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得与失(2/3)

她想开口叫人，一张嘴才发觉喉咙火烧火燎地疼，全身上下无一处关节、无一块肉不疼，动动手指都疼。强行取用元婴秘宝，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啊。

她睁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

刚刚被调理好的身体，如今又要废了，先前在千灵山幻境时，闻御师伯真是忙忙活一场。

她想起自己昏迷之前，擎蛇老怪是在一旁的。后来的事应该也是擎蛇老怪安排的吧。如果在那种情况下，他真的继续把她丢下不管，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认这个师父了。

不过，这到底是哪里？

纪小璠侧耳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身边的君竹师弟和菲儿师妹呼吸平稳，但还不知要睡多久才会醒，她自己又说不了话动不了，只好一边积攒力气一边等。

过了大约半天时间。陈君竹慢慢醒了。他的情况不比纪小璠好，也是浑身上下疼痛难受，无法动弹。随后是姬非转醒，三个病号凑足，一人一个坑，各自瞪着眼。

恢复了几天之后，疼痛感消退，姬非用尽积攒了好几天的力气，说了一句话：“不杀了擎蛇老怪我誓不为人！”

他自己没意识到，此时用尽力气说出口的话其实跟病猫儿叫的一样。一点儿气势也无。不过陈君竹和纪小璠都没打击他。

陈君竹很支持他：“加我一个！这该死的老儿，竟然眼睁睁看着我们去死而无动于衷，还说那样的话刺激师姐，我们也不用顾念最后一丝情谊了！”

事实上，姬非从来就没认同过师姐的这个假师父。陈君竹老好人当惯了，之前只是不愿意计较，但这一次，连他都被激怒了。

纪小璠静静地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躺在那里默不作声。幸亏师弟师妹没事，否则她跟清宿的师徒缘分就到头了。

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太好。姬非赶紧转移话题，道：“杀不杀的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咱们怎么办呢？这鬼地方喊也没人，到底怎么出去啊！难道擎蛇老怪知道咱们饶不了他。未雨绸缪地把我们囚禁起来了？”

他们俩已经听纪小璠说了，最后可能是擎蛇老怪帮着他们安置的，但这些日子过去，擎蛇老怪却一直没有现身。姬非喜欢胡思乱想，每天换着法子说自己的猜测，倒也没有那么无聊了。

陈君竹笑道：“就算是囚禁。也不会是这个原因。他要是怕咱们寻仇，早把咱们一掌拍死了。”

其实擎蛇老怪不救陈君竹和姬非，这一点他俩都能理解，毕竟他们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二人气不过的是擎蛇老怪竟然这样对师姐，先前一声不吭就把师姐往金门上摔的仇还没报呢，新仇旧怨加在一起，两人比纪小璠这个当事人都记仇。

他们又等了几日，还是不见有人来，此时三人除了感官五识都已恢复到正常水平，身体也能慢慢移动翻转了，终于看清了身处空间的全貌。

“这里……怎么那么像一个独立空间？”陈君竹怀疑道。修为不够，但他眼界可不低，这种独立的芥子空间，以前在仙云界时千灵山就有很多，规模比这大多了，甚至连空间里的景物都能做到不逊于外界美景，比这个高级多了。

纪小璠点头道：“应该就是，我以前听我师父说过，微芒山确实有……啊，这个可能跟微芒山的那种芥子空间差不多。”

好险，差一点就把擎蛇老怪就是清宿真人的身份给暴露了！

所幸陈君竹和姬非都在认真细致地观察着这处狭小空间，并没有注意到她话中的破绽，而是直接问道：“微芒山也有这种东西？师姐，你能不能想办法弄一个出来？这东西虽然空间不大，最重要的是可以装人，比芥子袋、灵兽袋好多了。”

纪小璠道：“估计不好弄，就算门派有不少，估计也得金丹长老才有资格使用，寻常弟子肯定见不到的，以后再说吧。”

如果这个芥子空间是师父的……哼哼，那她应该很快就会有一个了。

这一日，姬非和陈君竹正在尝试用法宝破坏芥子空间内壁，试图以此提醒擎蛇老怪不要遗忘了他们，正干的带劲，擎蛇老怪的声音突然就响了起来。

“乖徒儿，两位小友，这几天休息得怎么样啊？能出来活动了吗？”

终于舍得现身了！姬非听罢，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上方，正欲叫骂陈君竹一把捂住他的嘴，笑道：“多谢前辈救治和庇护之情，我们好多了！”

姬非苦苦挣扎，陈君竹小声道：“师妹冷静，你若是现在将他臭骂一顿，他放咱们出去了怎么办？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方才啊！”

纪小璠赞许地看他一眼，笑道：“师弟进步很大，记得保持。”

她扬着头，大声道：“我们已经无碍了。”

擎蛇老怪等的就是她的声音，听到乖徒儿肯搭理自己了，便喜滋滋地将三人提了出来。只觉眼前一花，纪小璠三人已经身处在了一片山坡之后。

姬非眨了眨眼，看到擎蛇老怪那张脸，硬生生忍住想揍他一顿的冲动，撇撇嘴看向一边。山坡之外人声鼎沸，周围环境也越看越眼熟，姬非到底是在隐仙城长大的，很快就认出来了，惊讶道：“我们已经出了泣仙墟了？”

擎蛇老怪笑道：“那里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一直待着还容易中毒，老夫就直接把你们都带出来了。两位小友，都是哪里人士啊？”

他能看出来纪小璠对这两个人的重视，但他觉得很奇怪。纪小璠离家时还小，在山上一待就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