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3/5)
回去之后,你可能会将我囚禁、斩杀,若是如此,我不如与你同归于尽。”霍天北悠然一笑,“也好,黄泉路上不寂寞。”之后甚至催促她,“动手。”
“你又何苦。”顾云筝咬了咬牙,却不能说到做到。
霍天北给了她选择:“被你骗了,可以用命买个教训。你骗了我,要用一生来还。”
顾云筝凝视着他,握剑的手依然稳定,却觉得长剑变得有千斤之重,随时都有失力的可能。
“到此刻,你也没有一丝杀气。”霍天北从容抬手,捏住剑身,“没有杀气,又何必耗费光阴。”
顾云筝烦躁起来,却又无从改变现状,能做的不过是握紧长剑不被他夺下。
霍天北语调倏然变得沉冷:“我不知该如何照顾一个女人,却已尽心。我以为人不该轻易应允什么,应允了就要做到,你答应留下,我从未怀疑是谎言。善待你不能接受,我也乐得轻松。你放心,不经我允许,你此生休想离开。”语声未落,他猛然发力,要夺下她手中剑。
顾云筝本能地将剑往回带、向后退去。他已错转身形,展臂去夺剑柄。
被他的手碰到之前,顾云筝自知敌不过这个看似平静实则已是盛怒的男子,也做不到伤他性命,她再次后退,松开了手。方才心神都倾注在与他的对峙之中,使得她忘记了此时所处的地形,也就无从料到,会失足滚落下陡坡。
瞬息间的悬空、摔倒、滚落之后,在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已被一个人抱住。
在这一刻,顾云筝被莫名的悲伤抓牢,险些落泪。
何苦,何苦救一个方才还对你拔剑相向之人。
地势太过陡峭,两个人向下翻滚的速度很快。陡坡上的野草之间,分散着诸多坚硬的碎石,人的身形碾过,疼得尖锐。
顾云筝阖了眼睑,直到与他一同滚落坡底,才慢慢睁开眼睛。
霍天北放开她,坐到一旁。
顾云筝双腿、后背疼得厉害,却懒得起身,只是换了个姿势。
上面有人高声唤道:“侯爷!您怎么样了?”
“等着!”霍天北语气不佳。
上面没了动静。
“闹够了没有?”他看着她。
顾云筝像是忽然之间丧失所有气力,不说话,静静躺在那里,望着星空。
“说话!”他语气奇差,推了她一把,坏脾气全然发作。
顾云筝全然没有感觉似的,看也不看他。
“怎么了?又变回以前那副鬼样子了?”他撑肘卧在她身侧,捏住她下巴,板过她的脸,“刚活得像个人就腻了?”
顾云筝垂了眼睑,打定主意不看他,不理他。
霍天北忽然起身压住她,双唇残暴地落下。与其说在亲吻,不如说他是在宣泄心中怒火。
捏着她下巴的手似是铁钳一般,双唇也被咬得生疼。顾云筝不能再平静以对。是,他是该生气,可她呢?她就好过么?她推他,推不开,想踢他,双腿被他绞住用不上力。她索性用他的方式反击,用力咬他,手扬起,没头没脑地拍打在他后背。
他身形忽然微微一僵。
顾云筝觉出方才手的触感温湿,她手势僵住,随即在他背部摸索,寻到了后肩胛骨周围那一块被浸湿的衣料。
他受伤了,方才被石块尖厉地棱角刺伤了。
霍天北并不理会她在做什么,继续蛮横地亲吻着她。
顾云筝的手轻轻移开,无力地落在地上。她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她的安静、顺从,让她整个人都绵软下来。霍天北的火气一点一点消减,与她唇齿间的厮磨也慢慢柔和起来。
逐步探询,加深这亲吻,带来的是那般美好的感觉,没有她性情中的凉薄、无情,唯有温暖、甜美。
她战栗着,喘息着。
她就在他怀里,不会离开。
中断这一场纠缠的,是霍天北的手下寻到小路找了过来。
他在人们趋近时放开了她,站起身,“走。”
顾云筝慢慢起身,随意理了理早已松脱开来的长发,弯腰找到一根银簪,绾了个圆髻。
众人走到近前来,霍天北探手取过一个人身上披风,披在身上,“押她回去!”丢下这一句,阔步离开。
顾云筝在一群人的戒备、看守之下,缓步离开此地,神色冷如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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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已有一段时日。那一夜,霍天北当即取消行程,连夜返回府中。
霍天北与顾云筝又开始各过各的日子,前者日夜留在书房处理公事及府中诸事,后者留在正房,又做起了醉猫。
此刻,徐默站在游廊中,视线不离在当院饮酒的顾云筝。
过上了被软禁的日子,换了谁也只能借酒消愁。
他满腹疑惑,有点同情,能做的只能是尽责地带着护卫日夜监视夫人。
如今的顾云筝每天日上三竿才起,终日饮酒,吃一点果馔。没人打扰时安安静静,有人上前规劝便会报以冷眼,听得不耐烦地便会将手边东西摔在地上。
她不肯说话了。
这一日也如此。
院中的婆子、丫鬟大气也不敢出,春桃满面愁容。便是青杏也不敢寻机询问顾云筝想不想走出这样的困境。
夜色降临,顾云筝起身回房,身形有些不稳。到了寝室,和衣躺下。
半梦半醒时,她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入室。睁开眼睛,看到霍天北颀长身形转过屏风,看着他走近。
这几日间,这是他第二次在夜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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