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年关煅磨(1/2)
李恒之眼底有惊讶一闪而过,自家妻子对江凌因为心脏病早早去世的事,有多执著,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但现在张悦居然说,或许她们真的有缘无份,她这是放下执著的意思了吗?
如果放在今天之前的任一天,他听见这番话,都是很开心的,终于不用面对那些古书,不用背之乎者也,不用参加什么科举了。t/
但是今天之事,让他的思想有个质的蜕变,他的想法又是不同,就算不是为了凌儿,他也要用功读书。
在这吃人的旧社会里,大概只有努力金榜题名,才是可以减少被欺负的唯一途径了。
他思绪又是一转,突然明白了张悦的意思,她分明是心疼自己,所以才忍下这刻骨的思念。
凌儿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又怎么能够轻易放开?
“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凌儿难道只是你一个人的女儿不成,别忘了,我这个爸爸不比你这个妈妈爱的少。好了,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攻克古代科考这个dà_boss.,你就不要总是说消积话题了吧。我好歹也是理工大的高材生,连高楼大厦都能搞定,还搞不定这古代的之乎者也,你就瞧好了吧,你老公我啊,一定给你拿个状元回来!”
张悦的鼻子却莫名奇妙的酸涩起来,眼泪忍受不住重量,从眼角滑落。
李恒之俯下身去,轻轻用舌尖一舔,竟是替她拭了那滴泪。
他嘻嘻笑道。“是咸的!”
张悦浑身一阵,白晰的脸蛋上面就漂满了可疑的红云。越发娇艳动人。
李恒之忍不住情动,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呼吸急促,“娘子大人,为夫读了这半夜的书。当真辛苦,你可有什么办法提神解乏?”
一看李恒之那如狼般危险的目光,张悦就知道他想干坏事,拼命用力挣扎,想要逃走,却被李恒之索性压在身下了,他用牙齿轻轻啃吮着她的耳尖,“你这个小坏蛋。惹火了我,就想要逃走,门都没有!”
没过多一会,炕间被里就多了男女混合的细细娇吟和低喘之声。
屋外寒风凌厉,屋里温暖如春!
……
腊八过后,年也越来越近了。
坊面上越来越热闹,许多城外的百姓赶进城里来购置年货,叫卖声。还价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今年是张悦娘他们在李宅过的第一个年。自然是要隆重些,一大清早,张悦娘就带着安正阳和几个小的出来买年货。
说是买年货,其实也就和玩逛街没啥不同,按张悦娘的想法,索性现在店里的生意有姚红姑操持。她乐的当甩手掌柜,自己也有了童心一般,带着孩子们从街头尝到街尾,看见什么小吃的都很新奇。
过年要祭祀祖先,祭祀用的供品自然是不能少的,这个交给安正阳去办,现在手头还算有余,也可办的稍为丰富些;年夜饭是最重要的,烧饭煮菜除了必需要的油盐酱醋外,鸡鸭鱼肉也是少不了的。
张悦娘私心里有个想法,想明年等新铺子走上正轨之后,在何家村公孙淳的牧场旁边圈块地当养鸡养鸭场,加上有地里的小麦,暖棚里的各色蔬菜,基本上新铺子里的东西就可以自给自足了。
“这个不错,提上!”只是街边零售的小物件儿,张悦打算买了,回头给顾客当小赠品,至于店铺里买的稍为有档次些的,则做为过年时回赠朋友的礼物。
她虽然没有亲人,但是周连勇、柳平潮、周屠房、肖铁匠,这些人都是以往帮过她的,就像她的亲人一样,过年的时候自然是要送节礼的。
而且新年头三天,坊市不开门,有些东西如果不准备的多一点,到时候缺了短了可就麻烦了,大过年的就去别人家借,好像也说不过去。
等最后到洪记杂货铺时,洪记老板娘一看张悦后面几个孩子,都快被杂七杂八的东西淹没了,不由爽朗的笑出来,立即命自己家小伙计套了辆牛车过来,把他们送回一品香了。
“煅磨……”
“祖传手艺,煅磨,煅磨,五文钱一次!”
街外边时不时传来手艺人的声音,姚红姑听见了,赶紧吩咐平安去把那个煅磨的人喊进来。
张悦娘点着东西,还有些不太明白,“红姑,这是干嘛?”
红姑笑着解释道,“过几天就要做年糕了,这磨长久没用,都钝了,自然要找煅磨师傅再重重煅煅,新煅的磨,磨起米粉来才爽利呢。”
年糕?不提则已,一提张悦可就眼前一亮了,她可最爱吃年糕的,在糕,水煮火锅炸年糕,那花样可多着呢。
煅磨的石匠师傅是个五十岁的老者,身后还跟了个十二三岁的小学徒,两个人先是朝着张悦娘行了礼,就笑嘻嘻的跟着姚红姑到了后院场地上面,姚红姑早拿铺子里的磨拿了出来。
张悦正想去看看热闹的,就看见何春赶着牛车,车上放着许多劈的整整齐齐的柴禾,柴禾上面铺了块厚厚的棉被,春妮的头俱都包裹在布头巾里面,坐在上面,正笑呵呵的看着张悦娘呢。
何春挥了下鞭子,馼的一声停在了一品香的门口。
她赶紧迎了出去,“不是跟你说以后别送柴来了吗?现在天气冷的很,山上路不好走,你们还要照顾暖棚,哪里有功夫去?”
何春却是憨笑一声,伸手扶了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下牛车,“没事儿,暖棚里的菜长的好着呢,只要每天定时浇水就行了,其它也没啥事,我爷爷说,你这店里用柴量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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