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要培养具有高度道德水准具有,良好心理素质,和现代技战水平以及,勇猛顽强敢于拚搏的,足球,运动员!!!”
在一片教条声中,二十二名年轻的小球员背着各自的行李,走上了飞机。
机场周围欢送的人群里,有的人拉着条幅,有的人捧着鲜花。有的人脸上写满了荣耀和期盼,有的人眼角却挂着泪珠。
“孩子,保重,到了那边,要多听教练的话!”
“加油啊,儿子,爸爸妈妈等你回来!”
“孩子,一定要努力啊,学成之后要为国争光!”
在家长们一片熙攘的送行声中,却传来了一个男孩儿的哭腔。
“爸爸,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我明明是77年之后出生的啊!”
“技海,你还小,有许多事你还不懂。”
人群中的孙父一把把孩子搂在怀里,脸上多是懊恼与落寞。
年纪轻轻的孙技海看着那些昂首挺胸,走在航站梯上的少年,几乎是咬碎了牙。
在这场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战斗”中,他显然充当了落败者。
1992年冬,经历了广西梧州最后冬训后,在全国筛选出的22名优秀学员获得最终赴巴西留学的名额。而孙技海因为骨龄超龄的原因,遗憾落选。
这其中事,谁又说得清呢?
“本次航班的乘客们你们好,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收好面前的小桌板”
“雷迪森and站头们”
“嗖!”
“啊!”
机舱里的少年们在飞机离地的一刹那都忍不住惊呼起来,离心力带来一丝惊恐,一丝兴奋。机舱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在大部分人谈论这次出国之旅时,一个雅人深致,面沉似水的干练少年坐在窗边,望着渐行渐远的陆地,轻轻地嚼着口香糖。
嚼口香糖是少年多年的习惯,在飞机起飞时嚼口香糖,也可以很好地抑制因气压突然降低给耳鼻喉造成的不适。
机场周围欢送的人群渐渐地变成了黄豆粒般地大小,也慢慢地漂浮到了他的身边。
这一切仿佛是梦,却为何又如此真实?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这个世界本没有‘我’,而我又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一切随缘吧!”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开始缓缓降落。
俯冲,滑行,跨过的航班稳稳地降在了跑道上。
“铁子,我们这是到了?”一个欣喜的声音传来。
“着什么急啊,出发前你没听教练他们说么?我们要去德国转机。”被叫做铁子的人随口道。
“哟吼!那这么说,我们到欧洲了?”提问的少年欣喜若狂,本就坐在靠过道的地方,这会儿看飞机正在滑行,一颗急躁的心早就按捺不住。
“李金禹,给我坐下!危险,不知道么?飞机还没完全停稳前不许站起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被叫到的少年吐了吐舌头,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对身边的同伴做了个鬼脸。
不同于自己活泼好动的老乡,李鉄则依旧坐在原位,挺直腰板,像是刚上一年级的小学生一样,哪怕他的内心中也激动无比。
而他身侧坐在最里面的口香糖少年,却是真的云淡风轻。
随着机舱门打开,二十二名少年在三名教练和五名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出了机舱。
看着碧蓝的天空,这些从未呼吸过外国空气的少年顿时感觉到一阵新鲜。
“别乱走,小心掉队!咱们还要赶下一趟飞机呢!”主教练朱光护厉声道。
说是“赶”下一趟班机,实际上下一趟飞机还要五个小时才能起飞。这五个小时里,足够他们重新取票,排队过安检,进入候机大厅了。
“exce ”就在这时,一对冒失的花甲老人拎着拉杆箱,急匆匆地拦住队伍中一个年轻的少年。
说他们冒失,是因为他们竟然想找一个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中国少年问路。看来他们实在是太着急了,把这些少年当成本地参加夏令营的孩子们了。
或许在德国,也有全是华人的中学吧。
被拉住胳膊的商议满脸通红,尴尬地站在原地,看向队友的眼神中满是求助。
被他扫过的小球员大部分都低下头,尤其是陈文魁,普通话还没说标准呢,洋话又如何说得出口?
“哈喽,呃那个骚瑞!哎,哎母”张晓瑞倒是一副生人不怕的模样,主动站出来一张嘴,就是一口纯正的天津腔。
遗憾的是,虽然他并不胆怯同老外对话,但他的英语水平实在是太差了。手舞足蹈了半天,也没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察觉到队伍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朱光护等人也回过头来,刚好看到一脸焦急的老外夫妇,和“张牙舞爪”的张晓瑞。
“老李,咋回事?咱们过去看看。”
“好。”被叫做老李的人也是一脸尴尬,寻思着你不叫翻译陪你去叫我干嘛?我只是个守门员教练啊!
就在这时,一个清秀的声音响起。
“look at t!”一口正宗的伦敦腔引起了两老外的注意。
随着口香糖少年的手指,人们看到了头顶上的预告牌。牌子上不但有飞机航班时间,还有登机口等信息。
“¥……!……”
一阵字正腔圆的英文交流后,洋老头摘下自己的帽子,朝口香糖少年表示感谢。然后一只手拉着老伴,一只手拉着拉杆箱,急匆匆地离开了。
而此时被“搭救”的商议,看向口香糖少年的脸也是一阵的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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