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再度召见(1/2)
下午申时三刻,馆陶公主府。
一妇人哭哭啼啼的跪在馆陶公主之前,而这馆陶公主就是汉文帝长女、汉景帝亲姐姐,大汉第一位长公主刘嫖,地位如同诸侯王,也就是子刘彻前皇后陈阿娇的娘,子刘彻能登基上位,馆陶公主功不可没,曾在汉朝政治最中心,只不过随着窦太后的故去,女儿陈阿娇被贬为庶民后,逐渐边缘化,淡出政治舞台中心,而哭啼妇人正是魏其候窦婴的妻子韩氏。
“馆陶,你们也是窦家的血脉啊,怎么能见死不救啊?窦婴可是你的表哥啊。”
韩氏拿着汗巾擦着泪痕哭喊不止。
馆陶公主刘嫖面色难堪,十分为难。
“表嫂,如今老太太早就过世了,现在是王家和田家的下了,皇帝都不得不让她们三分,人家哪还在意我这个长公主什么呀。”
人走茶凉,馆陶公主刘嫖摇头叹息,有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曾经一言九鼎,一不二,就是自己的亲弟弟景帝都要让自己三分,多少人奉承巴结,这下换了主人,门庭冷落鞍马稀,苍凉之感油然而生。
“哎,别我这个长公主了,就是皇后(阿娇,此时已被废)、皇后更怕是不上话。”
馆陶公主也怪自己女儿被废前也没给子刘彻生个一男半女,要不然自己的权势不会一下跌落到这种看人脸色的地步,连个跟别人博弈的筹码都没有,不过起阿娇,不得不想起现在的皇后卫子夫。
“对了,表嫂,皇帝现在爱的是卫子夫啊,还有那个李夫人,你何不去找她们二人?”
馆陶公主一语戳中要害,好心提醒道。
“哎,求人不如求己,馆陶,这是先帝驾崩前留给君候的密诏。”
韩氏从袖中掏出一个被包裹好的锦帛诏书给馆陶公主观看,至于内容,谁都不敢看,除了子,谁都没有资格。
“君候被抓前让我交给廷尉署,我害怕就这么光明正大的送过去,最后落入王太后、田丞相手里,反而会惹出麻烦来,所以,请窦太主(公主老聊称谓)将此物亲手当面呈交给皇帝,看能不能救出君候啊。”
馆陶公主刘嫖本想拒绝,可是害怕魏其候窦婴倒了以后,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目标啊?自己和窦婴的权利富贵都是来自于故去的窦太后,自己虽然姓刘,实则是窦家人,窦氏一党。
唇亡齿寒,在这最危险的时候,窦家人必须团结,馆陶公主刘嫖接手了,先稳住韩氏,而后拿着那份所谓的先帝密诏去长乐宫觐见自己的侄子子刘彻。
申时四刻。
丞相田蚡十万火急的赶往太后王娡所居住地长乐宫昭德殿内。
“姐姐!姐姐!”
丞相田蚡也不等黄门传命,直接硬闯了进去,太后王娡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让几个宫女伺候着揉肩。
“姐姐!姐姐!”
丞相田蚡冲到太后王娡所在的屏风后,太后王娡见自己弟弟居然如此着急和不安,尤其是慌乱的眼神,这种贸然闯她卧榻的情况上次发生是在十几年前胶东王刘彻被封为太子的时候。
“下去!下去!”
太后王娡催促着几名宫女退下,丞相田蚡反身关上宫门,检查好一切后,和姐姐王太后钻入帷幕之中开始商讨起来。
“姐姐又出乱子了。”
丞相田蚡为第一时间赶来,跑到是口干舌燥,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太后王娡心疼的拍着自己这个相依为命的弟弟的后背。
“刚才弟弟我的管家籍福告知,窦太主(馆陶公主刘嫖)去了未央宫,直接面见皇帝,怕是帮窦婴讲话去了。”
太后王娡一听之后,顿感轻松,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个女人又掺和进来了,好啊,现在我怕她什么?让他们都跳出来吧。”
太后王娡围绕着一根柱子快速地转了起来,言辞激烈。
“姐姐我要的就是这敲山震虎的效果,都来吧,我还就不信了。”
虽然太后王娡的是实话,可丞相田蚡此来是为了告诉另一个大事的,赶紧走到一脸嚣张的太后王娡跟前颤声道:“姐姐,我听宫里眼线,这窦太主手上拿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已经交给了皇帝。”
“什么东西?”
太后王娡已无对手,依旧不为所惧。
“先帝密诏!”
丞相田蚡谨慎微,附耳压着嗓子道。
“先帝密诏?”
太后王娡先一愣,再发笑。
“先帝密诏又怎么了?他人已经死了,你姐姐我害怕他一个死人不成啊?”
太后王娡走在宫殿长廊上,丞相田蚡一旁跟着,忽然太后王娡一激动,停下脚步,对着丞相田蚡不安的喊道:“要拼,来吧!就一块儿拼吧。”
丞相田蚡倒没有那么嚣张,毕竟子刘彻是自己姐姐的儿子,不是自己的儿子,杀了娘叫不孝,可杀了舅舅不算啊。
丞相田蚡松开搀扶的太后王娡,在原地快速地来回踱步,脑子里飞速地思考着什么。
“不行,姐姐,咱们不能意气用事,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丞相田蚡倏地扯住王太后往宫殿外走去。
“什么来不及了?”
“姐姐,你跟我走就对了,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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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承明殿内,子刘彻托着下巴惆怅地看着龙案上摆放的那张姑姑窦太主送来的先皇密诏,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看就看了吧,但是越看越惆怅,越看越心情越复杂,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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