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起死回生(1/3)
“跑,快跑!他疯了!”离得近的两个校领导,被刘羽狰狞模样吓着了,拔腿就跑。
他们再跑,如何跑得过刘羽?仅仅跑了几步,耳边就飘落下冷冰冰的话语。
“责任!”
“自私!”
“冷漠!”
“无情!”
每当他呵斥一声,便有一声惨痛的嚎叫传来,其手中的棍棒就多了一个人的血。
棍棒一路抽下去,当他们承受到痛苦时,脸上会露出悲惨的痛楚,会露出人类最无助时的可怜和孤单,害怕和彷徨,露出他们最弱小,最值得同情的姿态。这个时候的他们,再也没有了冷漠对待一个小学生死去的麻木,再也没有了无情思考一个小学生死去的责任,现在的他们,是一群可怜虫。
天下谁无父母,他们也是有孩子的人,可为什么就能把别人家的孩子往明知是死路的方向推,原因就是因为责任?因为饭碗?因为官帽子?如果,这个被推着往死路去的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还能这样吗?人是群体动物,是共同生活的生物,为什么最擅长的却都是伤害别人呢?
最后,教导主任被刘羽踢翻在地,脑袋上冒着血,人则以昏迷倒地,而校长早已见势不妙,拔腿逃跑,脸上写满了惊恐,一惊刘羽的恐怖,二惊满目的血腥,事情发展成这样,超出他的意料。
他跑,刘羽追,可怜他在酒桌上。喝着最好的酒。吃着最昂贵的菜。玩弄着最美的女人,身体早已被酒色掏空,愣是跑不动,活生生被他眼中的不可理喻的凶手追杀。回头望着对方誓不罢休的架势,望着那双血红的眼睛,校长浑身汗毛倒立,他怕了,边跑边求饶:“你停。别追,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商量,不行吗?”
刘羽没有说话,闷头追,并不算困难的追上了身体颇差的校长,一棍子砸在了他脸上,白白净净的斯文脸上,立刻血水弥漫,狰狞异常,其本人则从未受过类似痛楚。捂着头倒地惨叫,为自己的痛苦而痛苦。为自己的伤痛而伤痛,为自己的委屈而委屈。刘羽没有丝毫怜悯,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拖在地上倒走,一路滴落着校长的血水,蜿蜒在水泥路上,像是一条罪恶的血路。
“你放过我,我有家人,我出事,他们会担心。”校长被拖到了小然的身躯前,被刘羽踢在了腿弯,令得其跪下,望着自己额头的血水低落在湿润的地上蔓延开,校长的心被恐惧弥漫,这时的他不再是那个风轻云淡决定一个学生死法的光荣领导了,而是一个想起自己也有孩子有家人的普通人。
刘羽冷冷看着他,声音极其淡漠:“天底下就只有你有家人,难道小然就没有父母?他们死了女儿,就不会担心?你……”刘羽已无法给校长找到任何形容词,禽shou,不是人,没有良心?似乎都适合他,却又远远不够。是什么,让一个校长心态变得如此扭曲,能高高在上俯视一个学生的生命消失而无动于衷?是社会,是权力,还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校长磕着头,他不是忏悔,而是害怕,害怕刘羽给他人身造成伤害,他并不觉得所作所为有何过失。
“现在道歉,晚了……”刘羽重重的叹息,伸手捏住他的脖子,就要当场捏死。
可蓦地,那年轻男医生,忽然低下头,附在小然胸口仔细听了两秒,然后含着老泪匆忙用助听器听了再听,含着泪的脸上,涌现一抹激动:“还有心跳,还有一丁点心跳,我们重新来!”在小然被送来时,在希望那样大的情况下时,年轻医生的选择是把小然推出去。
可此刻,哪怕小然还有一丁点希望,却也令得他惊喜万分。
当一个人,真正把自己代入到情感中,忘记利益时,他整个人会发生质的变化。
如果,每一个医生,都能进入为病生命着想的情感中,而不是医生与病患的冰冷利益关系,而不是死亡率与责任的关系,都能把别人的生命当做奋斗,当做争取,当做一样令心灵升华的目标,也许,会有更多生命得到挽救,即便没有挽救,病人在临终前,也该得到一丝温暖,而不是无助的望着白晃晃的白衣,为他盖上最后的白色床单,冰冷的离去。
刘羽手一僵,扑过去,附在小然胸口上,那微弱的心跳,像是闹钟滴答的声响,若不可闻,却实实在在维持着。
“强心针效用过了,是你,是你刚才的人工呼吸,输送的氧气保持她最后一点心跳。”年轻医生热血沸腾了,哭着喊道。
这一点心跳比小然送来时最低的心跳还要微弱许多,在寻常时候,已经被判了死刑,可无论是刘羽还是男医生,在经历了小然的死后,对这份微弱的心跳,抱着极大希望,撇下一众头破血流的校领导,他们两人再度抱着小然回到医务室,重新开始最后一搏。
“加速她血液流动,保持她的体温,我去配药。”年轻医生用力踢开身前杂乱的桌椅,踉跄的跌到冷藏库前,里面太多东西经常没用,所以,直到翻找一遍,才脸色露出恐惧,嘴唇哆嗦:“强心针……没有了……”
刘羽浑身一震,强心针,没有了……最后一丝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心脏的渐渐微弱,慢慢变得暗淡。
小鱼终于能挣脱保安的束缚,哭着从外面跑进来,擦着脸颊的泪痕,小声的抽泣:“小然……你别死……呜呜,我们说好一起分饼干,一起分饮料,一起分仙酒……”
刘羽茫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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