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是虚是实(1/2)
众人嘻嘻闹闹一场后,楚青青笑道:“你们害什么羞啊,从小一块儿长大,亲密得和一个人似的,怎么成亲反而不熟了?”
易殊归不好意思地皱皱眉,“哎呀,青青姐,别笑我了,你快出去吧。”
楚青青拍拍易殊归的肩膀,打趣道:“瞧把你急的,猴急。”
易殊归余光瞥一眼岑暮晓,一阵面红耳赤。
“好,我走,不耽误你们了。”楚青青笑着退出去,贴心地关上门。
门和窗户都被关上,屋里的红烛闪着跳跳跃跃的微弱火光。
岑暮晓顿在床边向下看,摸索着床边,局促不安地坐下,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打破目前的尴尬。
不是真要洞房吧?
看得出易殊归很紧张,岑暮晓甚至能听见他跳得失速的心跳。
他拿起红纸包裹着的喜秤,他的手微微抖着,鼓起勇气将红盖头一挑。
这个人儿,从小伴在他身旁,他却总是害怕失去她,害怕有一天她会离开,今日她是真的属于他了。
即使今日的她古里古怪,但那又何妨,她能愿意嫁给他,他已经很满足了,他不想去理会她心里装着另一个人,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占据她的心。
她玉带珠花,巧眉杏眼,朱唇绛脂匀,微弱的烛火下,她顾盼生辉,却略带踌躇。
她攥着衣裙,试探着问:“殊归,我为何会答应嫁给你?”
易殊归在她身旁坐下,双目有些失神,茫然道:“你在月牙岛答应嫁给我的,你说我们回华山就成亲,你忘了?”
“哦,对,我想起来了。”岑暮晓怕他多想,干笑一声,“我们在月牙岛时都发生了什么?”
易殊归看向她,神色沉凝:“要不明日请大夫上山给你瞧瞧?你是不是又犯病了?胡思乱想什么?”
岑暮晓微微侧过头,手覆在他的手上,触着那温暖的触感。
“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你还在我身边我很开心,但我也很不安,你懂吗?”
易殊归的眼里闪过一丝微妙的光泽,声音中透着无奈:“不安?难道在你的那些诡异的梦里我死了么?”
岑暮晓抿了抿嘴,决定说出实情:“是,在我的记忆里,你、师父和师娘你们都……都不在了。”
易殊归松了一口气,“难怪你今日这般反常,原来是被噩梦吓的。”
他的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安抚地抚摸着:“别瞎想了,我们永远是一家人,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
岑暮晓仍是惴惴不安,眼皮直跳,又追问道:“那你告诉我,我们在月牙岛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和风诣之因为一个半魔闹翻,这你还记得吧?”在易殊归眼里,岑暮晓似是记忆有损,他只得不厌其烦地跟她解释,倒是话说得越多,越是不紧张了。
红烛上的火星簌簌跳动,依稀能听见细微的燃烧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香粉的气味。
已是冬至时节,房内温度适宜,很暖和。
周围的环境无不在向岑暮晓证明此间是真实的景象。
“我记得,然后呢,我们怎么回华山的?”
“没然后了。”易殊归淡淡地说,神色间有些不悦,“你还放不下他?”
“这不是重点。”
身在月牙岛的岑暮晓是痛恨风诣之的,可无涯意识觉醒后的岑暮晓已经谅解风诣之了。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已然分不清哪一种情况是梦,哪一种情况是现实。
“重点是,我记得我去了一趟血灵山,只留你一人在月牙岛,你没有遭人偷袭吗?”岑暮晓急于求证,急于和易殊归对清楚当时的情形,说完这句话后又面带悔意,道:“对不起,我当时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
原本遗憾这句道歉他永远听不见了,如今有机会说出口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你不必道歉,我不怪你,我睡了一觉你不就回来了。”
“我回来了?”
易殊归点点头,望着她,笑着说:“回来之后,你答应嫁给我,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高兴。”
“原来如此。”岑暮晓表面上淡定地回答,脑子头疼欲裂。
所以,这里到底是是虚是实?
按易殊归所说,他没有死在月牙岛,往后的一系列惨剧都不会发生。
易殊归没有死于莫染和元朗之手,岑暮晓不会去往轻尘殿找风诣之,就不会碰上众仙门围攻风诣之,易寒也就不会死。
而聂春滢更不会遭人迫害,到现在连凶手都无法确定。
她懵了。
就像是时间线上已存在的事实被人稍微动了一下手脚。
比如如果莫染没去月牙岛。
比如如果元朗没有从木童手里拿到玄玉冰晶。
那么后来的种种都将被更改。
牵一发而动全身,好似蝴蝶效应!
是谁?是谁有这么强大的能力更改既定事实?
不对,那楚青青为何没受伤?
她是被琼林所伤,是在她去月牙岛之前。
这些连锁效应中不包含她。
她思来想去想不明白,易殊归的声音仿佛来自她的内心,轻声说:“噩梦终有清醒的一天,你醒过来了,这样不好吗?华山还是最初的华山,我们都在,难道不好吗?”
好,当然好,就是太诡异,让人不敢相信。
易殊归揉揉她的头,“你就是想太多,从小到大都这样。”
岑暮晓沉思着没开口,易殊归凝着她,温言道:“我不管你是否因为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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