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o r g(1/3)
月凉如水,她的容颜愈发纯净柔美,清澈眼波婉转闪烁一抹关切。*/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或者搜索乐文都可以的哦
她惯于和他讲条件,只是这一次,为的是他一刻悲喜。
霍天北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没接话。
顾云筝没顾忌院中诸多下人,迟疑一下,手臂松松环住他身形,仰起脸,轻声道:“日子还要过,待彼此好一点,好不好?”
她看到他自心底的寂冷,一如看到自己那份已成定局的孤绝。
不能、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愿、不敢善待任何人。
因已被这无常人世伤得太重,只能让自己变得无情,避免被同情被蔑视。
其实在心底最深处,比谁都脆弱。
只能在某个瞬间,散尽锋芒,独自品尝入骨的殇。
——是在这一刻,她看懂了他,了解了现在的自己。与其说想善待他,不如说想善待自己。
这一刻的女孩,神色温婉恬静,眼神通透。
好么?
好不好?
是那样柔软的语声,如春日和风拂过耳边,落入心湖。层层涟漪,便这样无声漾开。
他漾出笑容,柔声答她:“好。”随即问她,“过来有什么事?”
“落了点东西,回来拿。”
“去吧,我交待护卫一些事,稍后一起回房。”
“好。”顾云筝坐回轮椅上,由丫鬟送自己到里间。床榻还未收拾,两个牛皮信封自然还在枕下。查看一番,收入袖中。
回到房里,顾云筝依然没看到三位妾室,反倒有些奇怪,问霍天北:“把你的小妾都禁足了?”
“是禁足了。”霍天北转去洗漱更衣,回来时徐默将药膏棉纱等物送来了正房,他拿着回到寝室,“换药。”
顾云筝已经歇下,闻言慢吞吞地在锦被下褪掉缎面长裤。
霍天北坐到她身侧,将她右腿托起,打开包扎的棉纱,一层层解开来。
初次包扎不能避免余存的鲜血渗出,棉纱所剩越少,被血浸透的面积越大。剩下最后几层的时候,他将一种药膏涂在棉纱上,“等一会儿,这样揭开容易一些。”
“倒是很有经验的样子。”顾云筝是受益者,自然有点儿庆幸,“怎么学会的这些?”
霍天北轻笑,“用郁江南练手练出来的。他小时候最怕疼,别人又不肯管他,每次都是我给他包扎伤口。”
“不说还真是看不出。”顾云筝笑着回一句,因为涉及他年幼之时,便不再延伸这话题。
过了一会儿,霍天北将棉纱一层层打开来,打开手边的瓶瓶罐罐,“忍着点儿,加了一种药,有些疼。”
“没事。”顾云筝慵懒地倚着大迎枕,放松身形,“机不可失,你尽管变着法子折腾我。”
霍天北唇角向上轻扬,勾出生就的风情纹路。目光只专注地看着她伤口,心无旁骛。
这男人最是冷静克制,她根本不需担心他会趁机让她尴尬羞恼。
包扎完伤口,霍天北给她盖上锦被,又唤来丫鬟,将手边东西收拾出去,这才歇下。
灯光熄灭,顾云筝伸手摸索之前脱掉的长裤。霍天北却先她一步找到,并且丢到了地上。
“你这混账。”顾云筝又气又笑。
“少穿些对伤口没坏处。”霍天北搂过她,“你也不要以为,我能习惯大半夜被你折腾醒。”
顾云筝自知理亏,没再坚持,转而打趣:“我以为你喜欢被人折腾呢。”
霍天北轻笑,“要分谁。你和熠航我能忍,别人不行。”
“哪天我不跟你胡闹了,你岂不是会觉得无趣?”顾云筝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说清楚一些事,“你如今看到的,也许并不是我的真性情。”隐含的意思,是他如果只中意她善于和人作对的一面,那么趁早还是另寻佳人。
“我看到的你,不是你以为的样子。”霍天北语声温和,“我不知原因,却看得出你心里有恨意,有一股无名火。你也不曾胡闹过,哪一件事你都拿捏着分寸。若真是一味胡闹的女子,说心里话,我容不得。”
顾云筝片刻失语,从没想过他竟了解这些。
“迟早你会平静下来。”
“是该平静下来。”顾云筝喃喃低语。
每一日,她应对每一件事,算得有条理,可在心里,时常有种置身梦境的感觉。或者是因为,在感情上,她还没能真正接受、面对劫难已然发生。又或者是因为,殇痛一直被压抑,无从宣泄,她无从真正平静理智对待。
真正的自己性情是什么样子?她沉默下去,认真回忆,发现人最难置评的是自己。即便隔世相望,亦不能做到。
霍天北由着她陷入心事,掖了掖被角,闭目睡去。
第二日一早,两人还未起身,就听到熠航和连翘在厅堂里争论。是为了肥肥——熠航坚持要带着肥肥进寝室找霍天北和顾云筝,连翘已听说霍天北不喜小狗,自然是极力劝阻。
霍天北听得头疼不已,“都怪你。”
顾云筝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是你太奇怪,怎么能怪我。话说回来,这也是你一个弱点。如果敌兵知道你这一点,用恶犬出击,你可怎么办?”
“那我只能养一群狼了。”霍天北陪着她胡扯。
“那你就真不是怕狗,是厌恶还是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霍天北听到熠航气鼓鼓抱怨着带着肥肥走了,便起身下地,“用饭时少不得还要来,我去书房用饭。”
顾云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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