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十万火急,自前行(1/2)
我下马之后,走回了一棵樟树后面藏起来,探着头,看着走到小路上的豫王。
“你行不行啊?”我大声问道。
“行!放心吧!”
他朝着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躲好。
我看了看他挂在马后的那把剑,呵呵,估计他此刻,双手都举不起来吧。
不过豫王猜的没错,过了不多时,便看见一个农夫担着柴禾,慢慢的朝着我们这边走来。待农夫刚刚有些靠近,豫王便骑着马走到了农夫的面前,农夫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豫王,一脸惊异的神色,往后退了两步,准备绕着他走过去。
看来,全身缠着女人衣服的他,并不太受欢迎呢。也对,你要是突然在路上看见一个全身缠着女人衣服,看上去像是受了重伤但又很凶的人,估计你也会想要绕着走的。
“大哥!”豫王对着面前的农夫叫了一声,那农夫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停下了步子。
“你……有什么事情吗?”农夫迟疑的问道。
“大哥,我想求您帮个忙。”豫王满脸恳切的说道。
“这位兄台,我一个砍柴的,能帮你什么忙呀?再说了,我现在急着回家去呢,我家娘子还等着我的柴禾做饭呢!你找别人吧!啊!”
农夫说完,挑起柴火,急急的要走。他灵巧的一转身,便绕过了豫王的马,向前走去。
“大哥!”豫王策马追了上去,“大哥,你看我这浑身都是伤,你可怜可怜我,帮帮我吧!”
农夫被他缠的紧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到,“你这一身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啊?兄台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呀?”
豫王一听农夫愿意与他搭腔,立刻装出一脸可怜兮兮苦大仇深的样子,“大哥有所不知,我是从北方来的,带着我娘娘子回娘家看重病的老丈人,不想在半路遇上了劫匪,劫了我们所有的钱财,还把我砍成了这样……”
他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起来,一副声泪俱下的样子,“可是,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我那才刚刚过门的妻子,居然……居然被贼人强暴了……他们强暴了我的妻子不说,还将她的衣服撕成了碎片任意羞辱……我们两个外乡人在这里无亲无故,我妻子衣不蔽体又不能再赶路了,所以我才拦下大哥,想请大哥将你的衣服借予小弟,让我妻子有个衣物蔽体,我们好去投奔我们的亲眷啊……”
听了他的话,农夫目瞪口呆,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不忍和同情的神色,估计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惨的故事了,也是编的最圆滑的瞎话!
强暴?你才被强暴了呢!这种方法亏豫王他自己想的出来!我在心里骂了一句。
“你看,你看她现在就躲在那片树林里!”豫王以为农夫不信,赶紧指着我的方向给农夫看。
我探出头,赶紧收回刚才愤怒的表情,装作一脸可怜,并时不时的假装抹抹眼泪……
“真是太可怜了……”农夫同情的说道。“兄弟!你一定要挺住!”
说完,农夫便放下柴担,刷刷刷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毫不犹豫的递给了豫王。
豫王感激涕零的满口道谢。
农夫忠厚的说道:“兄弟,本来我还以为,你是装可怜要钱呢,我不想被骗所以才不搭理你,刚才确实是对不住!不想你却是遇到了这等事,一件衣服算什么!快拿去给弟妹穿上,去找你们的亲戚吧!”
“多谢大哥!敢问大哥,现在这是在哪里呀?我们有些迷路了……”
“哦,呵呵,这里是徽州边境的小村子,名字叫做丈子村,再从这里往南走,就是徽州城了!”农夫慷慨的帮豫王解答着。
徽州边境,也就是说,我们是横穿了整片树林,已经到了徽州了么?也算是因祸得福,行程倒是没有太落下来。
送走了农夫,豫王如法炮制,又骗了一个行人的一套衣服,这下,我们俩都有了像样的行头,我将长发扎起来,一身男子扮相,与豫王策马向着徽州城走去。
“到了徽州,我们就有了落脚的地方了!徽州宣纸笔墨出名,我在这里认识几个纸商,都是常年向宫中进贡的商户,靠得住。”豫王说着,双腿一夹马腹,朝着徽州城门的方向走去。
徽州是徽杭古道的起源处,是长江流域的重镇,人丁兴旺,城镇富庶。我们进了城,熙熙攘攘的人群立刻将我们带入了暖风微醺的江南城镇之中。
可是,还不待我好好欣赏这杏花春雨江南的独特民居,几个黑衣人马立刻引起了我和豫王的注意,我能感受得到豫王的背上肌肉,顿时紧张了起来。
是之前在小道上追杀我们的那一伙人!
他们几人分散的站在入城的道口,眼神如勾的盯着进进出出的人流,大有几人当关,谁都别想逃过去的感觉。
豫王略一停顿,便继续向前缓缓走去,此刻我们已经没了退路。
不过,刚才那丝毫的迟疑,已经引起了其中一位黑衣人的注意。
此刻的我,穿着农夫的衣服,坐在豫王的背后不太被看得出来。但是,那些人是贵妃娘娘从后宫中派来的杀手,豫王的脸,他们太熟悉了。
“抱紧我!”豫王朝后嘱咐了一声,拉起马缰绳一踢马肚朝城内飞奔而去!
黑衣人立刻反应过来,几人一齐策马追了上来!
南方的城镇街道并不宽敞,一匹马疾驰过来,街上的行人立刻惊吓着向两边闪开,有些躲闪不及的摔倒在地,连滚带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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