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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池中的飘渺白雾不会因两人间情|事的结束而消散,此时的夏6望正靠在秦琰川怀中,头发撩在胸前,发尾随着水波晃荡,脸上少见地露出慵懒之色。而秦琰川则背靠池壁用以支持自己和怀中之人大半体重,一只手于水下安抚般在对方腰间轻轻摩挲,可惜这番举动显然没能讨到什么好处,夏6望一下捏住那手,把它揪了上来,却不想视线一瞥竟看到胳膊上那几道自己留下的痕迹,他低头仔细打量,发觉并不曾抓破皮肤才心中稍安,可下一秒眼神一凝,急忙翻过秦琰川的手臂,在内侧发现了一圈十分清晰的牙印,虽然看起来快好了大半,然联想一下秦琰川的体质就知道应该算是比较深的伤口。
肯定是最近才受的伤,而这段时日对方都是跟自己待在一块,这种暧昧的伤口说来绝不是普通人能随意留下的,脑中瞬时翻转不少念头,但在他询问前,已经注意到这点的秦琰川抢先哼了一句,“……咬得真狠。”
夏6望下意识转过头看了秦琰川一眼,复又疑惑地摸了摸那处咬痕,“是我咬的?”
何为他对此事没有丝毫印象?难道说是自己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造成的?那便只有自己在受伤昏迷期间了。
夏6望忽然敏锐地回想起自己沉浸于那段记忆中时误以为是错觉的血腥味,难道……
“……喝了我的血,收了我的东西,便是我的人了。”秦琰川调笑般在夏6望耳边轻轻说道。
夏6望没有立刻回应他,无关那句话,实在是心情有几分复杂,不想大概是这种沉默的态度让秦琰川误会了,他收紧了搭在夏6望身上的手,“……好吧,我是你的人。”虽然语气有意可怜巴巴,其实秦琰川确实有几分紧张。
回过神的夏6望听到这句话勾了勾嘴角,转身正对秦琰川,然后两手一伸,换他把人锁在双臂间,威迫般直视对方。
“是啊,小王爷以后就是在下的人了。”夏6望语气低沉,眼神深幽“切莫要我失望啊。”
夏6望论得上曾经被信赖之人,心爱之人狠狠背叛过,他肯这么轻易接受秦琰川不否认有“未来”那位小王爷埋下的功劳,但他愈加明白,夺去他性命的秦琰川和近在迟尺的秦琰川虽是一人,却依旧有所不同,就如同那位短视自负,众叛亲离的夏6望与此时此刻的自己亦天差地别。
现在木已成舟,既然对这样的秦琰川生了真情,只要对方不负自己,那其他一切俱不会是问题。
这个十分有气势的架子不过维持了仅数几秒而已,随后夏6望抱住秦琰川一语不发。
秦琰川同样紧紧拥抱住这个突然情绪莫名起伏的人,他不清楚对方为何会有这般反应,可他明白现在的夏6望最需要的只是这样对待罢了。
阿悬挺是意外这次少主竟然多花了一倍时间在池苑内,不过等那两人出来后,他好好瞄了一眼夏6望,原因在对方进去本是一身白衣,可出来时不知为何换上了备在内间的蓝袍。里面存放的衣物都是专为秦琰川裁剪的,好在两人身材差不多,夏6望穿上也没有不适之处,至于会突然换了衣物这点,想来这个中隐秘不足为外人道也,阿悬眼观鼻鼻观心绝口不提分毫。
虽然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事,夏6望不过在结束后略微休息了一会便没有大碍,这大抵也算是身为修者的某种意外好处吧,不然若是被等在外面的少年给知晓自己竟然在浴池内和秦琰川錾战一场,他谈不上多介意,但总要为秦琰川考虑。
秦琰川瞧不出是否有想那么多,他不过把先前搭在夏6望肩上的手改为扶在腰上,表情惬意,想来心情十分舒畅。
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等挥退了阿悬后,秦琰川还是压着夏6望上床休息,原先一直记挂着对方的伤,他多少不忘提醒自己要克制行为,但果然……秦琰川蓦然一哂,有时的确不是想忍就能忍得住,特别在对方也有所表示更为切,只是若真在那时拒绝了夏6望,恐怕对方不见得就会领情,还是这样顺势发展为好。
难得秦琰川也为一件事,一个人费神思索良多。
到了晚上一夜无话,秦琰川不是对这类事食髓知味就立马变得没有自控能力的家伙,明早还要启程回夏家,当然不会再对夏6望做些什么。
第二天清早依然是夏6望先醒了过来,一下睁开的眼眸里全然清明不含半分迷蒙,其实他仅在后半夜稍微眯了一小会,余下时间都在认真修炼,毕竟自身刚步入心法第九层,希望在回夏家之前能将此层巩固扎实一点,这对他,对夏家都有好处。
望了一眼身旁似乎还在睡梦中的秦琰川,夏6望轻手轻脚地下床穿好衣物。
本来不打算吵扰到秦琰川,对方却在他站于床边整理衣物时从内侧翻滚过来,还伸手一下拉住夏6望衣服下摆,眼睛虽紧紧闭着不曾睁开,嘴里却念叨了一句,“……困。”
夏6望好笑地握住那只不肯松开的手,“再睡一会吧。”
“……别走。”夏6望竟觉得对方有点在撒娇的意味,他自然坐回床边陪着,好笑地等对方再度陷入梦乡后方才悄悄离去。
夏6望多年早起的习惯不会因为地点而改变,关上房门遥望秦王府风光的他尚不知该做点什么,好在某人的出现让这个问题引刃而解。
“夏公子。”
本在凭栏眺望的夏6望一眼看到石板路上,那背对晨光款款走来的白衣男子,心中一动,大步下楼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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