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7节(1/2)
南方的农村,有着深厚的道德土壤,道德的理念深植其中,该做的和不该做的,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有人管着,小则有人出面指责,大问题了,就有家族出面处理了,祠堂既是祭祖的地方,也是道德的约束的主要阵地。像陶宽这样的孩子还没有到祠堂里解决的级别,而只是那些愿意管的人,出面来指责,起先也是当着陶宽的面指责陶宽的不对,若是陶宽能改过自新,不再害人,那些人就不再对着陶宽说,而是到处宣传陶宽是个好孩子,什么事一说就懂,某次,我发现陶宽的不对,说了他,他就改了,也有为自己宣传的意味,若是陶宽还是屡教不改,也免不了说陶宽的坏话,这孩子不好,害人,我有次说了他,他还是那样,不愿去改,以后看他怎么办?,意下之言,我就是道德的评判者,你们以后要替我说话,实在说不了了,就干脆不说。但也有劳心劳力的人,他不当着陶宽的面子上说,而是去交代陶宽家的大人,首先就是陶宽爹,陶宽爹天天在外面做手艺,大家都不太容易看到陶宽爹,想说也没有太多的机会,于是陶宽爷爷就成了他们告陶宽状的最好的人选,但陶宽爷爷着实喜欢二孙子,特别是陶磊,陶宽爷爷都视为陶家的未来的顶梁柱,也刻意培养着陶磊,陶宽就相对于陶磊来说,最多的是备胎,没有对陶宽有着更多的管教,而是有点听之任之的态度,没有必要那么得严防死守管理,所以陶宽有着自由的发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于陶宽在外面害人,陶宽爷爷也只是笑笑:孩子嘛,都嘴馋,只是在外面吃点,不拿回家就没事。人家听着也是,陶宽又没有把别人家的豌豆摘回家去,只是在豌豆地里吃点,那东西也只有陶宽这样的孩子才会去吃,要是换做别人家的孩子却未必吃得下去,陶宽的嘴勤快,胃口好,啥都能吃进去,换做陶磊绝对不可能的。再说了:就陶宽家所在的村庄里,和陶宽一般大的孩子也不少,家里人多人家的孩子在外面也偷吃的,林家的老三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鼠,只要能进口的东西都不会放过,而且还有根据地,虽然这些陶宽爷爷可能并不知道,但很多事确实存在,陶宽爷爷意下之言,你说我家的陶宽,怎么不去说说别人家的孩子,我家的陶宽是害人,但从不往家里拿,说穿了,陶宽就是野外的猴子,为了嘴馋罢了,况且我家里还是可以吃饱饭的,至于别人家孩子,家里吃不饱,但外面偷点吃的又怎么了。陶宽爷爷不能把事说穿了,点到为止,自己家的孩子自己会教,你就别操心了,真要有那样的精力去把自己家的生活搞好来,就是了。来说陶宽的人被陶宽爷爷说了一次,就不会再来说了,心里自是愤懑不已,但自己家的生活确实不如陶宽家的,本来来说陶宽事的人就有着来讨好陶宽爷爷的意思,现在好了,没捞着好处结果被陶宽爷爷说了自己家的短处,也知道了陶宽爷爷的威严,以后就没有人敢去陶宽爷爷面前说陶宽的坏话了。陶宽爷爷虽然嘴里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挺着急的,既然有人来说,陶宽必然在外面也不是省油的灯,肯定吃了别人的数落,但陶宽却从来在家里没有说过谁欺负过自己。由此可见,陶宽虽然有些大大咧咧,还是能憋的住事情的,回家自然会把陶宽好好教育教育,有些事情能在嫩芽时候处理了就得在嫩芽时候处理,真要是长成大树了,想去处理就得花费大力气了,那样也容易留有尾巴。一颗杂草要还在嫩苗时候,用手轻拔可能就拔出来了,若是等到长高了,再想用手去拔就不可能拔出来了,而是要动用铲子挖,才能除去,可谓是劳命伤财。陶宽爷爷是种田的老手了,自然懂得这样的道理,不要让陶宽野惯了,该管理了还得认真管理。当然了,像陶宽爷爷这样的村庄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是不可能让自己的亲孙子交给外人来管的,自己还要去管别人家的孩子呢。陶宽也是倔脾气,晚上回家,陶宽爷爷责问陶宽:你今天去哪里玩了?陶宽自然说就在村庄里呗。陶宽爷爷见陶宽有些耍赖,接着问:是不是又出去害人了?陶宽说:我只是口渴了摘了几块豌豆解解渴,真的就几块。陶宽爷爷便要陶宽过来,陶宽也很顺从陶宽爷爷的意思,走到陶宽爷爷身边,任由陶宽爷爷做什么。陶宽爷爷见陶宽走到自己的身边,就知道陶宽没有干出格的事,但自己说出来的事,就得有个结果。于是陶宽爷爷伸手到陶宽的口袋里掏了掏,结果并没有掏出陶宽爷爷所想看到的东西,如果真如陶宽说的那样,就摘了几块豌豆解解渴,必然就不会把豌豆荚放到自己的袋子里,自然就掏不出豌豆的碎屑,看着陶宽的袋子里干干净净的,陶宽爷爷信了陶宽的话,觉得陶宽还是没有别人所说的那么坏,口渴了摘个几块解解渴,也是自然的事,但若是把别人家的豌豆装满口袋,拿回家来,那性质就不同了,就属于偷盗行为了,在农村不管是谁家的瓜还是菜,顺手摘了尝尝,并不算太大的事,不要说是孩子,大人也有可能这样做。陶宽爷爷掏完了陶宽的口袋,都没有发现有豌豆的碎屑,陶宽爷爷也就相信了陶宽,但还是要严重警告陶宽的,有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作用。陶宽也很听话,说道:我不会出去害人的,是那些人说我坏话罢了,爷爷,你要相信我。陶宽爷爷见陶宽如此的诚实,也没有再为难陶宽。陶宽心里却知道谁在陶宽爷爷面前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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