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峡州说起(1/2)
从峡州说起
《辞海》称,峡州,州名,一作硖州。北周武帝改拓州置,因在三峡之口得名。州所在夷陵(今宜昌西北),唐移今市,宋末移江南,元仍移江北,辖境相当今湖北宜昌、远安、宜都等县地,唐以后略大,元至元十七年(1280年)升为峡州路,辖境相当今湖北宜昌、长阳、宜都等县地,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朱元璋复降为州,明洪武九年(1376年)改名夷陵州。
峡州,宜昌也,位于川江与荆江结合处,上控巴蜀,下引荆襄,三峡门户、川鄂咽喉,湖北省第^二大城市,以前是进^出川物资集散地,后来有了三峡水利枢纽,就被称为水电城了。两万平方公里,四百余万人。因为气候的原因,夏ri闷热,冬ri阴冷;因为两岸山势延伸,中心城区也就沿江铺开;因为原本船户水手众多,就都说得一口蹩脚的重庆话,因为所辖八县大多都是山区,就被人称作山里人。
宜昌有一条不雅的歇后语:沙尿--一敞(宜昌),解释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又被外地人编了一条新的:妓^女搬家--宜(移)昌(娼),是不是有些低级下^流?是不是有些不是和^谐社会?反倒觉得宜昌没有峡州的名称jiao得那样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也不如峡州那样显得历史悠久、韵味十足,想想苏杭二州,想想广州、温州,几多气派、几多自豪!只是不明白,原本使用年代最长、经历年代最多的峡州为什么会被那个只知道修身养x、会写青词的雍正皇帝改得一塌糊涂?看来还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宜昌位于大巴山的余脉、江汉平原的开始,是楚文化的摇篮,也是巴文化的发祥地,巴楚文化的碰撞和交融对这座城市就有了很大的影响,呈现出时节同荆俗,民风载楚谣的情景。从婚俗上看,除了异姓通婚,也有出了五服的同姓通婚、姨表通婚和姑表通婚,当地人称之为侄女赶姑和回门亲。此外还有兄亡弟收嫂、弟亡兄收媳和姊亡妹填房以及送小媳妇的风俗,是不是男女关^系有些大胆?而丧葬则表现得一丝不苟。人死要用纸钱盖脸,沐浴、理发、更衣,在上放一^夜以待其复生。次ri抬棺入殓,却不全盖,还要再放上一天,让亡者仍有复生的机会。当然会开设灵棚,停灵三ri,请道士封敛,请吹鼓手引导,家人和亲友就会开始跳丧,土家族又jiao撒尔荷。这种丧葬舞蹈从南北朝就有记载,可见源远流长,如今在山区和周边的一些乡村还能偶尔看见,很有地方特se,也很**肃穆。
宜昌的建筑以前倒是很有特se。沿江一se的吊脚楼,城中不是简陋的木屋就是低矮的土墙房,一些砖瓦房也是那种不开窗或者开小窗的建筑,只有在老城里才有那些上下瓦屋两重,左右厢房,中开天井,谓之四水归池的深宅大院。那条南正街被拆以前,就有不少这样门楼高大、石板厚重、雕梁画栋、从南正街一直可以摇摇摆摆穿过两个天井直达江边的浩大的建筑群,而通汇路(如今的解^放路)、怀远路(如今的红星路)一带则是外国人的地盘,洋楼林立、仓库威严,哥德式建筑和维多利亚风格的小楼就又是一番风景。后来随着城市的改造,就把那些旧的东西统统扒掉了,取而代之一些呆板的高层建筑,就和国家大剧院不伦不类、鸟巢至今无法商业运作,央视新楼的大裤衩笑倒了一世界的人一样,宜昌的特se也就荡然无存。无关乎一些世界级的建筑大师会惊呼,中国失去了中国特se!
宜昌人很好客,但凡有客人来,总是会好酒好菜招待,春天有芬香的邓村茶叶,夏天有清凉解暑的凝清茶,秋天有卷好的叶子烟,冬天有外酥内软的罗卜饺子。不过以前生活水平不高,面饭懒豆腐,草鞋家机布,一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的写照。现在成了水电城,当然大发了。重庆的火锅、武汉的香辣虾、北京的烤鸭、广州的烧牡蛎,要有尽有、琳琅满目,不过最有地方特se的还是首推西坝江边的那些鱼馆做出来的河水煮活鱼。武汉有武昌鱼,万州有烤鱼,可就是不如宜昌的河水煮活鱼jiao人回味悠长、想入非非。
宜昌人没有自己的服装品牌,汉派、海派、广派、港派,还有现在时尚的法国、意大利、英国、韩国服装,都是各领风。不过宜昌人在赤橙黄绿青蓝紫之中,还是最喜欢青、蓝、白。现在除了表演《巴山舞》,那种对襟褂和那种上腰大裤脚的长裤已经很少看见有人再穿了,不过往山里走,还是可以看见有人头上扎着的长长的帕子,土家族的已婚女人在夏天的时候还是会穿那种圆领大袖衫。我对那种飘飘然的大袖衫很感兴趣,有一次在贺家坪的一家酒店喝酒,就曾经不耻下问过。那个因为常来常往已经变得很熟悉、很随便了的女子嘻嘻一笑:你想知道吗?我傻乎乎的在点头,她就从那个大袖里把她的那个发面似的rou团给掏了出来。天哪,原来是方便给孩子喂奶的!很有想象力,这算不算一种创造?
宜昌的劳动号子很出名。上世纪的那个码头工人黄声笑的《挑山担海跟党走》,那种大无畏的劳动人^民得到解^放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后来又有了一个峡江号子王胡振浩,一曲一声号子一身汗,一声号子一身胆更是唱得群山回应、峡江激荡,当然在宜昌还有很多的民间小唱,插秧、薅草、车水、收割的时候都有歌,还有什么放牛歌、采茶歌、赶骡子歌……举不胜举,最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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