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战东郡西门事急(1/2)
第六十七回 战东郡西门事急
在宣花斧撞向三尖两刃刀的一瞬间,昌豨感觉到双手一震,竟然差点抓不牢手中的宣花斧,吓得他心内一震:哎呀呀!我的宣花斧也算是较重的兵器了,怎么碰上纪灵的三尖两刃刀却是如此不堪?
昌豨却是未同纪灵交过手,怎知纪灵手中的三尖两刃刀重五十斤,杀人无数,加上纪灵本身又勇猛异常,借着战马飞奔拼力一击之下,昌豨如何能挡?
只一击,便分出了高下,两马交错而过,昌豨的后背即时渗出冷汗,双手紧紧握紧宣花斧头,拨转马头,双眼已经充满了惊惶,只是他的眼睛本来就小,根本无人能看出他的慌张。
“杀呀!”
“杀光他们!”
“烧光吕布的粮食!”曹军士兵发出喊杀之声,于四处燃起火把,将各处帐幕布引燃,火光冲天而起。
火光在风声的作用下发出呼呼之声,纪灵所率之兵已经与昌豨的部下亲兵战于一处,两边士兵皆发出喊杀之声。
“杀呀,来多少杀多少!”
“不用怕,向前冲呀!”
“杀呀!”昌豨突然怒喝一声,策马直奔纪灵冲杀过来,虎着脸,咬实牙,像是要拼命的样子。
“来得好!”纪灵恨透了昌豨,心道:此贼合死!看我一刀便将其斩于马下方解我心头之恨!想罢,也高喝一声,一挟马肚直冲过来。
昌豨纵马而前,双手打横握斧头,双手作势向着纪灵的颈脖处劈去。
两马相交刀斧又要相交之际,纪灵却感到对方原本打横劈向自己的斧头突然抽回,心下一凛,三尖两刃刀横胸而举,不知昌豨有何招数。
却不知昌豨只是虚晃一斧,拨过马头便向前奔去,后面便是于禁所率的曹军大队人马所处之地。
“昌豨,汝真奸滑之徒,休得逃跑!吃吾一刀!”纪灵见到昌豨夺路奔逃,哪里肯舍?挥刀便纵马向着他奔逃的方向追去,随手舞动三尖两刃刀向着挡在马前的叛兵斩去。
“啊啊......”
风声嘶吼,数员叛兵被劈翻于地,无人敢阻击纪灵,一柄三尖两刃刀紧紧对着昌豨的后背追来,如影随形。
凭着多年山匪和征战经验,绕着燃烧的粮草辎重奔逃的昌豨也感觉到有一柄利器就横亘在他的后背,死亡的阴影在后背缭绕,挥之不去。
“扑哧!”前面却突然间有一条比碗口还要粗的木棍燃烧着从高高的辎重堆放处跌下。
这条木棍原是用来支撑重物的,如今被火烧得只剩下一米余长,通体在燃烧着,斜斜跌落在昌豨马前三米处,被数个装满粮食的麻袋搁住一端,跌在地下,火光又引燃麻袋。
纪灵对昌豨烧毁粮仓之所作所为恨之入骨,定要将他杀死方解心头之恨,只纵马急追,看看赶上,举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便向着昌豨的后心刺将过去,心道:此贼狡诈无比,非死不可!
人在最危急的时候会爆发出非常大的潜能和力量。
人皆有潜能,此刻正在夺路狂奔的昌豨是何等样人?却正具备了这种逃生的本能。
奔逃中的昌豨一纵战马,便见到那条燃烧着的粗大木棍横在马前,却感觉到身后风声大作,多年的征战令他心知纪灵的三尖两刃刀已经刺向自己的后背,逃生的本能令他在此时作了一个动作,一个令他死里逃生的动作。
纵马狂奔的昌豨并没有跃马跳过那条燃烧着的粗大木棍,而是听着风声用力弯低身体双手挥动斧头,用斧头去勾起那条燃烧着的粗大木棍。
“呼”一柄三尖两刃刀随战马的奔腾而刺至昌豨的后心,仅仅碰到其衣甲便没有再进一步插入,因为发生了意外。
这个意外便是燃烧着的粗大木棍被昌豨的斧头向后一勾,却正好对着跟在马后的纪灵胸前撞将过去。纪灵双手持刀,三尖两刃刀的山形刀刃锋闪着冷光直刺向昌豨后心,哪曾想到昌豨竟然会感知到有危险勾起一条粗大的木棍砸向自己的胸口?
间不容发之下,纪灵已经不能多想,也不管能不能刺中昌豨了,一撒左手,举起手臂向上一挡。粗大的木棍撞在纪灵的手臂上却还余势未减,一头撞向纪灵的面门,燃烧着的碳火碎屑撞得纪灵的满脸皆是碳灰,战马也长嘶一声,慢了下来,四蹄放缓。
“哎呀呀!”纪灵一勒战马,拍拍头脸上的碳火碎屑,胡子竟然着起火来,急急用手拍灭,望着奔逃向曹军的昌豨,怒得双目圆睁,烧得焦味四溢的络腮胡子条条竖起,尚自冒出缕缕黑烟,举起三尖两刃刀对着昌豨的背影高呼道:“昌豨贼子,无论汝逃到天涯海角,我定要取汝狗命!”
奔逃开去的昌豨转过脸来,面上的那双小眼睛充满了欢娱,却还对着纪灵哈哈笑道:“纪大将军,汝真是好功夫呀,下次本将军再领教汝之高招,今晚却是无空陪汝玩了,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呀!竖子!哎呀呀,气杀我也!”纪灵气得呱呱叫,挥动三尖两刃刀只望昌豨手下士兵狂斩不已,十数员兵死于他的盛怒之下。
其余叛兵见到纪灵势若疯虎,主将昌豨又纵马奔逃,谁还敢上前拼命?个个发一声喊,向着昌豨奔逃的背影发足狂奔。
曹军如同潮水一般从营内涌入,一柄“于”字大旗在正中挥舞前进,当先一将,手执大刀纵马而前,正是于禁。
见到于禁的一刻,昌豨心潮澎湃,大呼道:“文则,我已烧毁吕布粮仓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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