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八章 金身大德(1/2)
鬼哥确实是很失望。
不单单是因为这二僧打扰了他吃饭,还因为这二僧一个仅元神修为,另一个也不过初步明实。这两人的修为也还罢了,可他们高呼梵山,身上却并无多少禅法修行的意蕴,只能说照葫芦画瓢略得其形。
而从这二僧身上,鬼哥也并未看出什么了不得的因果。他们不过是梵门中的两个打手,整日里巡来游去,为的也仅是不许有旁门修士在梵门偌大山界使用神通法术。
鬼哥这一身释门正宗的禅法,瞧不大上两个徒具皮毛的外道份属应当。他竟一点也不曾考虑,这二僧是否会一起怒起将他打杀于此,就好像这个可能根本不存在。
而事实上这二僧也确实不曾起过这样的心思。见到鬼哥的第一面,他们便看到了其面上辉映的淡淡金色。二人都知晓,那是梵门中已经步入或者即将步入金身禅境的大德圣僧才能具有的金面禅相,于是二僧接下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跪拜。
“小僧威广、威勇,拜见大德禅师!伏请大德尊号。”
“二位不必多礼,贫僧行者无遮。”
“十万梵山多年不曾有行宗大德莅临,无礼之处,还请大德宽恕。”
“初到贵地,不知者不怪。二位还是起来说话。”
说了几句话,这二僧仍是跪伏在地,到鬼哥第二次出言,这才相视了一眼依言站起身来,不过尽皆低眉顺目,不复有一丝方才耀武扬威的姿态。接下来的一番交谈,鬼哥总算明白了自己身处之处,以及这二僧的来意。
他踏足的这片土地,已属十万梵山的地界。这一片极其广阔的山地之中,寺刹处处林立,僧众信徒无可计数。此处既名十万梵山,梵宗的势力自然十分之庞大,僧众几乎可达整个释门八九成。然而尽管如此,梵宗也并未自外于整个释门。
太古帝释祖师座下,大梵天尊为首徒,后开创了梵宗一脉。不动明王尊为次徒,完好的继承了释祖经义。而三徒虚天藏虽是教外别传,却身体力行生衍出了另一门行宗修持之法。即使在十万梵山,释宗与行宗同样也有不少传人与信徒。
时至如今,三脉宗徒经法理念上已经分途歧路,有些地方甚至产生了冲突,可有fǎ_lùn些亦相互借鉴补足,这等一脉相承的联系却是斩不断的。因此在十万梵山界,梵宗虽已掌握了极高的权柄,可释门中的地位却还是要以禅法来比较高下。
就拿这金身来说,或许某些禅法极深者并不修此道,经过辩经大会由诸大德共同的考鉴,一样可以得获大德之称,梵宗中这样的大德屡见不鲜。可是承习正传禅法者能修成金身,非得禅体如一不可,那他便一定是大德。
所以金身的全称,是要在其上再加两个字的,大德金身方是正谓。整个梵山界中,满释门中的金身大德加在一块或许都凑不齐十指之数,其地位之高那就更是夸张了。他们说的不是话,而是法,听者必得遵行。
如此一来,鬼哥这位无遮大德根本不需要多解释。他也不知晓自己的金身是怎么回事。也许是那位大慈给中他什么好处,也许是在那虚境之中经了什么异变,而他现在的确已几乎迈入金身之境。
然而在威广讲到,因某位大德讲经说法时言及修士神通法术常大起干戈,不但祸及生灵且有违自然之道,亦大违释门慈悲之心。从那以后,十万梵山界便广为传颂,以至于再后来则形成了贯例常规其至愈演愈烈,有不少修士因违了此法而被处灭。
鬼哥终于有些听不下去了,他一拍桌案,突然说道:“一派胡言。”
这一拍之下,威广只觉一身禅蕴几乎涣散,吓得连忙扑通跪倒连忙解释。
“大德息怒,小僧并不敢胡说,也只是依律行事啊。”
“那也是断经取义,曲解圣僧法理。那位大德曾教得你们以杀止杀?这就是你们的慈悲?若贵山那位大德真有如此高论,贫僧真不知他大德之号是从何而来。”
见得大德震怒,二僧再不敢回言,只能是一个劲的伏地叩头。可鬼哥如此激动并不是因为生气,相反他此刻的喜悦无以言喻,因为他突然感应到了自己所缺失那一部分。
就在威广言及帝释与座下三尊之时,鬼哥身魂便产生了奇异的震动,而这种震动在他初闻虚天藏之名时,达到了一种与他神魂交错的玄妙律动。就在这一刻,他感应到了自己与整个释门的大因果。
这种大因果给他的这种律动,影响的绝不仅仅是他现在这副不完全的身魂,就连他遗失于虚境的那部分,同样也受到这股强大因果之力的律动。
这正是鬼哥苦求而不得,以往如老鼠拉龟无从下手。因为他不知晓虚境到底是何等样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遗失的那部分到底是圆是方,他描述不出来,自然也就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可是刚刚的这阵因果律动,让他清清楚楚的感应到,因果牵引像是一条线,直指自己的内心,直指自己数年来不曾感应到的魂。尽管仅仅是虚魂,尽管这种感应相当微弱,但那种与生俱来的紧密联系仍然真切无比。
说它们在过去未来不能算错,只是不完全而已。其余还有什么,鬼哥一时想不清楚。但在这条因果之线的牵引下,它们就会从中那虚无中显露,这一点毫无疑问。如此一来,以因果力便可以将其一点点拉回来。
有释祖的法器在手,吞噬并修成了梵一天识,又身具不动明王禅法,此时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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