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有药(2/3)
的杯子倒一两滴。一袭深色的紫衣让他看起来已没有那么张扬,一人独饮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寂寞?
fēng_liú紫隽王,闲散紫隽王居然会寂寞?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吧?
她走过去,将带来的酒放下,入座,“这是喝酒的新玩法?”
“我在想要斟多满你才会来,还好,不久。”祈隽把酒杯倒满,递给她,“宝食楼的梅花酿不错。”
怀瑾接过来嗅了嗅,一口干尽,吧唧了下小嘴,道,“既然是来喝酒的,干嘛喝娘们儿才喝的,要喝就喝这个!”
对她来说,这梅花酿的等级就跟现代的红酒差不多,喝着一点都不带劲。
怀瑾将自己带来的酒推到他面前,“要喝就喝这个!”
祈隽看着面前的酒,居然是宫廷御酒!
想必她来之前特地去取的,皇宫内库对她来说都易如反掌了,何况是酒窖。
“既然说了请你喝酒,总不能寒酸了。”怀瑾起身亲自替他倒酒,浓烈的酒香弥漫整个雅间。
祈隽没料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可爱,不拘小节,落落大方。
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真的会精彩很多。
“只要是你陪着喝,哪怕清水也是千金佳酿。”他昂头喝尽又让她倒。
“不愧是fēng_liú王爷,可惜我不是情窦初开时,不然定会叫你这句话以身相许。”怀瑾笑了笑,给他倒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浅啜一口,清冽沁喉,唇齿久久留香,不愧是千金佳酿!
祈隽紧盯着她的俏脸,连抿唇都这般耐看,轻笑,“现在就不行?”
怀瑾摆手,“现在,算过来人了,没那么容易感动了。”
祈隽默,过来人,也就是她在情窦初开时曾对谁感动、心动过。
“瑾儿,皇上有意让我娶日曜国的公主。”祈隽为她满上,拉开话题。
怀瑾动筷子的手顿住,然后笑着赶紧端起酒杯,“那我得先恭喜你抱得美人归了。”
祈隽望着她的凤眸暗下,轻叹,“瑾儿,你就不问我想不想娶?”
“干嘛不娶?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算起来你侄子都娶两个了,你这个做叔的是该抓紧了。”怀瑾笑道。
“是娶一个!”祈隽不喜欢她区分的两个,兴许是有几
分自欺欺人。
“一个娶了两次等同两个!”怀瑾伸出两根白嫩的手指,同他碰杯。
“……”祈隽闷闷地将酒一饮而尽。
……
承阳殿
祈天澈早早结束了与皇帝的用膳时辰,匆匆赶回来,看到的却是包子和劈风对着一桌子原封未动的菜肴干瞪眼。
他蹙眉,“包子,她呢?”
包子吓得从凳子上跌下来,赶忙爬着跪起,“奴婢该死,请殿下恕罪。”
“起来说话。”祈天澈冷声道。
包子站起来,惶恐地低着头,“回殿下,娘娘她不在。”
“不在?”祈天澈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去哪了?”
因为与皇上有些事要谈,故没让人靠近,自是没人告诉他承阳殿的状况。
“回殿下,娘娘她……出宫了。”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包子豁出去地招了。
“嗯,出宫。”意外的是,祈天澈并没有发怒,只是冷冷地重复,但这样子比不发怒更可怕,因为,意味深长,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扫了眼满桌的菜肴,他挥手,“将这些都撤了!”
如果包子这还看不出皇太孙是怒了的话那就白混了,她再度惶恐跪地,“殿下,其实,这些菜娘娘知是您的一片心意,每道菜都尝过了的,兴许是出宫要办的事太赶才未能细品。”
祈天澈黑眸淡淡,却似是在思索包子的话,良久才道,“撤下。”
语气已没有方才那般冷,包子松了口气,连连叩头,“谢殿下赏!”
祈天澈拂袖走进她的寝宫,只见轩窗大敞,夜风灌入,风吹帘动。
他眸色一沉,“包子,不是交代过你,别让她湿着头发吹风?”
她很喜欢洗完头发然后风干,现已入秋,尤其是夜里,已有寒意,湿发吹风对身子不好。
包子蹬蹬跑进来,很委屈地说,“殿下,娘娘不听奴婢的,娘娘还说,这里又没有吹风机,只能靠自然风,还嫌弃头发太长,应剪过肩即可。”
“她敢!”他爱极了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屡屡拂过发梢,拂过肌肤时,那种感觉很美妙,而她居然想要剪掉!
他不许!
只是——
“吹风机是何物?”
她说话越来越新鲜了,先前说了个中央空调,现今又多了一个。
“奴婢问过娘娘,娘娘说是一个可以用来冷热交替吹干头发的东西。”包子道。
冷热交替的东西?还真是千奇百怪!
祈天澈扫了眼寝宫,断然决定,“包子,日后她再洗头记得添火炉,让她将头发烘干。”
“对喔,奴婢怎么没想到呢!”包子狠拍了下脑门,欣喜地对祈天澈福了一礼,“谢殿下赐教。”
祈天澈摆手让她出去,而后,走到窗前拿起放在窗台上被主人遗落下的腰佩,风吹进来,几根丝线从手里飘落。
由此,他可以想象她没出宫时就坐在这里试图将腰佩还原。
不过是掉了几根丝线,她还特地跑去同皇爷爷讨回丝线想接上,而被太子削断的挂绳也被她巧妙地打了个结接好了,光凭这份心就已值得称赞。
他对着黑夜冷冷出声,“她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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