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形与神的表现(2/3)
孔令曦轻轻退到一旁,楚邪仔细打量唐言一番,提起一支画笔在铺好的宣纸上勾勒起来。楚邪的诸般技艺有个共通之处,不管武功也好或是其他杂学,表现时动作极为优雅,绘画亦是如此,在三人眼中楚邪拿笔墨地那只手很像在舞蹈,优雅的舞蹈,让人很容易忽略了画笔下的内容,而沉醉在他地动作之中。唐言对楚邪的手法可好奇盼望已久,所以他虽然人在对面,眼睛却一直随着画笔滚动。看着画笔在纸上推拉提点的动作,心中震惊万分,因为他注意到画笔上的纤毫随着楚邪的动作不断变化,有时会突然如拂尘般散开,而有时却又突然凝聚如针尖。更让他不可思
他发现画笔还能随意分成几道,而笔尖的纤毫却有高纸上时落墨的轻重也极为分明。而随着画笔的神奇变化。以前让他惊疑的犹如浮雕般地褶皱一步步的出现在面前的纸张上,他心下明了,这是一种错觉,在线条之中有很细小的空隙给人造成了一种层次凹凸不平的真实感,因为间隙太小,所以肉眼很难发现,而另一个原因就是墨水地厚薄,这如果说出去怕是被人笑掉大牙,那薄薄的一层墨难道还能分辨出有高有低,而此时唐言却不得不如此想。就是因为有了那般让他不解的控制能力,所以在墨迹干枯后,条条纹理就有了高低不平。和那细小地间隙搭配,才有了神奇的浮雕般的错觉。
楚邪就放下了笔墨。作画的第一步白描已经完成,楚邪对笔墨的控制自然不是那些平常人可比,在他的手中就是画笔上的纤毫也能控制自如,所以绘画速度远胜于常人。
换过另外一支画笔,开始勾勒出人物外的场景,对这些楚邪并没有画周围的那些花草,只是简单的画出了几人所在地凉亭。
可与绘画相比的就是着色了,古画的着色一般很淡,艳丽地色彩一向为人厌弃,而着色的重要程度自不用提,占就了一幅画地一半,楚邪不时抬头打量眼前的唐言,黑白色统染须发,灰白粉提染衣服,三青复勾衣服衣纹和褶皱,用其他杂色渲染好凉亭。
唐言三人心里明了,以楚邪绘画的手法技巧,只怕世间没有一人能够帮这幅画着色,因为其他人根本无法如楚邪那般了解画的纹理,更不要提那匪夷所思的控制力了,旁人着色那种真实的浮雕感恐怕会淡然消失吧。
楚邪拿起一支毛笔,在画上题了几句话,“身老心不老,形老意不衰——赠唐言。”落款则是一个“楚”字,放下毛笔唐言说道,“让唐老见笑了。”
唐言闻言走到正面,仔细欣赏自己的画像,消瘦的脸,面色有些黝黑,一双慈善的眼睛炯炯有神,身穿一套干净利索的中山装,双手握着一根檀木手杖静静的看着前方,整幅画卷除了画像意外,只有一座凉亭,这清净的画面和老人的画像却互相照应,多了几分自然,让人感觉似是对过去无限的回忆与缅怀,又似对未来的向往,那是一种散发着文人浓郁气息的神态,让看画之人不知不觉的陷入追忆之中,仿佛呼唤出了心底久已遗忘的往事。
良久,唐言和孔儒长叹一声,互相看了一眼,“我们遗忘了太多值得回忆的事情,人生有时候就如同猴子掰玉米,只看前边,却忘记后面,曾经的感动也随时间而遗失。”
孔令曦皱着眉头说道,“我看过楚大哥的另外两幅画,他的画总是能够轻易得让人回忆与沉思,不管是缅怀过去,或是感伤亲人,总让人深有所感。”
孔儒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孙女说道,“小曦,以后可要多多向小楚请教,画也是艺术,艺术就要对人有所启迪,而不是像一些画卷般只为讨人一笑。”
孔令曦轻轻点头应道,“我会的,只不过怕楚大哥没有多少时间教导我,”说完看着楚邪莞尔一笑,
唐言一乐,插嘴道,“怎会没时间,这出去转了一圈就变称呼了,既然叫大哥,做大哥的自然不会不教。”他对两个人比孔儒还要心急,巴不得此时就把两人的事情那个定下来,有这层心思自然是因为两人都有才,他自然想看到一对有才之人喜结良缘,那也是人生的一段佳话。
楚邪对唐言的话已经有所免疫,淡淡一笑,“若得空闲,自然不会推辞。”
唐言看楚邪不理自己话中之意,也不好再提,“小楚,刚才我看你绘画手法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不知道你是怎么控制的那般出神入化。”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问,若让他忍着不说,恐怕会憋出病来,孔儒和孔令曦自然对这也好奇之极。
楚邪苦笑一下,“我已经说过,那种方法常人根本无法学到,就如同武功一般只能想到却无法模仿。”非是楚邪不想说自己会武功,而是现代和宋时不一样,如果自己了无顾忌的说出,那只能给他们惹出麻烦,毕竟他们与武林是两个位面,如果牵扯上自然受害的是他们。他自己虽无顾忌但却不能不为别人着想,时代不同,就算是铁人一个也不得不有所改变,当然这些改变的前提是不可避免的,对于有些事情楚邪无意也不想改变。
唐言二人听了虽然心痒,但也知道不能强人所难,以楚邪的性格既然那样说必是不得已而为之。
“唐爷爷,这幅画可要我帮你裱,”孔令曦善解人意,开口分散了他们的心神,
“免了,免了!”唐言一听连忙伸手阻拦,“还是我自己裱画就好,这可是我自己的画像,如果不能亲自参与,实在是心中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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