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人生相交有知己(2/3)
事不辞而别,傲苍和天行难道不也是为了圣华出兵而陈兵边界?看起来,倒像是不约而同呢!”“人傲苍不是说了吗?身为姻亲之国不帮一把是没颜面,要知道一国之君颜面大过天,若想堵住大千世界悠悠众口,势必要做出几分样子来的,也就是那承明帝胆子小,他若真的派兵杀来我北牧,我就不信那傲苍真的敢出兵!”玉潇然自顾自地分析,撇了撇嘴。
钟怀仁笑了笑,淡若清风:“是吗?那天行呢?这么巧这个时候也出兵了?”
玉潇然眼皮子跳了跳却最终面不红心不跳地道:“这有什么赶巧的,那么大的地方,商队不见了又是什么稀罕事,以承明帝这爱趁火打劫的性子,自己国家的军队素质也不好哪里去,说不定在哪看到了落单的商队就打劫去了!再说了,以天行皇上那小气的性子,他占别人便宜还差不多,又怎会让别人将他便宜占了去,那么大一队商队可以养活他天行多少人口,他会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那些财富不翼而飞?不出兵倒真是怪事了!”
“小气?”钟怀仁抓住了重点,“未曾听闻你与天行皇上有所往来,怎么对其性子有如此了解!”
玉潇然心中一边暗骂着钟怀仁太精明,一边干巴巴道:“啊哈哈,小气?谁说的,我说了吗?哦,是得,好像刚刚说过,我不清楚啊,一点都不清楚,我瞎猜的,瞎猜的,哈哈!”
“瞎猜的?这可不像你说的话!”钟怀仁淡淡一笑。
玉潇然看着他灼灼的目光,便知道他知道了些什么,想起远方那个邪魅绝世的男子,面色渐渐黯淡至未明的色彩:“瞎猜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两滩互不相干的死水,终究是无法汇聚到江海的!”
钟怀仁捏着茶盏的手指微微一紧,露出骨节分明的骨节来,而后幽幽起身,向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手中提了两个坛子来:“贤弟,随你征战沙场数月,为了不误事,怀仁已经很长时间都滴酒未沾了,今日去府衙的路上,闻到巷子口的一家酒香特别怡人,一时没忍住便偷偷买了两坛,如今忙里偷闲,你我再次一醉方休可好?”
玉潇然一闻,果然是好酒,未曾开坛便已有醇香扑鼻,面色不善看向钟怀仁:“大胆钟怀仁,军令如山,你身为军师不但不以身作则反倒以身试法,该当何罪!”
钟怀仁先是一愣,继而瞥见她眼底的戏谑和狡黠之色,便一边自顾自打开酒坛一边自言自语:“这可是真难得一见的好酒,有人不喝正合我意,我一个人包揽了!”
玉潇然咽了口口水,一把夺过已经开封的酒坛,恶狠狠道:“谁说我不喝了!”
“贤弟不是说军令如山吗?”钟怀仁笑意盈盈。
玉潇然暗道这钟怀仁心眼可是越来越坏了,十有八九是跟着塔雅思日久了便近墨者黑了,一边凑近坛口狠狠嗅了一下酒香一边狠狠道:“我还没说完!纵然军令如山,但有如此美酒即便是军法处置也值了!”
钟怀仁提起酒坛,欲将手中的酒倒向桌上酒壶中,却被玉潇然一把拦住,只听其慷慨激昂道:
“钟兄,你这酸文人的性子也该好好改一改了,你这文人虽fēng_liú但却不尽兴,这酒啊,其实是该这么喝!”
玉潇然说完,便单手提起酒坛仰首喝了一大口酒,而后极其没有形象般“咕咚”一声咽下。
钟怀仁微愣,纵然与之一起痛饮不少,但却如今日这般喝酒还是初次,眼前的女子一身简洁利落的便装,墨发高绾,姿容绝世,举手投足之间丝毫未曾得见小女儿家的扭捏之态,姿态虽不优雅但却也不粗鲁,反而一动一仰之间净是放浪形骸绝于尘世的不羁和狂傲,见过简装素颜淡雅的她,见过盛装高贵冷冽的她,见过戎装果决狠辣的她,却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如此放纵的她,或许,她本就如此,只是尘世的种种,束缚了她本该不顾一切放浪不羁的性子,使她无论何事,都逐渐三思至犹豫不决起来。
她用挑衅地目光看向面色有些怔愣的钟怀仁,唇边沾一滴晶莹剔透的酒水,刹那间衬得她容颜娇艳无双:“钟兄,请啊!”
眼底收进她毫不掩饰的挑衅,钟怀仁唇畔亦挑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而后丝毫没有文人的扭捏与酸儒,反而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畅行欢快,他将精致的下颚微微扬起,清冷的眉眼在一刹那竟带几分放浪不羁的倨傲,红润的双唇微张,修长的手指如同勾住瓶口,清澈的细流倾泻而下,仿佛高山流水那般和谐优雅,说不出的风雅,道不尽的风情。
这次轮到玉潇然怔愣了,她未曾想一直以酸文人自居的钟怀仁竟还有如此豪气冲天的一面,这人举手投足之间哪里还有半分反而酸儒模样,若非周身没有一丝内力波动,只怕要将之认作是驰骋江湖的fēng_liú侠客,她看着他仰首痛饮的fēng_liú模样,突然间就想起许久之前有人这样狂放不羁百态fēng_liú地陪伴自己在风霜之夜彻夜不眠,陪自己却比自己更加锥心之痛地看着远处的阑珊灯火,想到这里,口中残余的清甜酒香,便突然间变作了有些酸涩的滋味。
她又喝一口酒,而后幽幽说道:“钟兄,你相信吗,我曾经莫名其妙地为了一个人动心,在我最单纯最纯真的时光里?”
钟怀仁拿着酒坛的手微微一顿,而后低下头去看坛中荡漾不已的酒水,声音平静:“我相信!”
“那时我没有满腹的阴谋诡计,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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