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曹纯殊死守濮阳(1/2)
第四十七回 曹纯殊死守濮阳
“咻咻咻……”数十支羽箭射向吊桥处,悬着吊桥的另一侧粗麻绳被羽箭射断。却是紧跟着张辽马后的精锐骑手同时向悬着吊桥的另一侧粗麻绳放箭。
“呼,呼,嘭!”吊桥突然失去牵引,从空中跌下,将还站在桥上的数个曹兵震得跌下水去。
“得答,得答……”马蹄声随跌下水中的曹兵呼声而动,一匹黄膘马上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挥动一把闪着青光如同一条游龙的大刀飞身跃上吊桥之上。
“关门!”
“莫让敌将进城!”
“快关上城门!”
城门响着“吱、吱”声又徐徐合上,只是在城门刚刚合上的同时,便听得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在城门上响起。
“嘭”的一声巨响,张辽在马上飞奔而前,无一丝停留,手中长刀用双手向前平伸,对着城门用足平生之力撞将上去。
张辽心知此时如若撞不开城门,将要死伤更多的士兵,付出更大的代价方可夺得濮阳城,所以用足全身之力再加上战马的飞奔之势,这力度何止千斤?
“啊!”城门内同时发出数声惨呼,却是正在关门的数员曹军兵丁被张辽飞撞在城门上的青龙钩镰刀震得向后弹出数米,全部跌坐在地上,个个目瞪口呆,已手足无措。
“曹纯休走,纳下头来!”张辽一撞得手,怒喝一声,便用刀头撞开一边城门,青龙钩镰刀闪作无数道光影劈向门口守卫城门的十数个目瞪口呆的曹兵。
“啊!”
“快逃啊!”
“快......”
后面的“逃”字还未说完,这个抱头想逃的曹兵已经被张辽从后面挥刀劈下,青龙钩镰刀从后颈而入,肩膀出,即时死于非命,头颅与身体分离。
在前面数十米处正庆幸自己逃回城楼的曹纯听到惨叫声,回身看时,便见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那个曹兵的头颅与身体分离,鲜血飞溅而出,头颅像一个皮球一般骨碌碌向前滚去。曹纯的脑袋如同中了一个轰天雷,整个头都吓得要炸开一样,脑袋完全不懂得思索了,只识得双手猛抽战马的缰绳,向前纵马逃命。
本来如若曹纯能够保持头脑冷静,便可教围拢上来的曹兵团团将张辽围在城门处,城门地方狭窄,无地方腾挪,任张辽有天大的本领也会被困在其间,此时如若硬起心来命弓箭手向城门处射击,连攻击张辽的曹军士兵也一并照射不误,定能将张辽击杀于城门之下。
实际情况却是曹纯失去了这样难得的战机,只管夺路逃窜,却令张辽又得到了一个机会。张辽是何等样人?早身经百战,是在战场的死人堆中打滚出来的,一柄青龙钩镰刀早荡开曹军士兵刺来的兵器,纵马便向前奔去,将城门口的道路荡清障碍。从城外的吊桥上已经涌入张辽所率的骑手,各人皆身手敏捷,众骑排成一条直线鱼贯而入濮阳城中。
“吕军杀入来啦!”
“快快射箭!”
“弓箭手,放箭!”
直到此时,立于城楼上的曹军方回过神来,命弓箭手从城楼上放箭,稀疏的羽箭从城楼上发出。
可是已经迟啦!立马于城楼通道上的张辽将手中青龙钩镰刀舞得泼水不入,射来的羽箭纷纷在一片青光之下跌落青石地砖之上。
“咻咻咻......”一支支闪动的羽箭从城门下的通道上射向城楼之上。射箭的骑手个个箭法高明,虽在低处仍然箭不虚发,将城楼上的曹军弓箭手射得弯下身体,不敢抬头向下射箭。
“杀呀!”
“冲呀,杀入濮阳城!”
“哈哈哈,濮阳城是我们的啦!”
更多的吕军士兵从城门中冲将进来,张辽立于城门口指挥众骑手向奔来的曹军射箭,分派各人向城楼的制高点发出攻击。越来越多的吕军士兵从城外杀入,喊杀连天中曹军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城门的能力。
因为曹纯夺命狂奔,作战能力较强的数员将领又皆为张辽所杀,曹军无主帅指挥,陷入了一种混乱的状态之中,曹军士兵在此情况下个个心里面只抱有一种心理:逃命!
每个人皆担心死于吕军之手,人人夺路而逃,整个濮阳城便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混乱之中,有曹军士兵呼爹唤子,呼兄唤弟,惨叫狼嚎。吕军士兵个个如狼似虎,见到曹军士兵皆不容情,狂劈猛斩一番,断肢缺臂之人随处皆是,跑不动的曹兵最后只得引颈受戮,楼道内、大街上,皆是血流成河,场面令人惨不堪睹。
人世间,有两条路。一条,无尽地绵延下去;一条,终点是万丈悬崖。
那一条无尽绵延下去,沿途尽是悲欢离合鲜花掌声的路谁都想去走。而那条最尽头便是万丈悬崖的路,谁人不曾走过?
此时正伏在马上狂奔的曹纯已奔到对面城门,这里是西门。看到“西门”这两个字,曹纯心下一愣,整个人冷了半截:此处是西门,我在干什么呢?去了西门,我便奔向许昌的方向,丞相正回兵许昌,我失了濮阳,还有脸去见丞相么?天使我如此困窘,我又为何不能死守濮阳呢?
想到此处,曹纯心下稍定,方才惊慌的心情被强自压了下去,此时的曹纯心内只现出曹操那沉狠的相貌,其实他深知在那沉狠的样子里面隐藏着一颗敏感的心,失去濮阳,会对曹操造成一个更大的打击,丞相已经在巨鹿战败,我又怎么能令他再次遭受沉痛的打击呢?
曹纯将手中长枪斜握,在马上回头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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