里还想再反驳,然而李瓒不想听,丝毫不配合她的演出,转身就走开。
旁边的刑警同志吐槽了句:“二百块罚款的事还请律师?美剧看多了吧。”
赵颜里:“……”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老曾走出来跟在李瓒身旁,他们朝审讯室走去。
老曾:“民生为先那篇新闻目前舆论情况基本可控,毕竟是传播范围最狭窄的媒介,闹不起大乱子。”
李瓒:“这也就是赵颜里还没被拘留的原因。”
没什么证据,单凭一点偏听偏信的谣言就瞎报道还自诩正义的记者,最愚蠢歹毒不过。
如在社会闹出大舆论还有解决办法,可若是因此透出点案情进展相关而惊动凶手,阻碍他们调查取证,那才是大问题。
李瓒迅速转移话题:“卢鑫达人呢?”
“在审讯室。”
“谁在审问?”
“市局的小青苗,季成岭。”
“卢鑫达招供了什么?”
“嘴滑得很,东说一句西说一句跟遛弯似的。问他为什么看见警察就跑,他坚持是误会。问他跟死者什么关系,他说是普通同事关系。总之,没一句真话。”
话说着,两人来到审讯室的单面玻璃外,里面正是季成岭在审问卢鑫达。
季成岭:“卢鑫达,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跟肖华是什么关系?”
卢鑫达烦不胜烦地回答:“警察同志,我说了无数遍了。真的,我跟肖华是同事,只是同事关系!她是我负责的区域里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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