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刺猬和向日葵(1/2)
宫伯圭似乎并没有看到洛之洲的严肃表情,有些随意地问道:“什么事?”
“我知道你看出了什么。”洛之洲咬咬牙,心中有些慌乱,“你......你可能也会听到某些流言,说我的父亲如何如何,但我会找到他是好人的证据!我......也是好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洛之洲的声音变得很小,略带颤抖。
他有些不安地看着一如往常一般沉稳的宫伯圭,不知道宫伯圭到底有没有听说过那件事,更不知道如果他听说了那件事,还愿不愿意接受自己这个朋友,他只知道,在他出刀之后,他就必须向宫伯圭主动坦白,哪怕他终将失去这个朋友。
开朗阳光如洛之洲,却一直没有朋友,甚至在过去的某一段时间不得不被别的小男孩欺负和鄙视,被一些目光中带了怜悯和不屑的大人们出言讽刺!
这一切......皆因他的父亲是文沧海,那个出卖了崧岳一市十八城“探”字门三个小队的大叛徒!
他永远记得,年仅五岁的他好不容易从小巷里那些孩子们的拳打脚踢里跑出来,回到家时却看到了被油漆泼得惨不忍睹的大门,看到了被砸的满地狼藉的家以及头发凌乱,双目赤红的母亲,还有——那个一身白衣,俊美无俦,阻住愤怒人群的冷漠男人。
他说:“祸不及家人。”
很简单的五个字,从这个叫做萧轻歌的男人口中不带半点感情的说出,却成功让那些义愤填膺的人们面露羞愧之色。
萧轻歌的出现,让这个已然破碎的家庭的日子好过了些。
洛之洲不知道为何母亲非要留在崧岳市,但从那以后,他改随母姓,开始练武。
尽管不是战之道,但洛之洲成功成为了天眷者,也终于敢于亮出这把刀。
这把子母刀,曾经是父亲的灵器。
而洛之洲,就是要寻找到当年的真相,为父亲正名,因为他知道,只要测试通过,第八处就不会随意动他,除非他犯错。
不管这十几年里他的头顶有多么深沉的阴霾,洛之洲仍旧保持着乐观开朗的心,不得不说,有对萧轻歌的崇拜在支持着他,有母亲对他的教育在影响着他,也有来自于他内心深处那无来由的自信。
他相信父亲是好人,更相信自己是好人。
可现在,在宫伯圭面前,在这个由于对他一无所知而愿意和他成为朋友的人面前,洛之洲突然觉得很没有底气。
好人......是不该隐瞒真实情况的吧?
出乎他意料地,宫伯圭没有任何的探究,没有任何的惊讶,也没有任何的愤怒,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你是好人。”
简单的陈述句,肯定句。
宫伯圭是这样的反应,洛之洲反倒有些无措。
他看了看其他人在看到自己的刀之后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到底还是下了决心,准备把十几年前的那套盖棺定论的官方说辞讲给宫伯圭听。
“你是你,”宫伯圭阻住洛之洲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对我们的关系不会有任何影响。”
洛之洲愣了愣,随即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顺便让快要流出的眼泪生生折返回去,微笑着说道:“天灵森林其实不错,你说的对,回去之后我们还是要比试的,而我会努力追上你。”
宫伯圭也笑了,“我会努力让你追不上我。”
两个人默契地相视一笑,浑然不在乎周围的怪异气氛。
没有人看到宫伯圭眼中一闪而逝的怜惜。
他早就调查清楚了洛氏母子的身份,对当年那桩过往自然清楚。
当然,他并不关心洛之洲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叛徒,他只是在知道洛之洲这些年的痛苦之后大受触动。
他和洛之洲或许身世有别,却境遇相仿。
只是,一个活成了刺猬,一个却活成了向日葵。
有那么一瞬间,宫伯圭突然很冲动地想保护这样一种纯粹而简单的心境。
莲出淤泥而不染,于是藕扎根于泥淖,叶阻浊水于其身。
宫伯圭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根据他查到的消息,这个世界并不如表面所显的这般明朗,或者,也可以说其过于阴暗了些。
已经成为了天眷者,将要最直接地面对那些阴暗,洛之洲又如何能一直有这般心境呢?更何况,如果他父亲真的是叛徒,浑不似他信念中那般伟岸呢?
宫伯圭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也不认为自己有庇护某个人的能力。
说到底,成为天眷者之后,大家皆是可怜人!
他躺在帐篷里面,心中暗暗回忆着在书中见过的灵兽和灵植,分析着对自己更有利的能力,在大脑中圈定了其中的几种,这才满意睡去。
和张华年的话相比,宫伯圭更信任自己的安排。
毕竟,张华年是个厉害角色,坊间却没有关于他的传说,未知的,总会令人生疑,生惧。
——
第二天,余下的十几个人较之昨日,行进速度是更快的,而由于他们实力相对高一些,所狩猎的灵兽和灵植也更为强大。
关长何,这个有些目中无人的大少爷,在得知使用未认主的灵器无法全面得到灵兽能力的时候,居然很有勇气地以剑代矛,用一把普通武器硬挑一头炽焰虎,在付出了惨痛代价后,一身肉香的关长何到底还是把炽焰虎毙于剑下,很是得意地看了一眼宫伯圭。
宫伯圭对他的幼稚行为没有任何表示,不过,一直默默观战的洛之洲却只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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