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2/4)
便自作主张端了出去。一时她折返回来,却听孙才人咬牙道:“这皇后当真是误我好事!一句话就把册封的事推到了年后。这一下子可就迟了好几个月,夜长梦多,焉知这其中会不会出什么变故?我原本想着,若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破格给我升上几阶,这孩子或者还能留在我身边看养。我一个才人,哪里能亲身养育皇儿!”
那宫人笑道:“才人未免多心了,理上虽然这样说,然而到了这会儿上头还没放话,兴许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也说不准。”孙才人啐了一口,说道:“你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关窍!早些时候,我不合在御花园议论了皇后几句,皇后耳目既多,哪有听不见的道理?她如今便是要算计此事,才要阻我晋位。哪里就那般容易放过我去!”
正在此时,那睡在襁褓里的小公主被她呵斥之声惊了,登时大哭起来。孙才人正在烦躁之际,听见哭声更觉不耐,便骂奶母道:“没眼色的东西,我在这里坐月子,正要静养,你却抱了她来吵我,你安的什么心?!”那奶母满腹委屈,说道:“小公主是要才人哄呢。”话才出口,却被孙才人一口秽在面上,只听她斥道:“既然没事,就不要抱来惹事,还不下去!”奶母无法,只得去了。
那随侍的宫人见闹得不成样子,只得劝道:“公主还小,才人何必生这样大的气。”孙才人说道:“若是个皇儿倒好,一个公主,能济的些什么事?!”说毕,只心烦意乱。想来想去,也只是无法可施。
时日匆匆,早又是新春佳节,宫里张灯挂彩,热闹非凡。赢绵自西北任上回京述职,献上许多奇珍异宝、当地土产。赢烈与他在养心殿见过,听他奏报西北边防平稳,各族俯首归顺,敬献之物甚是丰厚,不禁龙心大悦,遂在宫里设宴款待。
宴毕,依着规矩,赢绵又入后宫与皇后请安。
这二人也是经久未见,自有许多话要说。萧清婉在正堂上命人摆了香茶果点,同他叙旧。因看他比先走时面目改变不少,便笑道:“这去了不到一年的功夫,你倒黑瘦了不少,人却结实了。”赢绵亦笑回道:“西北虽是苦寒之地,日晒却极烈,人在那里没几日就要晒黑了。军务又很是繁忙,边关上几个小族屡屡生事,儿臣既领命过去,自然要尽心竭力,答报朝廷才是。”萧清婉看他说话沉稳不少,心里倒也喜欢,便说道:“这此回来,预备留多少时候?可有意中人了?你那府里,也该一位王妃替你打理内政,延续血脉了。”
赢绵略停了停,便答道:“今番回来,儿臣预备开春便回。西北虽则现下大局平定,但若长久无人镇守,待天气暖和起来,恐又要生变。这些外族,犯我之心从未死绝,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母后说的话,儿臣自记得。只是儿臣常年身在边疆,就娶了妻子也不克尽夫职,又何苦耽搁人家女儿。如今府里有那几个妾侍在,也就将就了。”
萧清婉见他并不肯吐口,又劝道:“话虽如此说,然而终久下去,也不是个长法。你那几房妾侍虽大多是宫里选出来的,也都是世家女儿,上的了台盘,偏巧你又独独赏识那个丫头出身的姨娘。那女子轻薄肤浅,实在顶不得什么事。倘或你的长子是她所出,日后要如何传承?说出去,也不好听。”
赢绵却道:“儿臣这一世都不曾随心行事过,母后就只当儿臣任性了一遭罢。”萧清婉见劝不进去,也就只好罢了,转了话头说道:“你自西北那边带来的几样东西,本宫很是喜欢。难为你费心了。”赢绵笑道:“母后贵为国母,要何物没有?些许玩意,留与母后赏人罢,又或给五弟玩耍也好。”萧清婉道:“那几件藏银首饰顶好,银子虽没甚稀罕,难得那个手艺花样,是这京城里遍寻不来的。只可惜平日里戴不出去,只好在这宫里戴戴罢了。”赢绵微笑道:“母后既喜欢,那便再好没有了。”
萧清婉又说道:“还有你送来的丸药,名字且是绕嘴的,叫什么来着?”一旁青莺接口道:“是芎益珍丸。”萧清婉点头道:“不错,是这个名目。这药治头疼几有神效,以往送了安亲王一盒子,他吃了说很好。上月里皇上也发了偏头疼,几个太医轮番的用药也不见减缓。没奈何,本宫想起这东西来,寻了几丸子拿黄酒化了,服侍皇上吃了。隔了半个时辰,那头疼就好了大半。皇上喜欢的很,偏药丸不剩了几颗,倒叫皇上念叨了几日。幸得你这次回来,又带了几盒子来。这个药,本宫孤陋寡闻不曾见过,问了几个太医,也都没见过方子,可是藏药么?”
赢绵答道:“那却不是,也是咱们汉家方子。是以往儿臣在西北结识的一位老大夫,人虽没什么名声,倒是精擅岐黄之道,又有祖传的方子。因儿臣与他有些交情,他便合了这些丸药与儿臣。儿臣也是自家亲身试过,效验很好,就拿来孝敬父皇母后。原本儿臣是想问他讨要方子,但他说祖上传下的规矩,方子不可外传,儿臣也不好相强,只得罢了。”萧清婉点头笑道:“你做的很对,咱们皇家富有四海,再不可为些许小物便以势压人。只是恐一时药没了,这大夫又不在了,却往何处寻去?”赢绵微笑道:“这也不难,这位大夫尚有一个儿子承继衣钵。”
两人相谈片时,赢缊由宫人带了进来寻萧清婉。原本萧清婉见客之时,是不让孩子到前头来搅扰的。但奈何这孩子性情顽劣,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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