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门在外都听我的(1/2)

风华的贸然猜测给了楚卿极大的“惊喜”，此时一主一仆正窝在墙根处，说着悄悄话。

“容汐真的在宫门口等着，你非要跟着我？”楚卿一边低声问着一边泄愤似的扯了扯少年的脸颊。

明明俊俏脸蛋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但楚卿还是清晰的感觉到少年展颜时脸部肌肉的改变，桃花眼水汪汪的含着笑意，让人看见心都化了，楚卿承认自己被满足到了。

“能得公主允准鞍前马后，奴才求之不得！”风华惯会说漂亮话，此时也不例外。楚卿垂眸瞧着他，只觉得少年别扭的紧，从来不直言想或是不想，但又想起他一口一个奴才，那有些拧巴的心就禁不住疼了疼。

“成！”楚卿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就瞧见风华的眼睛亮了，勾了勾唇，楚卿负手一字一句道“我准你跟着我，但你得改改你的毛病，往后，不许自称奴才，你叫风华，你可以自称我，或是风华，还有，出门在外都听我的，小孩儿，我可不想你背叛我！”

楚卿说话时语调轻缓，一如往常，本该是警告叮嘱的话却被她说的像是游走人间的侠客那般的漫不经心！风华却是闻言睁大了眼，第一次一本正经的瞧着楚卿

“公主大恩，风华以死报之，断断不会背叛于您，若此言毁之，风华必遭五”少年未完的话被楚卿堵在了嘴里，眼见着少年瞪圆了眼睛，楚卿终于笑出了声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这种话就别说了。时候也不早了，没时间再收拾你的行礼了，先把你的鞋脱了。”楚卿话题转变太快，上一秒还沉浸在感念中的风华，下一秒就被迷迷糊糊的扒了鞋。

“噗通”一声，风华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那双鞋掉进了足有三五丈那么远的水渠里，水渠里的水缓缓流着，若是顺利的话这双鞋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拦截在护城河内，只是那时他们走了多远，却不一定了。

楚卿瞧着那双鞋，眯了眯眼，转身干脆利落的低喝了一声“走！”这一声里有决绝亦有森寒。

风华抬了抬眼，入目的却是楚卿线条流畅的侧脸，如剪画般美好，却也多了些从前没有的冷漠，少年没说话，脚下疾步的奔了过去，白袜在地上踩过，没几下就漆黑一片。

风华手里抱着木匣，却因为赤足行动间少了些声响，虽然早就知道自家公主必然是早有准备，但当风华真的跟在楚卿后面走了一路，方才发现所见之人竟是屈指可数。

他没做声，甚至呼吸都刻意放轻了，直到拐角直走就是玄武门的时候楚卿终于住了脚“你会游水吗？”站在水渠旁，再听自家公主的问话，风华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手脚麻利的将原来捆着木匣的锦缎解开又重新系上，手脚利索的让楚卿大开眼界，眼看着少年背上了木匣，小手拽上了自己的衣襟，目光带着了祈求，楚卿终于了悟。

“不会水？”楚卿眼里含了笑，声音里也不自觉带了点，少年闻声原本紧绷的脊背松了松，一双手却是将楚卿的衣角拽的更紧了。

“不丢下你，只是游这水渠可不容易，你可免不了遭罪，小身子骨耐得住？”嘴上这么说，楚卿动作却是稳得一批，将内侍服的腰带解了，比了比长度又将少年的腰带抽了，这才重新用系好的腰带连接在两人腰上。

“公主放心，奴风华不会拖累您的！若是风华挨不住，您就松手便是，说不准到时候还会遇见先前扔下的鞋子呢！”少年难得嘴贫了一回，楚卿却没打趣，实在是少年怕的太让人心疼了些。

瞧那小脸白的，啧啧！楚卿摇了摇头，专门拉着少年找了个隐蔽的拐角让他缓缓入水，那水一阶比一阶深，少年的脸也随着水的深度而越发煞白。

楚卿不敢耽搁，比风华后入水却走在了他的前面，如此不算，还拽住了少年的手，风华第一反应就是挣扎，更想说此举于理不合，可嘴还未张就对上了楚卿那双眼，脑中仿佛自动回放了楚卿先前说的那句话，出门在外都听我的。

少年乖觉了，楚卿也省心，手把手的教着少年闭气，带着他愈走愈深，无人时探出头来换口气，有人时一路潜水，少年不会水，一路虽然困苦了些，却始终绷着小脸不曾认输。

楚卿只觉得欣慰，一路这般，直到遇见阻挡出路的水闸，楚卿方才真正的肃了脸色“风华，此番出逃能不能成，就得看我能不能降服这水闸了，你呢，别做声，躲在通道口露个嘴和鼻孔，保证自己呼吸就成。”

风华顶着满头的湿发点了点头，借着楚卿的力连蹬带刨的终于找准了地方，只留下楚卿一人站在那水闸开外的一丈处，此处虽然偏僻，可不远处就是禁军与侍卫的岗哨，楚卿眯了眯眼，暗道了一声迟则生变，便吸足了气沉了下去。

不远处风华瞧了，也有样学样，小心的窝在一角，扒紧了墙将身体藏好只将鼻尖和嘴巴露在水面上小心的呼吸，水渠边的柳树有枝条垂进水渠，随着徐徐春风卖弄着身姿，枝头更有鸟儿鸣啼，却不知看似平缓的水中却暗藏汹涌。

楚卿在水下撇开了沉重的帽子，解了内侍的外衫，扯着它暗自续足了力在水底一下一下的朝着水闸游去，看似无用的衣裳却在此时成了最好的帮手，楚卿嘴里吐了个泡泡，卖力的干了起来

风华直到趴在台阶上目光仍有些呆愣愣的，楚卿皱眉拍了拍他的小脸，就见小人儿扭过头来目光呆滞的瞧着她。

确认少年无事，楚卿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