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盛德公主(1/2)
顾雪眼见盛德的轿子越行越远,一把甩开赵翳牵制自己的手。“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顾雪愤怒的看着赵翳,想要从她的眼睛里,哪怕是看出一点点的后悔和羞愧。可是赵翳的眼神至始至终都很平稳。
“丞相和盛德公主,你认为谁和谁更恐怖?”
“可是…”
“再怎么可是也没有用。丞相大人既然同意你与我交往,那么我就要护着你的安全,那些不相关的人和事,你就不要管了。”
“喂,你!”
赵翳从房檐上跳了下去,顾雪的嘶声力竭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都赋宫
盛德慵懒地靠在榻上,端起一杯青铜器的酒盛,里面血红色的酒汁轻轻荡漾。激起些许波纹。木阶之下,跪着一群黑衣黑篷的蒙面人。
“恭迎公主。”
盛德似才看到他们一般,将红酒入唇。“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了,北嶷可有异动?”
“禀公主,朝廷之中的那几股势力,如今都很安分。”
“是吗?”盛德狭长的眼睫毛挑动,危险的气息散发出淡淡的寒气。“那本宫怎么听说,赵秦白卫四家似乎并不满于他们现在的这个位置。准备,弹劾本宫?这,你如何解释。”语气里并没有疑问,也没有质疑。却可以生生让人遍体生寒。
“这…”
盛德一笑倾城,“那你告诉本宫,【嗜杀】分为四个层次,每个层次交接的口语又是什么?”
“这…”
盛德右手手指一划,此刻跪着的这个人早已身首异处。
“公主,看来您早已发现安排在朝中的细子有问题了。”死人身旁的一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盛德仿佛听见了,又仿佛没有听见。手中的血红色酒汁已尽数饮尽。
“公主?”
盛德唇角上扬,所说出的话却与现在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本宫培养了十年的棋子,如今看来终于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赵府
白芨伺候着赵墟关磨墨,赵墟关提笔书写上奏易皇的奏折。昏暗的烛光闪闪烁烁,明明灭灭。仿佛是不争的困兽,在蛙池之地,陷入泥潭。
赵墟关突然停下来,抬头看着对面长廊上赵翳的房间。一片黑暗,默默的叹了口气。
“公子,还在想小姐?”
赵墟关摇头,提笔继续。可是白芨清楚的知道,赵墟关所担心的问题究竟为何。只不过这两个人宁愿闭着自己的嘴巴,也要把这苦楚给吞进去。
“公子,小姐每个晚上都好像不在自己的房间。那她会去哪里呢?”
“不清楚。”赵墟关仅仅是回答这三个字,就再也不肯抬头了。在数十年前,他们二人闹翻的那天开始。赵翳就很明确地说过,此间划开界限。从此她不再管他喜欢寻·欢的事,而他也不再管她以后去任何地方。致使赵翳宁愿在外面找房子居住,也不愿意回来。只要寻·欢在,她就一定不在。
赵墟关很头疼,这是为什么?难道她们两个人就不能好好的相处吗?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下场?女人,真是麻烦。
赵翳一身华丽紧身黑衣包裹在自己完好的躯体之上,她在屋檐的瓦转之中看着赵墟关如今的样子。只能认命。哥哥,女人不一定非要争个你死我话。更重要的不是自己的得到与否,而是颜面。你们当初让我颜面扫地,我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你们呢?这一辈子,都不会。就像父亲当初明知道是谁杀的娘亲,就像他明知道自己儿女的存留只是质子,他也毫不犹豫的离开一样。就像他伤害的如同你一样的深,永远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永远都没有这个可能。
赵翳飞下屋檐,悄无声息。竟然没有让赵府周围的暗卫发现,暗卫依然死死捍卫自己的领地,在他们的信仰里,不会有一只苍蝇飞出去。
赵翳一步一步踏入这座充满死亡气息的宫殿。高贵的木质地板,使赵翳的木靴在一步步的深入中发出渗人的声响。嗒嗒嗒,就像刚刚出土的青铜鼎,奏出那样完美而悠长的曲调。
她看着周围的陈设,红色的稀薄绸缎,是出自大易王朝最好的纺织工艺。入手轻滑,转眼即逝。轻轻晃荡的珠帘在香炉的熏烟里,仿佛被惊动的梅香。或许还要更血腥,更浓烈,更不顾一切一些。抛开自己所有的一切,只为那一次。即便死无葬身之地。
或许盛德就是这样的人。除了她以外,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所珍惜的。宁愿为了这个所珍惜之物放下一切。或许是她所做的不顾后果,或许是她想更浓郁的盛放。盛德给人的感觉是她没有那个愿意舍弃的东西,或者那个珍惜之物已经被人毁了。
宫殿里没有任何人,但赵翳可以感觉到,在离都赋宫不远的地方,有很多很多的死士守候。
盛德坐在高于大殿内任何一件饰物之上的软榻,遥遥看着赵翳打量自己寝宫的每一处位置,都是那么谨慎和小心翼翼。她突然觉得这个女孩非常有趣,在她二十五年的人生之中,是那么真实的觉得她还活着。
“不必看了,都赋宫就这么些东西。”
的确,都赋宫除了红色的帐子,红中带紫的珠帘,泛着熏香的香炉以及青铜古乐之后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空旷。空旷的令人窒息。
“看来本宫培养的人还有些可取之处,知道控魂三锥蛊的母蛊在本宫这里。”
赵翳仰起头,好好的打量着大易王朝最妩媚,狠辣,果断的女人。事实上,全天下的男人谈论的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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