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我心只随卿心动(1/3)
玉潇然便趁这一个愣神之际抬手便是一剑,这一剑,速度、力量乃至内力都被她提到了至高之地,本是这一剑劈去,再加上绝世神兵,即便是青慎也不敢小觑,但面前这人虽未转过身来,却是只凭直觉险险躲过了这雷霆一击,一看这动作的敏锐,便是身经百战而成,并非青慎先天而成的所能比拟的,因那人这速度极快,她这一剑又势如破竹,便硬生生将之黑白相间的发丝削去半截。
黑白相间的发丝轻轻散落。
那人身形一顿,落稳之后便气势陡然增长,银面下的双目怒涛滚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如这人一般本事的人更是如此,被削去了一半长发,便等于给了那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强大的威压紧紧锁定了玉潇然,让她恍惚间有种将要窒息的感觉,慌神的瞬间便有劲风袭面,那人的大手已经直锁至面前,仅余寸许。
她面色一变,便抬手一剑,直贴自己面际而过。
这人虽然武功盖世,但到底是对这绝世神兵有所忌惮的,不得不收回手,留下数道残影在她眼前,另一只手却是快如闪电地拍了过来,直中她的右肩。
她只觉心口间血气翻滚,一口鲜血已喷出,直直吐在那人的银衣之上,银红相间,格外妖冶纨绔嫡妃。
那人却是一脸不耐,两招已过,他又是不留余力,却是连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也没抓住,怎不让之气恼,只见那人眼中冷芒一闪,杀机骤现,再也不愿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掌微微抬起,隐约间便可见真气涌现。
玉潇然迎面而立,本是翻滚的心口愈发难受,就好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水面,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本就身受重伤,方才那一剑已经用尽她的一击,却不料未给那人丝毫重创,反而后来这一掌,已让自己无处可逃,无力可使!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声音犹如黑夜中冉冉升起的悠然月色,让人重新看到了希望,那声音厉声乍喝,却又如春风入户一般让人陶醉,如细雨一般让人心生涟漪。
“谁敢伤她!”
那声音携带万千煞气而来,她听过这声音最多的便是邪魅的,再者就是旖旎的、戏谑的、调笑的、笃定的、慌乱的、沉着的、稳重的,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怒气冲天,气势翻涌。
斜阳欲下,那人披一身余晖盈盈走近一步十丈,仿佛撕裂滚滚云层的一道紫色霹雳,瞬间光彩夺目熠熠生辉,又仿佛嗜血的修罗,带一身浓重的地狱气息走来,让人刹那间升起一种黑云压城的铺天盖地的压抑感觉。
逆光的容颜上,只微微看清他略带起伏的棱角,如墨的长发因为他极致的动作而翩然起舞,却看见他反光的妖冶双眸中冰冷的绝杀之色,仿佛冰雪一夜覆盖天地,乾坤掌握在手间,让人闻之胆寒。
声音响彻大殿,如同惊雷一般震惊人心,声音一落,人也片刻降至,他一把拉开怔愣相望的女子,修长的手指好像迎风接露一般优雅缓慢,紫色的广袖迎风飞舞,但却势如千钧一般对上那人的的手掌,就恍若轻轻一揽,便将之势如破竹的侵袭化得悄无声息。
那人来势如同滔天的滚滚风雨,动作却如同春风化雨一般优雅从容,仿佛不过是在大手挥毫点作一副水墨丹青一般将岁月静和,让人本是寂寥干涸的心野雪刹那间遍地花开,连绵成一座风景秀丽的山岚原野。
他看着面带迷茫之色的女子,唇边绽开一抹舒心的笑意,声音宛如天际传来的梵音,渐渐萦绕进灵魂身处:“怎么,相隔不到一日,便不识了?”
他声音本带一丝戏谑的笑意,落入身边的人的耳侧变成了酸楚的味道。
玉潇然喜忧参半,她既为来人风雨无改的出现而感到欣喜,也为他气势汹汹的到来感到担忧,她干涸的双唇动了动,却是咳出一口鲜血来:“我……咳……”
一口浓郁的鲜血洒落在他紫袍之上,让颜色变得更加深刻,来不及观察那人神色,她只觉背上覆上一只温软的大手之后,一股温热的暖流游走在她的七经八脉,外侵的真气迅速被这强劲的力道逼出外,让她体内的威压骤减,呼吸顿时舒畅了许多,她止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幽幽道:“你不是……”
这人,便是本该在外的龙延拓。
他接过她手中长剑,一剑劈开精铁锻造的牢笼,将手边的女子交由青谨手中,看了她一眼之后便道:“看好她!”他说完,便提步向内而去。
战势早已因这人的到来戛然而止,添香满身鲜血地上前单膝着地:“属下护主不利,请主子责罚!”
他去势未止,丢下一句“起来吧”便向那面带不满之色的明黄色身影走去,他手提长剑,唇边含笑,眼底的目光深不可测,挺拔的身姿宛如天神盖世般立在奉先帝三步之外,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中:“父皇,儿臣可曾说过,不要碰我的人?”
“放肆!”奉先帝在他这不同以往的目光中变色三分,却依旧保持着帝王的威仪,怒斥眼前的紫袍男子,“这就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
那人再近一步,直逼得奉先帝无路可退,微胖的银色身影悄无声息地隔在两人面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黄金穗。
龙延拓面色却依旧不变,长身玉立,声音低沉:“父皇,儿臣其实是十分尊敬你的!以往无论做父皇您什么,儿臣都不闻不问,但是今日,父皇实在是让儿臣心寒!”
奉先帝看了眼他手中的长剑,声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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