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难怪(2/3)
心里却不觉得内疚只觉得快意。将她推进车里,交代车夫送她和宝儿回宅子后,何竞尧回到福顺楼里,找掌柜租了一匹马,便策马直奔楚风阁。一路疾驰的过程里,何竞尧想得都是,有的是对他千依百顺的姑娘,还个个都比玉容会哄人,会讨他欢心,他何苦放着现成的乐子不享受,倒去让她气着自己呢。
何竞尧到了楚风阁时,天还没擦黑,守门的人眼尖得很,一看他便知他来过,热络地将他迎了进去,唤了个小厮,将他引到了散客所往的雅间里。
与上次多人晚宴优雅婉转的布置不同,散客的雅间布置得暧昧而多情,进门处的画屏上描摹着轻纱半透身姿曼妙的美人,内里的间隔多以红粉轻纱垂地,八宝床上也是纱绸潋滟,一派惑人之色。房间角落处红烛慢燃,微微的亮色打在下面托着的莲花琉璃上,映出些许柔光,随着烛心的跳动,那柔柔的光也在动,就像美人的素手,轻轻撩拨在人的心上一般。
进到这样朦胧多情的房间,很难不让人生出点异样的情愫来。何竞尧进入房间坐定,琢磨着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舒爽一番,便有风姿绰约的鸨/母进来,询问他喜欢哪一类的姑娘。
何竞尧张口便想说想要玉容那样的女人,反应过来自己是想说什么,又不想说话了。鸨母也是个阅人无数的人,看他脸色便知他是心情不好,来此地寻欢解闷的,见他不愿多言,便自己估摸着去给他寻了十来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一个个地领进来给他看。
能进楚风阁的女子,有一个算一个,不说倾国倾城,也是离倾国倾城差不了多少了,可是十来个美妙女子一个个地给何竞尧看过去,却是没有一个被他相中的。
进了楚风阁,看了十几个各色美人还没有满意的,虽然少有,但也不是没有。鸨/母也是见惯风月的人,见何竞尧如此,当他是眼高,估量着他也不是差银子的人,略略思索了一瞬,去将阁里的头牌清倌请了过来。
“官人,这是我们阁里的头牌姑娘,名唤挽月,一手三江曲,不知倾倒了多少才子贵人,您若是喜欢,便让她留下来伺候您,她……可还是个清倌人呢。”
风月场中的规矩,有名声的清倌下水,要两情相悦,不得强求。这挽月名动京城,却是眼高于顶,哪个达官贵人也瞧不上,自被没入教坊到后来进了楚风阁,已是在这复杂的环境里渐染了近九年的时光,如今年已十七,却仍是完璧之身。鸨/母见何竞尧相貌堂堂,气度不凡,索性一试,就将挽月请了过来。原也没指望挽月同意伺候,不想她站在屋外,隔着画屏端详了何竞尧半晌,倒是同意了。
鸨母怕何竞尧不知挽月身份,先行点明,免得到时候真的叫他占了头筹,却不认账。觉着他也是万花丛中过的老手,鸨/母觉着将话点到这儿,他也该明白挽月身价几何,也能估量出他够不够本钱沾染了。
她说到这个程度,何竞尧自是知道,抬眸看了一眼挽月,见她身形清瘦,手抱一把翠色老骨琵琶,精致已极的面孔微垂,颊边两缕细细的青丝垂下,有一种难以轻容的清贵气质透出来,叫人心生尊重之意,不敢轻易沾惹,倒是与从前所见的女子都不同。
唯有轻轻颤动的睫毛,泄露出她心中也有些紧张,叫他想起了刚刚才惹他生过气的那个女人。那女人在他面前,也总是垂着面孔,紧张时,睫毛也总是轻轻地颤动。
何竞尧对清倌没什么感觉,他喜欢便是喜欢,从来不管对方是否已被破了身,对未破身的女子,也不会有特别的占有yù_wàng。这挽月清贵的气质也不怎么对他的胃口,但就是这轻颤的睫毛,勾起了点他别样的心动。
何竞尧考虑了一下,估计自己再挑下去,也不会碰到什么动心的,倒是容易让鸨/母误会是来砸场的,勉强点点头,道:“就这个吧。”
鸨母见他对挽月都是一脸勉强,心里有些不快,但更多的还是诧异,不过总算是成了,也便不多打扰,领着其他姑娘默默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挽月知道自己今日同意伺候,便是许了身子,不似平日里待客时那般疏冷自持,少有的有些紧张。她从未动手服侍过男子,不知该从何开始,看何竞尧心事重重,似是也无心即刻便要碰他,便试探着问他:“爷还没有听过我的曲子吧,我给您弹一曲《三江月》吧。”
青楼女子待客,大多称呼恩客为官人,这挽月对他称爷,倒是更像玉容了。何竞尧心中微动,目光凝向她,脸色缓和了一些,嗯了一声。弹曲待客是挽月最熟悉的,见他应允,心下微微松了口气,到一旁的凳子上端坐了,纤纤十指抚上细弦,轻轻拨动,如珠落盘的清脆律动便从她指尖缓缓流淌了出来。
何竞尧听过的曲子不少,但像挽月所弹的一般不染纤尘,空灵如清泉的,倒是第一回听闻。听着听着,也明白了在这京城中权贵众多,为何她能一直保持着完璧之身了。她的气质本就让人不敢轻易沾惹,弹的曲子更是澄明如洗,听者心静,便是有什么旁的想法,听了曲子怕是也都消散了。
原本没放什么心思在曲子本身上,听着听着倒真是听了进去。挽月仿佛也知道他的心思,一曲弹罢也没有停下,换了一曲接着弹奏。何竞尧不知听了多久,忽然听到曲子停了下来,抬眸看向挽月,见挽月起身,动作轻柔地将琵琶放在了桌上,向他盈盈地施了一礼,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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