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你怎么敢,跟我父亲在一起!(2/3)
,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的模样?然后便更加心痛如绞。是不是,她真正痛恨的那个人,并不是周彦召,而是她自己?
她痛恨她背离了斐扬的爱。痛恨她明知他是深水泥潭,还要一点点地沦陷。痛恨她内心的世界正在慢慢地分崩离析,变成了一个让她始料未及的模样。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痛恨,让她惊惧。
不,她不能再想这些。
她爱的人是林斐扬,哪怕今生注定不能在一起,她爱的人也只能是林斐扬。
斐扬只有一个谭惜,谭惜只有一个斐扬。
是的,只有斐扬才是她内心的全部,她倾力守护的净土。
可是斐扬在哪里?
谭惜望着广场上灯火通明的重重楼宇,忽然觉得一阵晕眩,便疲惫地靠在旁边灯柱上。从来没有一刻,她是这样得渴望见到斐扬!哪怕半年前被迫离开校园时,她都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愿望。
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她掏出手机,在电话本上快速地翻起斐扬的号码。与此同时,她的手机却响起来。
打电话的是陈厚:“小西,你妈妈进医院了,快点来吧!”
脑子里轰然一阵响,谭惜霍然站定在那里。
……
窗外夜色漆黑。
广场上的路灯幽静。
周彦召漠然地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清丽影子,记忆却反复穿梭着,最终定格在那个雨后的星夜。
星光温柔,从四维的玻璃中衍射进来,碎金般洒在她的脸庞上。
“zuo爱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吗?”那时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按住他炙热的掌,漆黑的眼瞳里闪烁着一丝丝狡黠,还有一丝丝羞赧。
而他竟出奇地停下来:“比如说——”
“比如说,你是否我爱我,我是否爱你。”
那一刻,他盯着她,怔然地看了好久。
zuo爱之前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多年来他虽然多有节制,但毕竟出身尊显,各式各样的女人如同过江之鲫般,对他趋之若鹜、极尽讨好之能事。
zuo爱,这件事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利用,甚至于发泄。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女孩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似乎在她的世界里,zuo爱只代表占有,并不代表拥有?她的眼神告诉他,如果没有渗透到彼此心灵,就打破了**的隔阂,这样的拥有不过是另一种寂寞。
也是那一刻,他几乎心软了。
心软到想要放过她。
可是刚才……
“是!我是和他床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连他的女人也敢碰吗……”
她讥讽的语气历历在耳。
如同耳边的雨落般,细密如针,针针刺骨。
原来那句话不过是一个托词……
就在这时,曾彤敲了敲门走进来,小声说:“周先生,沈小姐案子的主犯,今天在监狱里意外——”
“我只是一个陪酒女,你们的游戏我玩不起!”
黑眸在徒然间变得幽深,周彦召起身,漠然掐灭指间的香烟:“谭惜,你命中注定,要跟我玩下去。”
……
同样的夜晚。
医院大楼亮着一盏盏灯,仿佛是严冬中温暖的烛光,一点点地燃进谭惜的心中。
她深吸一口气,想也没想地跑进去,刚到急诊室门口,就看到了陈厚。
“陈叔叔,我妈怎么了?”她焦急地冲过去。
陈厚宽慰地摸摸她的头:“没事的,没事的,只是酒精中毒而已。”
谭惜稍稍放下心来,刚想说什么,这时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又走过来:“你是病人家属吗?”
“是,我是她女儿。”谭惜说。
医生神情严肃地说:“告诉你妈妈,再这么喝下去,早晚有一天要出大事的。现在病人是安全了,但从今天起,一定要严格戒酒。”
谭惜恭谨地连连点头:“是,我一定会好好劝她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医生,谭惜匆忙赶进了病房。
张雪茹还在昏迷,袖口被人拉开了,露出一段细白的手臂,上面则插着花花绿绿的管子。她向来是嚣张而尖锐的,可此刻的她,却苍白虚弱,好似一朵在风中凋零的鸢尾花。
这毕竟是她的妈妈。
是从小抚养她长大的妈妈。
是出了事后,跪在被害人家属面前,拿出一人十万的封口费,请求他们放过自己的妈妈。
谭惜伸出手,缓缓抚上她松散的鬓角,心狠狠地揪起来。
她忽然觉出前所未有的倦,头昏沉沉地像是灌满了铅,连眼也跟着困顿下来。
爸爸已经离开了她,她又怎么能眼看着妈妈发生任何事情。
是啊,她早已输不起。
陈厚瞧得可怜,只好安慰她:“小惜,别太担心了,你妈妈已经没事了。”
谭惜强撑着吸吸鼻子,扭头说:“陈叔叔,妈妈酒量很好的,我从来没见她喝成这样过。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陈厚的脸登时僵在那里:“小惜,我……”
谭惜红着眼睛望向他:“说啊?”
“你爸爸……”陈厚紧抿着唇,低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
心都快跳脱了胸膛,谭惜缓缓站起来,怔然地问他:“我爸爸怎么了?”
陈厚为难地摸了摸额头,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咬牙说:“你爸爸在监狱里,自杀了。”
窗外一道剧烈的闪电!
轰然炸响!
谭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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