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逃犯人生(三)(1/2)
陈俊喜欢独来独往的流窜生活,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偷来的钱寄回家,他只得分出一部分让他的红颜知己陈艳艳给他送回最喜欢他的三姐家里。每当他偷来一大笔钱时,他都要先回到陈艳艳那里,这次他又去了。
陈艳艳大他3岁,是他的同乡,比他早好多年出来,从坐台小姐做到了现在的红唇夜总会妈咪、领班。他是一次到红唇夜总会消费时才知道陈艳艳的。
陈艳艳的花名叫燕子,当时他不知道燕子是他的同乡,只知道她是红唇夜总会的第一号小姐,就点了她的号。
起初他还没想到这个长得很像小时就喜欢的一个小女孩就是陈艳艳。陈艳艳变了,变得让他不认识了。
从第一眼看,这个燕子不像是一个放浪形骸的小姐,而是豪放中含着矜持,娇媚中透出高雅,倒真像一个白领丽人。
而小时候的陈艳艳是在他幼小心灵中静静开放的一朵野百合花,扎着山羊小辫,穿着一身打满补丁但洗得干净整洁的小姐姐。圆圆的脸,大大的眼,与陈俊一样调皮,总喜欢抱着他在青草地上打滾。还与他玩过家家游戏,他扮新郎她扮新娘,偷偷地亲过。甚至在父母不在家时,二个人还爬上床一起抱着睡过。
夏天的时候,小孩们都喜欢光着腚跳到河里洗澡疯玩,一些女孩子也往往穿着花短裤下河游水。他记得一次还悄悄潜入水中,把长得漂亮的陈艳艳小姐姐的花短裤扯了下来,在水中偷看她长大的身体。羞得陈艳艳几天都不理他了。
童年的天真无邪生活,在他的心中早早地刻下了艳艳小姐姐甜美形象,他一直把自己的初恋女人幻想成艳艳当年的样子,但他现在已不可能有初恋时光了,他的第一次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他没有初恋的经历,有的只是ròu_tǐ的过早体验,他把自己的初恋时光零散地分给了那些不知名姓的女郎,但他的心中一直渴望有一段初恋时光的到来。
没想到长大了,陈艳艳成了风骚的女人,自己也成了一个飞天大盗。
俩人第一次见面就有了那种似曾相认的童年感觉,但他们都没有问对方,没有点破这层关系,而是把一种久违的存放在心中成了陈年老酒的醇香都尽情地发挥出来,尽力给予对方最美好的感觉。
当陈俊第二次来找她时,陈艳艳才问了他,同年的伙伴就以这样的尴尬而又甜美的方式相识了。
同样的生活际遇让他们成了相互倾诉相互抚慰的知己。人海茫茫,只有那些有着相似生活轨迹和心灵感受的人才能真正成为没有功利关系的知心朋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男女之间也不例外。陈俊与陈艳艳既是一对生活在社会黑暗面、低层的同乡,又是一对患难显真情的姐弟,更是一对相互慰藉的情侣。
他们都不鄙视彼此的职业,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对各自的隐秘生活都从不过问。艳艳成熟优雅,在欢场上久了,不失女人的那种泼辣干练,但不是那种从表到里都轻浮风骚的女人,她的风骚只在床上的时候才体现出来。
和她在一起,陈俊学到了很多东西。在她面前,他更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得到新鲜感知,同时感到温暖惬意,他可以将自己完全地展现在她面前,而不必束缚压抑自己。
有一次他在床上给她说笑话,说一对青年夫妇刚过完新婚之夜,第二天男的就一个劲地叹气。他的一个同事就关心地问他怎么了,男的无奈地说我今天早上起床就习惯性地顺手给了我妻子100元钱。他的同事说那可坏事了。男的又说更坏的是我妻子也习惯性地找了我20元钱。
说得陈艳艳在床上抱着他滾过来滾过去地笑,笑完了正色说:
“你该不是骂我吧.”
“不不不,艳艳,我还真想给你钱的,你对我太好了,给予我的那么多,得到的却那么少。”
艳艳抱着他说:“我能得到你一颗爱我的心,比什么都值得,像我们这些天天在男人身上滾的女人,其实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男人的心灵抚慰、精神交流。”
陈俊觉得很愧疚。在精神上,他也没有给过艳艳什么,其实他也与那些嫖客一样,只是在需要她的时候才找到她,把她作为一个发泄的通道,排解紧张的工具罢了。他更没有给予过她什么,他好想对艳艳说其实你是一个非常完美纯洁的女人,一个美丽而充满魅力的女人,一个与儿时一样让他喜欢的女人,他非常非常爱她,但他却无法给予她家的温馨、爱的平安,他此生注定只有四海为家、飘泊不定。
陈艳艳有自己固定的工作,固定的租居房,而陈俊没有。他只能在外作案后想起她、需要她时才来到鹤城,蜷缩在她身边,栖宿在她温馨的爱巣,把一身的疲惫和作案后的心悸、忐忑都消化在她的温暖怀抱中,休养一段时间,放松心思,调养身体,补充精气神,然后重振精神,重蹈覆辙,重新开始他的下一轮犯罪生活。
如其说陈艳艳是他的避风港,不如说是他的一个加油站,他在她身上自由自在汲取了所需的养分和燃料之后,就又是一个装扮一新的社会新男人了。
陈艳艳要的也是这样的效果,她希望从她这里走出去的这个男人是一个让她放心、体面的男人。
陈俊在她这里住了一个星期后,又要远行了。艳艳无限缠绵地抱了他已走到门口的身子,
“我要你抱我回去。”
艳艳语气温柔,笑容微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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