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异父异母的“亲”姐姐(1/3)
咔,关上门,叶苏踩着拖鞋,噔噔下了楼梯。
“起来啦?都几点了才起来!”
在后厨酿制米酒的女人起身,双手在腰间系着的围裙擦了擦,板着脸呵斥道:“赶紧刷牙洗脸,把早饭吃了。吃完赶紧去修炼,隔壁家的冰冰一大早就起来到乌衣河占位置修炼,看看你,不要再窝房间里玩游戏了,都高一的人了……”
这就是少年的亲生母亲,叶琴,靠一双素手调制的酒酿赚取微薄的利润。
望着她气色苍白憔悴而未老容颜,叶苏心无波动,语气冷淡到毫无温度,“早,妈。”
“还早?都几点了!”
叶琴深怕重话触及到儿子的叛逆,停住了唠叨,眼里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失落与伤心,无可奈何地轻叹道:“去刷牙吧,一会儿把热在锅里早饭吃了。”
这孩子的心性到底不适合修真,该怎么办呢?她一想到家里的情况,既忧愁,又焦虑。
“妈。”
叶苏径直地走向全家仅有的一间盥洗室,在与叶琴擦肩而过时,脑海里的参天树绿叶簌簌,传递出一种哀伤愧疚的情绪。
余光留意到她苍老的面庞不曾遮掩的失望,于是怜悯而理解地停住脚步,回首展颜而笑:“您辛苦了。”
声音微细,叶琴张大了眼睛,惊地回眸,但见叶苏的身影已经没入盥洗室中。
一时间,她怀疑是不是最近自己太疲惫,听岔了听错了。
看向盥洗室,用心回想,好像自己的儿子今天哪里都不对,像换了一个人,变得有点自信。
可能是太累,出错觉了。叶琴拭去泌在脖子上的汗水,重新蹲下来继续做酒酿。
生活不易,叶苏下一学期的学费仍没着落。
……
啪,扯下悬挂着的拉线,灯随之一亮。
“没有清洁符?”
叶苏到了盥洗室才骤然发现,洗漱台前不是他当年的样子,眼前一面镜子,边上是壁橱,摆放着三个塑料杯,里面各立一根顶端带毛的“筷子”。
牙刷这玩意儿,好像是21世纪的古人才有的东西,都过去这么久,居然过回了原始人的生活,中间发生了什么,是世界大倒退,还是这里是贫民窟?
搜刮了一番记忆,剔除掉碎片里残留的负面情绪,竟一无所获,满脑子除了游戏,就是游戏攻略,关于东钱城以外的讯息,空白一片,如同一只井底蛙。
“罢了,吃过饭,自己调查。”
叶苏生疏地拿起属于自己的杯子,自觉新奇地给牙刷挤上管子压扁到平的牙膏。
借助保留的肌肉习惯,他稀奇无比地刷动上下两排的牙齿,眼睛注视镜子中的自己。
短寸,圆脸,相貌平平无奇,不丑不帅,除了年轻特有的青涩俊秀,毫无亮点。
唰,拧开水龙头,叶苏就着以前的习惯,漱了口,再冲了一把脸而去。
但这次,他伸出手,将背后挂在架子上属于自己的白毛巾取来,抹了一把,而不是满脸带水。
……
“叶子,起来啦。你爱吃的豆花年糕都在锅里温着,趁热快吃。”
嘎地一声关门,叶苏出来的刹那,迎面撞见在后厨撒开膀子扯面条的陈方平。
他是自己的继父,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也是这间面店的老板。
七岁那年,叶琴带着叶苏,嫁给收留她们提供寄宿的陈方平。
从碎裂模糊的幼年记忆里,似乎打叶苏出生起,呆在这家名为“陈氏面馆”的商住一体的老房子。
自己现在住的房间,就是当初跟叶琴租住的,而租金的来源,恰恰是这位继父,特意找个寻母亲合作的由头,有意传授的手艺——酒酿。
人是正儿八经老实巴交的本地人,三代人都在东钱城乌瓦街道乌衣巷,靠经营这家“陈氏面馆”为生,生意谈不上红火也谈不上冷淡,全靠街坊邻居跟往来熟客维持。
口碑不差,做人更不差,本本分分,对待自己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子,在未跟叶琴结婚前,就视若子侄,结婚以后,更是视若亲生。
但近来,身体的原主人进入敏感的叛逆期,有意刻意地疏远他,以前口头上还会亲昵地喊声“陈叔”,到现在,就只会“喂”跟“你”,大呼小叫。
“好的,爸。”
叶苏同情地看了眼陈方平,不吝啬敬称话语,尽管语气平平,毫无感情。
“嗯……嗯?!”陈方平反应回来,双手一顿,上下翻飞的面条瞬间落下,满脸的不可思议,惊疑道:“叶子,你刚刚……叫我什么?”
“爸。”叶苏脱口而出,他能想到陈方平现在是什么心情,激动,怀疑,兴奋。
掀开锅,看到里面的咸豆花,叶苏的眼皮跳动了下,仿佛看到了异端,别过头,“我不想吃这个,给我煮碗面条打个蛋吧。”
叫声爸,陈方平就喜不自胜,站在原地傻笑了一分钟,又听到叶苏居然想吃自己做的面,更是惊吓大于惊喜。
自从他跟叶琴结婚以来,叶苏像是赌气,再也不肯吃他做的面条,没有个所以然,就是不吃,哪怕叶琴发怒狠狠地饿了他一天,也决口不再吃自己拉的一根面条。
大概是,我把你当叔叔,你却想当我爸爸吧。
“叶子,你早上没犯病吧?”陈方平皱着眉头,满心怀疑叶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就是想吃碗面。”叶苏哪里会说,当初的自己就是甜党一员,怎会背叛投敌,屈身咸党,宁可甜死我,也不吃咸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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