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二十二节(1/2)
陶宽妈的眼泪让陶宽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陶宽妈没问陶磊的情况,在她的记忆里,陶磊不曾这样害人,从小就很懂事,没让她为难过。即使是家庭情况很差,没有大人的同意,也不吃人家的东西,更不曾去偷人家东西吃。看到陶磊砍柴回家,也没过问陶磊,而是让陶磊先吃饭。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有陶宽爹做主。陶宽爹也不会想到晒谷场的闹哄哄竟然和他家有直接关系,看到陶宽妈眼泪也还是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陶宽妈抹了眼泪就把刚才的事说给陶宽爹听,也许是爱子心切,也许是怒其不争,看到陶磊还在吃饭,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确实也没有陶磊什么事,陶宽爹怒火中烧,直接把陶磊从桌上拉下来,扯到屋檐下,拿起刺就打,见陶磊不喊饶也不跑,干脆把陶磊的衣服扯了,再打。陶磊也是懵了,刚砍柴回家,饭还没吃饱,就无辜被打,心里憋屈,但也求饶,任由陶宽爹狠劲打。陶宽妈也急了,你怎么问都不问就打呢,见陶磊又不求饶,看到陶磊爹下手的狠劲,赶紧去找陶宽爷爷。等陶宽爷爷赶过来,陶磊身上已被打得鲜血淋漓。
老二跑进后山,没听到后面的追逐的脚步,也慢下来了,说实在的也跑不动了。转过身来,没看到有人追来,心存侥幸。于是一屁股坐地上,喘着大气。等快速的心跳慢慢平息下来,也感觉饿了。仔细想想,哼!幸好我跑得快,不然被人抓到少不了一顿打,还有可能回家也要饿饭,还要挨打。歇了一会,便慢慢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没事,身上没有疼处。也想着去陶宽家看看,他的甘蔗。或许陶宽妈给丢出来了,陶宽家不愿受别人的恩惠,他也相信陶宽家的人会这么做。更没意识到事情会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老二慢慢地走回来,倒听到陶宽爷爷叱骂陶宽爹,说他不明就里就打孩子,而且还打得那么狠,老爷子很是心疼陶磊,长孙嘛,要是别人打他孙子那么心狠,冇米也要做三个粿。老二便趴后窗看看,人倒没看到,却看到陶磊满是血迹的衣服。那时候刚好是陶宽妈带陶宽去卫生室搽药水的时候。孩子看到血似乎有点感觉了,感觉事情往坏的方向发展了。孩子一怕,就往破窑厂走去,他想到的是,去破窑厂。破窑厂似乎是他的行辕,也只有那里。可以蔽风遮雨,关键还是那里有自己藏好的东西吃。快到破窑厂的时候,老二看到陶磊过来,陶磊也看到老二了,老二想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有点后悔刚才走回来了,但跑也来不及了,要打就让他打几下,于是捡起一块石头,硬着头皮朝陶磊走去。走近一看,老二看清了陶磊手上没有家伙,也放心点也就把手里的石头丢掉了。心想:只要你没拿家伙,我还是可以跑得掉的,老二也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能力。老二故意不看陶磊,却用眼角瞟着陶磊,以防他突然袭击,自己也好有个反应的时间,不然就惨了。然而陶磊没有和他过不去的气势和步伐。陶磊也许是身上痛,也许是相信自己能对付老二,感觉自己就是狮子,面对自己的猎物,不屑于那样大动干戈,但步伐依然坚定,眼神也没露出凶光。等走到老二跟前,突然止步,很凶狠地问起老二:甘蔗是怎么回事。老二也没防范陶磊会这样突然问他,而且是直奔主题。老二一下子就懵了,也许是心虚吧,也许本来感觉对不起陶磊,吓得语无伦次,腿也打颤,只是点头,也不敢回驳。陶磊见他点头也没难为老二,转过身回家去了。等陶磊走远了,心才安定下来,用脚使劲去踢路边的草,不料用力过猛,却踢到路上的石头。痛得直呲牙,心想干嘛呢,怕他什么。痛过后才想起看看自己的脚趾头都肿了,乌黑的一团,十趾连心哪。赶紧把肿了的脚趾头浸到水里。秋天的水还是有点凉的,浸在水里的脚趾头也慢慢变得不太痛了。试着拿出来,找到半截鞋,脚趾头肿了鞋是不能穿了,只好拎在手上,用脚跟走路,向着破窑厂走去。心里想,他没为难我,也算正派的人吧,却不知道此时家里正遭遇砸锅后的尴尬时候。
赤脚走过太阳考得有点烫的路面,幸好平时练得不错,要在平时也不算怎么,但今天脚趾头肿了就雪上加霜了。好不容易挨到破窑厂,坐地上歇会,等脚趾头疼好些了,才去捡些干柴,堆好层次,煨番薯和煨青豆一样,得叠好干柴层次,这样才好做事。磨刀不误砍柴工,以往经验告诉他,想吃熟的就必须认真叠好柴火。麻好番薯,找到火柴点火。柴火倒是容易,火柴真的是难事,那时家里紧,火柴也是必备的。打火石是可以用,但那物件的技术含量高,很不容易点着。家里倒有好办法,不管冬天还是夏天都要铲火钵,到做饭时候再用纸媒点着,用力吹即可得到火苗。但老二不能藏火啊,也不敢不灭火,所以每次点火是问题,那时的火柴是二分一盒,那时候的林家就是二分一盒的火柴都是很大的开支,能省都省了,老二的压岁钱也没有过二角的,都是几分。火柴的开支是老二最头疼的事,凡能省下的都得省下,即使到夏天看着别人吃冰棍,自己只有舔嘴的份,偶尔有外村人用脚踏板拉冰棍来,手痒痒,心更痒痒的,多么渴望那冰凉的感觉,但老二就是忍住了,二分一根白糖冰棍,就是一盒火柴。冰棍不到十分钟就吃了,但火柴可以用上一个月,两相比较,还是吞下口水,发誓:赚到钱买十个冰棍吃,不,二十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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