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造畜之术(1/2)
造畜之术
王寡妇端着碗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手机——十一点五十五分,还差五分钟正好凌晨。我这人不相信巧合之说,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她做这些诡异之事一定是遵循着某些时间规律的。
可转念一想也不对,如果说这王寡妇每天晚上都要杀一个人,那这双葫芦村里的人早就被她杀光了,村子里那么多壮汉,怎么可能由着她乱来?
不过,最让我感到后背发毛,阴风透骨的,是那王寡妇进屋前说的那句话——“幺儿乖,娘怎么舍得你死呢?”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难道说那床上的陶俑真的能活过来不成?
这时候宫二道:“咱们得去那蓄畜栏里看一看。”
我点头表示赞同,老朱则早就已经摩拳擦掌,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我低头看看怀里的小白,它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于是,我们三个人悄悄溜过王寡妇的屋子,跑到了蓄畜栏里面。
我一开始还担心我们三个进到蓄畜栏里面会不会惊动了里面的猪和驴,如果这些牲畜发出声音的话,那王寡妇一定会有所察觉,这样的话我们几个就暴露了。
但事实与我想象中的相反,我们跨进蓄畜栏里,声音的确是吵醒了里面的牲畜,可它们起身以后竟然一声不吭,十分配合我们。
我再一看,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那些牲畜见了我们都畏缩道墙角,看那样子似乎很害怕,而更让我吃惊的是,它们怕的并不是我们三个人,而是两眼冒着绿光,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的小白。
老朱和宫二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不禁道:“小川啊,没想到你救了这个小白狐还相当于捡了一个宝贝,这狐狸竟然这么有气场,牲畜见了它怕得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我笑笑,也没办法回答,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寻找蓄畜栏里面刘老太爷的尸体上面了。
这大概算是我的职业病,只要一看到有凶案发生,我就兴奋异常,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我决不罢休。
可是,我们三个人在蓄畜栏里翻了个底朝天,连粪堆都用树枝戳了两下,可就是没有看到任何那刘老太爷尸体的迹象。
“妈的,怎么会找不到尸体呢!”我跟自己较劲,“难不成那刘老太爷没死绝,又逃走了?”
“你说的更不可能了,”老朱道:“从那王寡妇拖着刘老太爷的尸体进入这蓄畜栏以后,我们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这里,怎么可能逃走呢?依我看,八成是那臭婆娘在这里挖坑给那老头儿埋了。”
宫二摇摇头,说:“这种说法也站不住脚,王寡妇就算是会邪门歪道,可她毕竟还是一个妇道人家,不可能在短短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能挖一个深坑把人给埋了。而且,她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带什么挖掘的工具,这里本身也没有。”
说到这里,宫二顿了顿,满腹犹疑与不信地说道:“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造畜这样的邪术么?”
“你们俩从刚才就在那里说什么造畜,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呀?”我讨厌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不满地说道。
宫二却不理会我的疑问,直接问我道:“小川,你是警察出身,又做过侦探,观察事物比我和老朱仔细,在我们几个来这里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过这里一共有几头牲口?”
宫二说的没有错,我观察事物喜欢看一些细节。学生时代,在读福尔摩斯的时候,书里面曾经有一段福尔摩斯与华生之间的对话,福尔摩斯对华生说,看待同样一件事物,你是在观看,而我是在观察。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严格要求自己观察事物而不是观看事物。
只不过此时我很纳闷儿宫二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当初我特意数了一下,应该是三头驴和两头猪。”
我说完话,再一看宫二,却发现他脸色煞白,对我道:“你看看现在呢?”
“现在?”我一愣,再去看那蓄畜栏里的牲口,不禁骂道:“操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我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经宫二这么一提醒,我猛然发现,此时此刻,这蓄畜栏里面分明是四头驴和两头猪,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头大活驴!!
老朱一听我们两个人的谈话,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道:“错不了,错不了了,这他妈的就是造畜之术呀!”
正说话间,我们突然觉得身后的烛光灯影一闪,三个人迅速察觉,俯下身子转身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
只见王寡妇的脸紧紧地贴在主屋的窗户上,白面大眼,死死地瞪着我们的方向,一双让人胆颤的猩红色的嘴唇差点咧到了耳朵上,露出一个夸张邪恶的笑容。
紧接着,屋里的灯光忽忽悠悠“噗”的一声,熄灭了,整个院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但与此同时,天空再次响起炸雷,王寡妇的脸又从窗前消失不见了!
随后,豆大的雨点开始滴滴答答地从天空砸下来,没半分钟的功夫,玉珠成线,稀里哗啦一阵大雨瓢泼而来。这一场大雨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大有惊天其泣鬼神的感觉。
我们仨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妙,但眼下离开这里也不是办法,毕竟岳麻子还没有找到,于是就抱起小白急匆匆地回到了我们三个所住的房间。
回到屋子里,老朱急的四处乱窜,嘴里嘟囔着,“完啦完啦,这小娘们儿会造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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