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憨心现大义 情击...(1/2)
一会儿众人散了,那酒肆小儿欲要扶起周同,被店老板拦住,拽着回了店内。
周同觉得头不晕了,爬了起来,看那乞丐还曲卷在那里不动,走过去抓住一把灰白的头发,拽着翻过年久失修的老脸。只见乞丐脏兮兮的大脸上,满是点点的小坑,很是奇怪,当下不知乞丐如何,出口便问。
“要、要饭的,你还、还没、没死吗?”
乞丐听了,打了一个哆嗦,睁开双眼,露出两排大黄牙,直盯盯的看着周同。“有你这样问话的吗?我死了你高兴是不是?”周同一惊,抓着乱发的小手使劲拽了一把,“我、我、我不是让、让你、死,是、是、是……”
乞丐听的不耐烦,“是是是,是个屁啊,快松手,疼死我了!”抬手拽住发根,拉开周同的撕扯,怒视道:“有你这么对待老人家的吗?啊,就这么拽住人家头发瞎晃荡?”
周同猛的站起,双手连摇,“不、不、不是,我是怕、怕你掉、掉了!”“什么掉了?”乞丐实在是搞不懂这傻乎乎的小屁孩儿说的什么意思。周同接口道:“是、是怕你的,你的头掉了!”
乞丐蹭的坐了起来,刚要发怒,看看满含歉疚的周同,不由摇头,喃喃道:“果然是笨的出奇……”周同问道:“你说什么?”这句话倒说的顺溜。乞丐目视周同,道:“我说,你是不是怕我的头掉到地上,磕疼了?”
周同连说:“是,是,我是怕你、怕你头疼、疼了!”乞丐长叹一声,“好孩子!”
“要、要饭的?”“啊?啥事儿?”周同指指乞丐的老脸,“你脸上怎么又这么多的坑?”乞丐老脸一红,笑骂道:“臭屁孩儿,什么坑,这是麻子,知道嘛,麻子!你没见过?”
“见过麻子,就是、就是没见过,没见过带坑的、的麻子!”周同很奇怪,小脑袋凑的近近的,一点一点的很认真观察。乞丐气的无奈,坐在当地任由周同细看。“好,没见过,今天就让你见个够!”
周同看了良久,虚了一口气,“果然、果然是、是带坑、带坑的麻子,坑,坑麻子!”乞丐老脸上有些发绿,“不是带坑的麻子,更不是坑麻子,我就是麻子,崔麻子!”忽地站起身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周同见乞丐站起来了,没有回答,问道:“你、你能站起来了?看、看来没死、没死,那个,没死、没死好。”“是,我没死,没死就是好,你叫什么名字?”
周同道:“我叫、叫、叫周同,你呢?你、你叫、叫、叫……”乞丐一跺脚,“不是告诉你了嘛,我叫崔麻子!你家在哪儿?”周同指向前方拐弯的胡同,“在、在那个里面,我、我家门楼可、可高了!”
乞丐瞄眼四处看了一圈,说道:“我饿了,你带我去你家,给我搞点吃的来。”周同立马答应,“好,好,要饭的,跟我来!”转身就走。乞丐在后面紧跟,口中连喊,“不要叫我要饭的,我叫崔麻子!”
周同让崔麻子进院,崔麻子不愿,就在门口等着,让周同拿了出来吃。周同应了,边走嘴中还说,“好,要、要饭的,你、你不要跑,我、我很、很快来!”崔麻子更正,“不是要饭的,是崔麻子!”
大门对面有一破败的马廊,马廊里有灶火石槽,地上有几个磨平了的马蹄铁,崔麻子认得,这马廊原来是修马蹄的匠铺,估计是此处偏僻,匠人经营不下零级大神19181去了。于是走到廊下,半卧到石槽里休息。
一会儿周同提着两个篮筐跑了过来,一个篮筐里放着一小缸清水,上面盖了一个碗,另一个蓝筐里堆着七八张烙饼,一大碗牛肉。
“要饭的,你、你吃,吃、吃完了,我还拿。”“我不叫要饭的,我叫崔麻子!”
崔麻子端出牛肉,伸手抓了一块儿大的,张口便吃。吃了多半碗,拎起小缸就喝,喝了半口,随即吐了,正好吐到周同前胸。“噗啊,是水啊,咋这球难喝,有酒吗?”
周同也不在意,伸手胡拉胡拉胸前的湿水,回道:“啊,酒啊?好像,好像有。”“好,你给我拿去。”“哦!”
待周同进了院子,崔麻子变戏法似的手中多了一个葫芦,揭开盖,仰头喝了一口,赞叹道:“啊,好酒!”随即填了一口牛肉,嚼了两口,“嗯,好肉!”
崔麻子酒足饭饱,见周同迟迟不来,不觉犯困,躺在石槽睡了。
周同家里不饮酒,只有一个做饭的伙夫时常喝上一点,周同倒也见过,去问了要,正巧伙夫喝完了,周同无奈,去找了母亲要。
金云英听儿子说了,一个要饭的要酒喝,觉得可笑,随口打发了儿子。周同在院子里转悠了半天,又回来找母亲要酒。金云英知道儿子脾性,让丫鬟拿了些散碎银子,给了男仆出去购买。
周同得了酒,兴高采烈的跑到马廊,抓着崔麻子经年不洗的破灰麻衣一通摇晃,“要、要饭的,要饭的,酒来了!”
崔麻子立刻惊醒,吹胡子瞪眼的,“我不叫要饭的,我叫崔麻子,崔麻子,记住了嘛!”周同红扑扑的小脸上一沉,低头回道:“哦,我、我忘了,我、记住了!”随即开朗,指着酒坛子说道:“崔、崔麻子,你喝。”
崔麻子端起酒坛就喝,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拿袖子抹了一把嘴,抹出一道黑蕴,打了个饱嗝。“这酒,真的不咋地,你家还有好的吗?”周同摇手道:“现在、现在没、没有了,你、你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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