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两个孩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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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霄和江一芊来到蔚蓝公司内部餐厅，母子俩难得共进晚餐。

江一芊漫不经心地说：“上回在电视上看见，你和一个参加比武大会的女孩关系不错。”

“哦，她叫骆缤，是萤萤介绍的，”林霄说，“不过后来没戏了。”

“谁的问题？”

“据说是我不尊重人。”

“她有什么值得你尊重？”

“呃，她人不错。”

“这里994人都不错，凭什么需要你尊重？”

“这个……”

“她有什么能和你比肩？武术、发明、家境、财力，或任何一样成就？”

“好像没有。”

“那就把她从‘未来妻子’一栏中除名，放在‘未来二奶’一栏。”

“那个……”

“她不尊重你，你也没必要尊重她。”

“话也不能这么说……”

“总之她做不了你老婆，只能做情人。”

林霄忍不住笑起来：“老妈的观点很新颖，那你认为怎样的女人才能做老婆？”

江一芊说：“贤惠，大方，会做家务，会教孩子，把老公当成唯一，就可以填进你的‘未来妻子’名单。”

林霄神情古怪，心想这几点貌似你都做不到。

江一芊说：“找到这样一个女人，你就赶紧娶进门，再养几个小老婆，漂亮也好、会武术也好、能干也好、有名也好，都无所谓，只要养得起，多多益善。”

林霄失笑道：“你居然鼓励我多养女人？”

江一芊说：“这有什么？女人越多生得越多，以后养一群孩子，才能建立你自己的家族。”

林霄长叹道：“所有男人都会羡慕我，因为我有全世界最好的老妈。”

江一芊撇嘴道：“是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看见我就浑身难受。”

林霄白眼道：“你不也一样？”

说来好笑，除了父亲林莫留在江氏的最初九年，之后林霄和江一芊分开了十多年，那时江一芊忙着创办蔚蓝公司，林霄要么住爷爷家、要么住江一波家、要么住学校宿舍，一直没和母亲共同生活。

大学毕业后，他终于回到锦园，和江一芊同住一座别墅，但那段日子非常难熬，林霄不习惯多了个妈，江一芊不习惯多了个儿子，总是出现母子俩大眼瞪小眼、半天没一句话的尴尬场面，令玉姐和兰妹哭笑不得。

江一芊独居十多年，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早已养成固定的生活习惯，儿子的出现令她极为别扭，她能做的只是不断给儿子零花钱，怎么玩都行，就是别打扰她的清静，因为她要思考企业的未来。

林霄正是从那时候开始走进边缘世界，赌博、飙车、打拳、流连夜店、花天酒地，天亮归来天黑出门，说穿了就是不想和母亲碰面。后来索性住在地下城，一星期也难得回锦园一次，和殷雪清见面的次数都远远超过母亲。

母子俩回忆那两年多共同生活的情景，相视而笑。

“你真的心存感激？”江一芊突然问。

“什么？”林霄不解。

“你在电视上说，你对江家人心存感激，是真的？”江一芊说。

“当然是假的，”林霄说，“江家我唯一感激的人只有你。”

江一芊说：“你外公是个老顽固，但这不代表他做错了什么，老一辈的人都这样。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比哥哥强，但他只看重哥哥，谁叫我是女的。你作为外孙，份量当然比不过孙儿，他有所偏心也很正常。”

林霄苦笑道：“咱们难得吃顿饭，能不说这么扫兴的话题吗？你知道我从小都不喜欢老头，他简直是我的恶梦。”

江一芊叹道：“我只是觉得很失败，本来想努力让你回到江家嫡系，结果你选择了姓林，我多年来对家族的使命感和荣誉感，被你从天上打到地下，现在连我都有点讨厌这个姓。”

林霄耸耸肩，说：“就算有错也不在我，这是老头自己制造的恶果。”

江一芊沉默良久，说：“钱你可以拿去，月息1c一年12个点，没问题吧？”

林霄喜道：“这比外面的高利贷低多了，谢谢老妈，我一定按时偿还。”顿了顿，又问，“这可是两个亿，你就这么轻松地答应了？”

江一芊说：“以前是你给别人放高利贷，现在我给你放高利贷，不是很好么？”

林霄有些难为情，说：“你看我多没出息，连借贷都要用清清的房产，厂子里的机器还是用你的黑卡买的。不过你放心，等凌霄动力步入正轨，我完全可以自食其力，以后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江一芊长叹一声，说：“我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你，一个是蔚蓝公司，十多年来我只关注第二个孩子，没好好照顾你，现在是时候改变了。这次你急着用钱，我借给你，如果还有下次的话，你可以试试别的方法。”

“什么方法？”林霄问。

江一芊从包里掏出几张名片，说：“这是几个银行行长的名片，下次缺钱的时候去找他们，他们会给你放贷，别管什么银根紧缩政策，你要借多少都可以。”

林霄奇道：“可我拿什么来抵押呢？”

江一芊说：“我给你看过地下城的房产契证，上面的业主已全部改成你的名字，任何一份契证都可以抵押贷款。”

林霄失声道：“什么？！”

江一芊白他一眼：“有什么好震惊的？城北那种破地方，土地能值几个钱？别想得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