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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牛拖着?”炎提问了。“你的牛很多吗?”贪白了他一眼。
这倒是。能有几头牛的部落都是很富足很强大的部落了,就连炎也没有几只牛。除非是盛大的节日或者是重要的祭祀,他才舍得杀一头牛,此时部落里的人虽然不能大快朵颐,但好歹也能喝一口汤。
“我不会把它们当祖宗一样供着的……它们那么大的力气,光吃不干活那怎么成?”显然炎认为给牛的待遇过高,是时候改变它们的待遇了。
贪的嘴角微微冷笑着。无论是水牛还是黄牛,它们都没有那么听话,发起牛脾气来的时候还会跟人对着干,想要驯服好一头耕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想要碰钉子,那你就去碰吧,我可不会拦你。
但是炎并没有去注意贪的表情,此刻他正在研究贪所画的犁的草图。“你这个犁还是有些问题。”炎忽然道:“犁头这样平插下去,泥土会往上翻,犁也会越来越重。”炎捡起那根木棍,在犁头处画了一根曲线道:“我会在这里装上一块斜板,把犁出来的泥土推向一边,这样就会轻松很多。”
炎得意地站了起来,扔掉了手中的木棍。
贪傻了。这其实是整个犁结构中的关键所在,他特意没画,不料却让炎一眼就发现了。
“要么就是你故意没画,要么就是你们九黎族的人特别傻!”炎补充道。
贪只好生闷气。无论他承认是哪种情况,貌似都不怎么好。
“冶叔,我想把这犁头和斜板做成金的,您看能成吗?”
“可以!不过我只会炼金,干木匠活却不咋地……”
“木匠好办,我这就去给你找几个来!”
果然,下午时分,炎就带来了十几个木匠。其中一个带头的师傅叫做张,只有一只眼,另一只据说是做弓箭的时候被弓弦给弹坏的,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手艺。他做的弓箭是全部落里最出色的,所有的战士都梦寐以求能获得他所制作的弓箭,但只有最出色的战士才会有这样的殊荣。
这个人跟冶一样,也是部落里的宝贝,干木匠活是一等一的,但是打仗可不行,斜刺里敌人冲到他眼前他都不一定能够看见。象这样的人,就得当宝贝养着,绝不能让他们上战场。炎甚至已经想好,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他赐姓,甚至连名字都以想好,就叫“张”。
可是他现在也只能想想。他还没宣告成年,还不是姜水部落的正式首领。虽然已经有人叫他首领,但真正的首领却不是他,而是他的母亲任姒。
果然,张一听便明白了炎想做什么。他立刻带领几个徒弟上山选材砍树,连夜就捣鼓起来。他所有的工具都是金制的,斧头、刀子、锉子、锤子、牵转等等,干起活来特别快。
炎没有回去,他一直守在工棚里。冶也做好了模范,一罐金水浇筑下去,一具铧犁便已经成型,然后他便把铧犁扔给贪,要他去磨,自己却躲去睡了。
贪边干活边在心里嘀咕。唉,有熊氏的能人实在是太多,难怪九黎族跟他们打那么久的仗还是打不过。
在他记忆里,九黎族好像没有这么重视人才。所有的男人都必须披甲持锐上战场作战,哪怕你的手艺再怎么好。人才得要去发现,去重视,去保护,并把他们用在适当的地方,而不是让他们当普通的士兵,去战死在战场上。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自己能够回去,一定要做得比炎更好!
其实贪现在有很多机会逃走。他已经长得足够强壮,而且跟大家混得很熟,大家对他的看管也越来越松懈。但是他却忽然不那么急于逃走了,他还想多看看,多学学。炼金之技他已经知道得八九不离十,即便冶还有些不传的秘密,但他相信自己终究会琢磨出来。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有熊氏的行军作战之法,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战百胜。
贪把铧犁磨得锋利铮亮之后并没有去睡。他就坐在工棚的角落里,看着炎和木匠们捣鼓着那具踏犁。说实在的,他们弄的这个踏犁跟九黎族的踏犁虽然大致相同,但细节上还是有些出入,甚至可以说是改进,他很想看看到底效果如何。
天亮后,那副踏犁浸透一晚心血的踏犁终于横空出世。熬了一夜的炎尽管眼球布满血丝,但他已经安耐不住跃跃欲试了。冶被他从床上拖了起来,还在打着哈欠。
“贪,你是继续在这里玩石头还是跟我回去?”炎又站在了贪的面前。
贪没有说话,只是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炎满意地点点头,道:“拿起那副踏犁,我们这就去试试!”
听说炎又弄出了一个新奇的玩意,很多人都跑来观看了。贪用绳子在前面拖拽着,炎在后面扶着犁,一开始两个人配合得并不是很默契,一个快一个慢,锋利的铧犁差点割破了贪的脚后跟。不过当炎越来越熟练之后,耕得便越来越好,一垄垄的泥土被翻开,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侧,人们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这让炎得意得很。
任姒和听訞正带着女人们手里拿着篮子,正在田地里播种,听闻这个消息后便也赶来观摩之。炎一见人群中的母亲和听訞,于是干得更卖力。
当炎汗流浃背之时,有几个战士跑来,抢过了他手中的活。毕竟他还是个黄花崽,累坏了腰可不好。听訞立刻跑进地里,给他递上抹汗的毛巾,然后还有一杯沁凉的茶水。炎发现她的目光里笑意盎然,一脸的崇拜。心神一动,便拉着她的柔夷走去了田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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