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兵败(1/2)
然而,这些惊骇沉痛的发现终是太晚了,因为那时的先帝已经郁郁仙逝,而瑾睿也已登基称帝,他这里刚至漳州根基不稳,且又掌握不到具体的证据指控他谋害庶母亲弟,若贸然宣出此事,只会给以瑾睿趁机捏造事实的机会,编排他对夺嫡之事耿耿于怀,欲诋毁一国之君!
到那时,他不但要背负骂声一片,且处境堪忧,那样便无法替静夫人母子伸冤得血了,所以,当时他虽懊悔没有一早将所查出的结果上禀先帝,却也只能暗压悲愤,隐忍不发,将这些事暗暗铭记心头,只待哪日能为他们母子一朝得报冤屈。
这一忍便是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些年他虽是无法释怀此事,但见瑾睿为政还算清明,大商王朝稳固盛世,若轻易曝出当年他所做出的那些丑事,只会让朝堂震荡,危及国祚,江山易主容易,若想缓释危机便是难上加难,是以,为了殷氏天下永盛不衰,他便做了一个艰难又沉痛的决定,那便是将那件事永远的埋于心底,直至带入棺木之中!
不久之后,他便察觉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后来得知自己已命不久矣,临离世之前,他唯有一事放不下,那就是,要返京陵祭拜一下她,顺道请求她的谅解,谅解他万分无奈又沉痛的做出了那个秘而不宣的决定!
孰知,瑾睿终是不给他缅怀她的这个机会,更激起了他那股掩藏心头多年的仇恨,所以,他明知命途已如此,也再隐忍不下去了,这便有了这次骗驾,挟持的事件……
他要将他彻底拉下王位,因为他根本不配为一国之主,他更要趁着有生之年,为她,也为他那个早夭的弟弟报仇诉冤!
这时的楚王已明显歇斯底里,面上的寡怒之色云涌如涛,边癫狂的嘶吼着,边激愤的恨恨瞪视着国君,可眸中难掩一抹深痛的悲恸。
看在哥舒无鸾眼中甚是惊异不解,若说他所表现的那些悲与痛,是为了早夭的三王子,可这情绪未免也太过了吧?毕竟他们不是一母同胞,再有身为天家贵胄本就于亲情稀薄,何故他会对那个异母所出的弟弟的夭折如此悲痛?
不过,从他那些话中的意思让她隐约可以察觉到,他的这次反叛并非单单为了一己私欲,而是,还有着别的什么隐情目的,不然他也不会隐忍了这么多年,偏偏等到命数将尽才动作。
到底那些隐情目的是什么呢?而现在他道出静夫人母子之死的真相又是何故?难道,仅是为了抖露出国君当年所作下的毒杀庶母异弟的恶行,而有助于他顺利染指王位?!
突然,她脑中灵光乍现,震撼于心,难道……
正当女子暗自惊憾的难以言喻之时,但听国君冷嗤出声,表情虽阴郁一片,却是不怒反笑,“哦?既然你早有察觉,既然你握有证据,为何不一早站出来揭露此事,而偏要等到当下才说出来?莫非是要故意以此来混淆视听,掩盖你那逆反的罪行!呵,你一面声声念着血脉兄弟,一面却将自己的亲弟弟擅自扣押囹圄,打算妄作处置,这便是你口中所谓的‘兄弟之情’?!如此,让寡人心寒的同时,又不禁臆想到,你到底是在痛惜三弟之死呢,还是暗自隐藏着什么‘其它’见不得人的心思!”
国君的眼神那样的犀利明觉,仿佛早已窥探出了埋藏在楚王心中的那些秘事,更是笃定了他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这才不动声色的将他之前的话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反驳了回去,紧接着,话锋一转,又把那些对于楚王来讲难以宣之于口的话题推给了他,轻而易举的便扭转了当下那于国君来说甚为窘迫的情势。
霎时,更加深了哥舒无鸾之前大致猜测到的那些隐情的想法,同时亦让她暗自惊异,国君果然是深藏不露,内敛至深的很,不自觉的望了一眼大妃,但见娘娘的表情虽显了然,可不难观察出其中夹杂的悲凉与黯然神伤。
是啊,以娘娘的聪慧,可能一早便察觉到了国君一直在伪装着自己的心性,经年躲于她的背后避着锋芒,将所有的锋芒都抛于她来挡,而他自己则在韬光养晦,默默隐忍,只为了一朝缴获朝堂上的大权……
只因为他是她深爱的枕边人,所以她都在不停的否认,更不敢直面正视这些罢了。
直到此刻,不管国君是无意还是有心的暴露了心性,都让娘娘彻底的看清了他本来的面目,这才显得无尽的失意与伤怀吧!
殊不知,这样的国君,虽能笼络至高无尚的权利,却会自此伤了也错失了娘娘的心,到那时,到底又是谁该悲凉呢?!
哥舒无鸾不禁于心底凄然自问了起来,不经意间扫过燕七杀的面色,却见他倾绝的面上略现些许苍白,银白纤长的眼睫淡淡垂着继而遮盖住了眸光,不知此刻正在想着些什么。
为此,她暗暗蹙起了眉,打从初到行宫那日他便莫名的情绪低落,寡言少语,直到二主被质,当晚交涉,再到此刻,他都表现的反常莫名,却不知是为何?
刚草草平复好情绪的楚王,闻听国君的这番别有深意的话,脸色骤然一变,黯沉中略显惶乱,就连说出的话也癫狞到难以自持了,“瑾睿,你尽管矢口否认,歪词狡辩好了!你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你知我知,且还有在神明在注视着!你这个歹毒的昏君早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很快就会受到天谴的……哈哈哈……”
那是他疯狂的笑声,猩红嗜血的双眸闪过的是一片对国君不加掩饰的愤恨,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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