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何人指使(2/6)
>不受控制的俯下/身去,鬼使神差的就要凑近那已经近在眼前的微张的粉唇。江静怡眼见他今天果真如疯魔了一般,一颗心七上八下,扑通扑通跳的完全乱了章法,眼见他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突然轻声“啊”了一下,一把将他整个人推开,已经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慌乱的跑开。
司空霖愣在原地,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花园的石子小道上,一时间神色恍惚的直起了身子,一只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来放在心口位置,轻轻地压了一下,刚才那个瞬间,他真的觉得一颗心突然要跳出来了。
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迅猛和突然,让他产生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冲动,偏偏这种冲动还根本无法替代。
就像眼下,看见院子里的通房他已经觉得索然无味,就算通房假借端茶递水的名义主动凑到怀里来,他也会条件反射的皱着眉躲开。
真的是,非她不可呢?
他捂着自个的心口,站在一树繁花之下痴痴的笑,眼里的波光十分荡漾温柔,一直看着的护卫仰天长叹三声,捶胸顿足。
自个这位小主子真的疯魔了,早知道他在府里请教那些下人的时候他就该多劝多拦着,看这越来越不正常的样子,王爷知道了,还不得分分钟将他扒皮抽筋啊!
是弃主保命还是视而不见,这可真的是一个问题哈。
护卫忧伤的无法呼吸,不远处看了整场的一对主仆却是笑的嘴角抽筋,景一好不容易捂着肚子直起身,看着司空霖悻悻而去的背影挪揄道:“主子,属下倒是第一次发现,这荣亲王爷的小公子可真是个痴情种啊,哈哈,瞧他刚才那傻样,简直要乐死个人了。”
他话音落地,却是突然发现刚才明明也勾着唇角笑得十分开怀的自家主子根本就没有附和他,空气里还反常的蓦然笼上了一层浓重的阴测测的感觉,心中不妙的回过头去,自家爷手中的折扇正是将他脑袋敲了个噼里啪啦响。
“乐够了没有,乐够了哪凉快哪呆着去,整天寸步不离的跟着爷,看见你就烦得慌。”司空远收了折扇,拢袖而立,光线将他俊美的侧脸映照的恍若神邸,对着眼前一片扶疏花木,他眸光明明灭灭,若有所思。
“哎。属下这就滚得远远地,若是您觉得闷了,唤一声属下立马随叫随到。”看见自家爷的神色陡然寂静了一两分,景一依旧是不怕死的插科打诨。
“滚。”司空远一咬牙,边上的人影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宴会设在园子另一头,因而这一块十分寂静,他纵身跃上了近在眼前一棵浓密的大树闭目养神,脑海里却是突然浮现出一张俏/丽的面容来。
唇角勾了一抹自嘲的笑意,他莫名其妙的有点羡慕起司空霖来,至少,对他来说,一切还来的及。
心神恍惚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嘻嘻笑笑的说话声,视线里,江溯流一众人已经从一侧的走道上进了园子。
宴会设在园子的另一头,有曲折走廊连着前厅,原本他们是应该绕过花园先去前厅的。
可是因为远远闻见花香馥郁,谢玉在屋子里闷了整整一个月,一行人便选了这条路,从花园中穿过,一路去往前厅。
此刻小忆卿懒懒的窝在江溯流的怀里吐着泡泡玩,很好说话的小忆之却是被边上的春芽抱在怀里,谢玉走在江溯流的身侧东张西望的看了满院子热闹的花木,已经一脸笑意的伸手去逗弄刚刚睁开眼的小忆卿。
小家伙吐了一会泡泡,微微张嘴,粉粉的脸颊边已经是流了一点哈喇子,她“咦”了一声忙是伸手去解罗帕要替她擦擦唇边的口水,以防沾染到江溯流雪白的衣襟。
却不料手指没捏稳,那一方帕子突然就掉落在了地面上,边上的绿柳弯腰去捡,花园里突然是吹拂了一阵风,那轻薄的软帕随风而起,已经跌落到了繁盛的一丛花木之中。
绿柳凑过去,伸了一次手够不着,突然瞧见那帕子刚好落在几朵蔷薇里,已经被划破了一条缝,神色懊恼的说了一句:“呀,破了。”
“破了就算了。不好捡就不捡了。”谢玉轻飘飘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绿柳看了一眼那的确被划破的帕子,叹了一口气,小跑着追上了前面一众人。
等他们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花园的尽头,树影微动,一道暗红色的身影已经从满园繁花之上迅疾掠过。
司空远堪堪站定,将那一方轻薄的软帕挑在指尖,凑到了眼前。
四方四正的一块雪白色软帕,正中央绣着的是两片稀疏荷叶,银线在荷叶上坠了小巧的露珠儿,细细长长的茎,条形舒展的两朵单层粉色荷花,绣工并不算上佳,一针一线却也疏落有致,初见意蕴。
软帕的一侧被花刺刮开了细小的一道口,司空远目光落在那道破口之上,眸光暗了暗,已经看见了角落里金色的丝线用细细密密的针脚绣了简简单单一个“玉”字。
他微微一愣,手指覆了上去,轻轻摩挲,隔了半晌,若无其事的将那一方软帕塞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抬步出了园子。
目送他离去的景字辈众隐卫回过神来,想着自家爷刚才唇角那温柔又落寞的浅浅笑意,内牛满面啊!
感情真是太伤人的东西哇,难怪大伙学武之初,师傅总要教导:死士,贵在无情。
瞧瞧自家爷好好一个人现在被折磨成了什么样!
江溯流一众人到了前厅,偌大的屋子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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