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谁为谁心痛(2/2)
没有千年地下相伴的皇后墓葬。他孤绝阴鸷也绝非是无爱之人,我了然他心中有你,可是祯,你的名字却没有出现在他功成名就的光华之下。我无法推测出之后的历史时局究竟生如何的逆转你永远地被禁锢在了暗无天日、无人知晓的绝境里。”祯,在那之,你,也许会死去。
我一时呆滞,将信将:“风、你说得是预知未来?”
他挥翩然的衣袖,漠然地与我道:“我并非此间人。我来自后世今两千多年的后世。”
大段大段的沉默与空白过,该了的了结了,想不透的一时半会便也想不透,于是到了最后,只剩下一段苍白无力的告别的对话。
“公,该说之事已悉数告知,你请回罢。”
“好不打扰你了。”
。”
“不必弘凤兮、已寻过来了。”
他的肩头微微一怔,我已走出几步然回,却偏偏望见了他陷入黑暗的眼中尽是黯然失落的神色,仿若一只无可适从的野兽,带着低低的痛苦的咆哮。每当我提起弘凤兮的名字,他总是会黯然神伤。
结局,为何会变成这样?曾经海誓山盟的痴恋男女,终是各奔前程,再无交集。或许,我们本就谁都没有错。
残缺
他站在高地,柔和的视线落远方,寻来的一队人马在数十丈开外停下,燃起的火把照亮了风中萧瑟的芦草。齐头之人将瘦弱的女子拉上了马,轻轻拥在怀里呵护着,女子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得到的是马上男子浪荡不羁的嘲笑,接着女子在男子脑袋上狠狠地敲上一敲,使了个鬼脸,气呼呼地转过身去不理他。
大抵能在天下第一的弘凤兮头上动土的人,除了晚晴,也只有她了罢。
他们,何时变得如此之好,想到此,他唯有默然。
周身呼啸而过的狂风大作的声音,犹如恶魔的嗤笑,一声大过一声,在深沉的夜里轰隆隆的响着。他扯起唇角一笑,将她推向别的男人怀中的,不正是自己。
花信出现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关切地道:“风,进他们早就走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
花信不羁地挑眉:“风,她都记起来了?”
他边走边漠然地道:“尚未,否则她听我念得一曲‘凤求凰’又岂是会那么平静。大抵是因物及人,忆起一些细碎的片段,兼之流言蜚语,加以妄想推测,便想自我口中知个大概。”
花信惊道:“你在试探她?!”
他清浅一笑,平静地道:“不过是想一测她的记忆究竟恢复到了何阶段。”
花信抿了抿唇,表示不解:“可你刚刚不是将事情真相都悉数告知她了?”
他的眼眸闪着高深莫测的亮芒,慢慢道:“可以告知的说了清楚,不能告知的,自然是随意捏造地带过。”这其中的隐情几分真、几分假,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有些不为人知的内幕,连眼下最近身的花信,都被他蒙顿在鼓里。
飞散的风中,宛若殷红血色的花瓣,落下点点霜红,他抚着红艳似血的唇,方才面对着她,不好作,便将毒血强制咽下喉咙,置于腹中,忍得太久,这会终是舒坦,他微微一笑,嘴角却猛地喷噙出了更多的鲜血,接着五官七窍都开始流出阴黑的血,仿佛细细的黑色小蛇,在眼瞳、耳廓、鼻骨上蜿蜒地流淌着。
漆黑的夜里,他披着的紫衣因为剧烈地咳嗽,滑落到了地上,一袭云缎白衣,红艳的唇,凌乱的乌,以及血流满面的脸容,凄厉得便真的宛若一只凄厉幽怨的厉鬼,立在残风中。
走在前面的花信猛地一惊,立刻返回来,拼命地晃着他的身子,问他有没事。他却只是静静地在泣凛的风中微笑,面色苍白若雪,透明得仿若转瞬便会灰飞湮灭,五脏六腑因为疼痛,此刻竟说不出半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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