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故乡安处为我身(2/3)
有真正的他我投影存在。”王珝一步迈出,消失在金台观里。房中张三丰仍在闭目打坐,毫无所觉。
太白剑宗,王珝出现在宗门之内,视线穿破虚空,看向祖师堂中放着的一把小剑。
“果不其然,只有阳神境界及以下的功法,传说以上因为本质唯一,所以在此界之中没有真意留存,只有些许残留痕迹。又因为九州界千年来没有阳神出世,所以对此也没有任何察觉。”
大致扫了一眼《太白剑典》,王珝作出判断,旋即心中又冒出疑惑。
“既然九州界中不可能存在传说以上的功法,我自身所修的《阳侯秘要》又是从何而来,莫非真有一份阳侯传承流落此界吗?”
心中将此事记下,王珝眼神一扫,找准目标,一缕心念传递入内,问询其人意见:“真实的弱小和虚幻的强大哪个更好?”
“这还用问,肯定是真实的弱小啊!虚幻的再怎么强大那也是虚幻的,面对真实的存在不堪一击!”
太白剑宗掌门太华真人正在闭关,忽然如着幻境,似乎见到已经仙逝的师长在考教自己,于是理所应当地以年少时轻狂的语气回答了师长的问询。
“善。”师长微微一笑,旋即化作白雾散开。
掌门人猛然惊醒,静室之内剑气四散,扭头四顾,却不见任何异常。
“莫非是心魔来袭,引我思绪不稳,诱我走火入魔?”
思及此处,两鬓花白的太华真人连忙默念清心诀,安抚自家心神。
“幻境丛生,内魔勾引外魔,想必我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正该一鼓作气,准备突破!”
大殿广场之上,王珝有些无语,笑着摇了摇头,再度消失。
“今有弱者为真,强者为假,二者相比,则何者为重?”
“四大假合,唯一点本性真如不变,人世红尘中打滚,借假修真,方是我佛正道。”
“老和尚倒也有趣,明明是法门寺住持,却又有一些曹溪的影子。”
“阿弥陀佛,不说禅宗密宗皆是我佛真意,光是密宗之中,亦有金胎两部,如来之理性存在于一切之内,人世间亦有之。施主若是愿意,可入寺中聆听佛法,细堪其中究竟。2”
“哈哈,以后再说吧。”
“若天地为假,己身为假,唯有一条道路可助尔等成真,先生去还是不去?”
“天地为假,我身为假,但这颗心,却是做不得假的。纵然人生虚幻半百,但这‘灯’、这‘心’、我所思考出来的学问,却是真实不虚的。是以舍心之外,本无他物,更遑论天地真假之言了。”
“心外无物,心外无理?”
“是极。”
“那先生怎知心中学问是自家思考所得,而非他人灌注于你,伪造出来的?”
“这”
“若是千百个先生都聚在一处,各有各‘心’,各有各‘理’,那何者为真,何者为假呢?”
“除我之外,皆是外道。”
“‘梵我合一’、‘唯我独尊’,先生之论受佛门影响很深啊!”
“不过是六经注我罢了。3”
“不愧是象山先生。”
尹月缘从入定中醒来,却看见自家弟子王珝站在身前不远处,面色古井无波。
东海剑宗的宫主眼神一凛,十指之上剑气吞吐不定,冷声道:“你是何人?”
“回老师的话,我是王珝。”王珝心底泛起恶趣味,故意回答道。
“笑话,王珝如今正在中原游历,前不久还有书来此,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东海!”尹月缘面色一沉,一道剑气飞出,穿破王珝身体,而后无力地消散开来。
“这!”
“老师不用惊慌,我此来只为询问老师一件事。”
“何事?”尹月缘微眯双眼,调集全身法力,随时准备暴起发难。
“老师如今功在天师,是九州界顶端的人物,为众多修行之士所尊崇。但如果有朝一日,老师发现终其一生也只能在九州界中打转转,一但飞升就会当即身死,那老师该如何应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个假设罢了,老师何必动怒。”
“你这假设太过无趣,”尹月缘冷笑一声,“朝闻道夕死可矣,你若真是我弟子王珝,这个道理还不懂吗?”
王珝轻轻点头:“也就说老师愿意为了飞升而抛却性命吗?”
“自然。”
“好,”王珝面上露出笑容,“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虽说王珝没有恶意,但尹月缘还是十分警惕,话语简短有力,不愿露出任何破绽。
“众所周知,九州如今飞升之路断绝,但眼下有一个机会,”王珝口中话语引起了尹月缘注意,“如果让老师放弃如今的天师修为,从头开始重新修炼,换取未来飞升的可能性,老师可愿?”
“仅仅是可能性?”
“路可以续上,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走上去的,”王珝失笑,“我也不敢打包票说老师一定能够飞升,或许不待飞升便寿元已尽也说不定。”
“”尹月缘有些沉默,她在天师之境停留了十数载,自然察觉飞升之路已断,但心中尚有不甘。如今却有一神秘人假借自家弟子面容前来试探自家心意,设想出种种情形考验自身。
“是内魔显化,乱我道心?”尹月缘眼神忽然犀利起来,一道匹练般的剑气斩向王珝,“我还是那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
“善,”剑气加身,王珝身形如水波般晃动不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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