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3)
卿,那我才会欣喜若狂。原夕争微微一低头,然后道:王爷,楚瑜是一个值得拥有的女子。请您务必善待她!
楚因却转脸道:子卿,若是我说,只要你过府,我便将任何事情都交于你手,你说当个闲差王爷,就闲差王爷,如何?
原夕争低头沉默许久,才道:王爷,倘若子卿去你那里,便没人相信你会安心当个王爷。一个王爷要帝王师,又做何用呢?
楚因看着原夕争,失望无比,叹息了一声,连茶都没饮便走了。
他一走,原夕争门边的人也悄悄地出去了。
青湘看见那人出来,便迎上去道:娘娘,我看见王爷出去了,怎么您没跟着他一起出来?
那个站在门边许久的人正是曾楚瑜,她依然是一袭盛装,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让青湘在身后打伞离去。
青湘是何等乖觉之人,见曾楚瑜不吭声,立刻也知趣地不做声了。
等回到府里,青湘才发现看似面无表情的曾楚瑜心激动地连碗都端不平,不由骇怕道:娘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曾楚瑜一笑,冲青湘道:青湘,你看我美不美?
青湘立即,道:这是自然,整个原村谁都知道娘娘是美貌非凡。
那为什么,没有人来爱我?曾楚瑜突然狠狠地将碗砸到地上。
青湘吓了一跳,曾楚瑜嘴唇哆嗦地道:在我未来夫君的眼里,我的价值还比不上多添一个谋臣。
听到她的话,青湘松了一口气,将碗渣子捡起来,道:娘娘,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想不开了。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但是却都说千金易得,一将难求。
曾楚瑜咬着牙,道:难道我这一辈子,在自己的夫君眼里便是连一个谋臣的价值都没有么?
青湘一笑,道:那娘娘可以做梁王的谋臣啊。
曾楚瑜微皱了一下眉,道:你什么意思?
青湘卖着关子道:娘娘,你知道为什么族长那么怕大夫人,事事听从,原氏那么多人唯有他没有妾室,所以只生了一个刁蛮的丫头么?
为什么?
因为大夫人就是族长的谋臣,族长这么多年来做的生意风平浪静,里面大夫人不知道贡献了多少点子,族长才看见大夫人是又怕又敬,她不开这个金口,族长哪里敢纳小?青湘自得地笑道。
曾楚瑜没有吭声,隔了一会儿淡淡道:去给我再泡碗茶吧。
青湘见她平静了许多,便欢喜地允了一声下去了。
曾楚瑜就着桌面上溅出来的茶水,用手指写了原夕争三个字,然后久久望着那三个字,直到风吹字散。
大婚的那天,曾楚瑜穿了一件朱赤色的拖曳蹙金凤尾袍,衣袍上的金丝在阳光底下,烁眼流动,灿如霞云,有一种仿佛能破出青天,直抵九庭的气势。她长长的乌丝被青湘挽成了桃心百合髻,由于要戴凤冠,其余的饰物也就省了。
即便如此,等妆定后的曾楚瑜站起来,仍然亮得让青湘睁不开眼,道:小姐,王爷若是挑了你的帕子,非神魂颠倒不可。
曾楚瑜嘴角微微含笑,只斥了一声,道:胡言乱语。
红帕一蒙面,原炟过来引着她,将她送上了红轿,在她耳边低语道:楚瑜,嫁去那边,有甚事便说一声,也不要忘了回家。
曾楚瑜有礼地微一弯膝,便算答谢。
等她上了轿,耳边礼乐起,才恍然原来自己真的要出嫁了。
轿子出村的时候,曾楚瑜突然听到一阵古琴声,清脆叮咚,透着欢快,那乐曲听上去应该是《牡丹赋》,但是却远比这曲子要热烈欢快许多,全然没有《牡丹赋》那种雍容,倒似蔷薇在满山遍野地肆意生长。
曾楚瑜听着那乐曲,不禁想起了小时与原家兄妹一起跟着原老太太学古琴,原夕争总是最听话,最先领悟老太太的意思,但是原纳兰却从来不照谱弹,她每每弹着弹着,一首曲子便成了她想要的东西。她爱用清角调(注18),喜欢用托劈指法,每每弹起来令人眼花缭乱,再清雅的调子到了她的手里都会像在敲琵琶里的十面埋伏。有的时候如果老太太不在,她还会找来铜片什么的敲着琴弹,把声音弄得更亮,结果总是会弄坏琴弦,为此,她没少挨过原老太太的戒尺。
曾楚瑜知道一个淑女就应该知宫为君,商为臣,应该正襟危坐,悠悠然弹着阳春白雪。
她每次看着原纳兰洋洋得意,热情蓬勃弹着自己喜爱的调子,她会有一种羡慕,羡慕那种不受枷锁束缚的自由,但是她知道她不会照着原纳兰做,因为她既没有原纳兰的勇气,也没有她的才华。
这样的原纳兰令所有的人都失色,包括她,也包括原夕争,她令他变得木讷,看起来平凡无奇。也许正因为如此,曾楚瑜对原夕争的感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只是在她可视的未来里,总会有原夕争的存在,因此她以为她不过是接受了平淡的命运。
直到那一天,那一刻,那名白马少年分柳而至,微笑地道:楚瑜,是么?
那么一瞬,她忽然就觉得命运也待她不薄。
曾楚瑜悄悄掀起脸上的帕子,微微挑开轿外的帘子,扫过那些窃窃私语村民的脸,她的目光淡淡的,只那么轻轻一瞥,最终也没停留在谁的身上,便将帘子放下了。
虽然典礼是在楚因的王府举行,但是南昌帝竟然也亲自参加仪式,笑说便如寻常人家行礼即可。这上令平贵妃,下令曾楚瑜都觉得与有荣焉。曾楚瑜与楚因拜过堂后,便一直在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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