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着手验尸(1/2)
“于本官推断,这厮喝醉之后,兽性大发,将被害人燕水姑娘蹂躏jiān_shā,而后更是野性难驯,狂妄已极,酒意更深,又连续喝酒,直到喝的醉倒,被发现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贤侄啊,你们所住县城靠近关中一带,而靠近匈奴的关西偏僻县城,如平凉县城,胡汉杂居,民情甚为复杂,尤其是那胡人有喝醉之后暴打妻、子、家人的恶习,有甚者在喝醉之后因一言不合在外私斗搏命。
像喝醉之后私斗而亡的人一年里,最少也有十例,而喝醉之后暴打妻、子、家人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屡见不鲜,本县也是见怪不怪,除非他们胡人戒酒,要不然依旧如此。
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本地胡人的恶习,这也怪不得你们。”
县令颢之茅微笑着解释。
“噢,原来如此,当地还有这样的习俗,怪不得。”
“是啊,这样解释,一切都通顺了。”
宁毅和王玄素点头附和,同时也算是长了见识。
“颢之茅大人,可否让我们再彻查审勘一遍?我想找到关键证据让乌骓子雄亲口认罪。”
郅正在看过记录卷宗后,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又说不上来,根据县令颢之茅刚才所说的恶习,整个案件接合人证、物证、当地恶习确实合乎常理,郅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他严谨的性格不允许他就这样轻信,即便是视若亡父的颢之茅。
再有就是保全颢之茅大人的清誉名声,自己再审勘一遍只不过就是要找到关键证据让乌骓子雄认罪,好让这件事赶紧过去,自己也好早点回家。
但是这整个乌骓杀人案,证据确凿,条理清楚,办事公正,合情合理合法,就是搞不懂为何这乌骓子雄怎么就死不认罪呢。
“贤侄啊,叔父多一句嘴,这最关键的证据就是乌骓子雄身上的蛮带,可他就是死不承认,你能有什么办法?
证据就是卷宗上记录的那些,你还能找出什么?
但是叔父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既然你想再查一遍,想必也是为叔父好,再有天子特使绣衣少尊使宁大人在场,本县给天子也好有个交代。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开始查吧,事情都交代好了,所有人都听你们差遣,但是有一样,即便是凶手乌骓子雄不承认杀人,绝对不能对其用刑,更不许刑讯逼供,屈打成招,这有违本官为官之道,你们可明白?”
县令颢之茅后面几句话是说给宁毅、绣衣使者说的,在法家看来,凶手也是人,刑罚就是对他的惩罚,在此之前或者之后,都算是大汉子民,而乌骓子雄死不承认也是县令颢之茅给他的权利,这一点刚好和郅正的办案理念不谋而合。
“颢之茅大人,我知道你是好官,可如果在行刑之前,那乌骓子雄还不承认,他的家族造反怎么办?
本官的意思在行刑之前,事情紧急,他要是还死不招认,必须动刑让他亲口承认。”
宁毅在看过卷宗后,已经放弃了翻案的想法,可在平凉县城,县令颢之茅带头抗拒天子诏命,根本不听他指挥,且他只带了一个绣衣使者,想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已是不能,于是乎想劝县令颢之茅用他的办法。
“不行,犯人也是人,断案要依律而行,以事实说话,最忌讳的就是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只要本官在,你休想如此。”
县令颢之茅冷着脸瞪着眼回应。
“那你让本官如何是好?情势危急,兹事体大,你要让本官无功而返?”
宁毅有些急了,起身咆哮。
“哼!那就不关本官的事情了,既然天子派你来,想必你有解决的办法,你是天子特使,本官又不是,本官就纳闷了,难道你们绣衣使者只会这一套手段?”
县令颢之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颢之茅!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宁毅咬着牙怒视,双眼欲要喷火,他就不明白这件事如此危急,怎么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呢?遇上这样一个官员,也是他的不幸。
“法家不惧生死!只求无愧于心!”
县令颢之茅自信不已,无惧无畏,在他对抗天子诏命,割兵自治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你……哎!”
宁毅真是没招了,说又说不通,气又是徒劳,无能的跪坐回跪垫,将头一歪,生着闷气。
“宁兄你也别急,颢之茅大人不是说让咱们重新调查审勘一遍吗?”
郅正抚着宁毅的后背劝道。
“郅兄,卷宗你是看了的,就算咱们再查,还能查出个啥?
你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这件事我办砸了,我丢官事小,要是天子因此杀了我全家这可如何是好?”
宁毅真是急了,完全没有平日的雅士风度,口不择言。
“……”
见宁毅生气,出身低微的王玄素也不好插嘴,谁都不好得罪。
“宁兄,你啊你,真是急糊涂了,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你既然找我来,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你就是干着急也急不出个啥,不如相信我,咱们先审查一遍,如果还是如此,我想办法……替你说服颢之茅大人。”
郅正最后几个字贴在宁毅的耳旁细细说来。
“果真?”
宁毅大喜过望,感激地看着郅正。
“果真!”
郅正郑重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郅兄,我倒是忘了你和那个铁头县令的关系了,好,暂且先听你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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