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现学现用(1/2)

风无泯脸上的伤疤很长，从左眼角到右嘴角，一条银线似的横在那儿，看起来像是把脸分成了两半。

没了这道疤，风无泯的样子可以说是丑。而有了这道疤，风无泯的模样则是狰狞。在最初看到时，风无泯就很专业的判断出，脸是被利器所伤……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南宫赫。

珠儿正打算进去通报，风无泯及时拦住了她。藏在门外站好，奶妈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来：“要说咱们家公主呀，那是真喜欢小侯爷。你们是没见识过，以前在无泯殿的时候，那，小侯爷喜欢什么公主就送什么。金银玉石，锦帽貂裘，只要不是美女，小侯爷想要什么有什么。”

“不过可惜呀！小侯爷不喜欢公主，公主一出现，他就躲着跑。宫里虽然大，可公主想找的人怎么能找不到？”奶妈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叩响，道，“公主十二岁那年，小侯爷带着她和越公子一起去荷花湖玩。公主一直缠着，让小侯爷背他。小侯爷不依，两个人就撕扯了起来。那时候小侯爷刚开始学武，身上随时带着佩剑……呐，公主的脸，便变成这样了。”

奶妈的话说一半，众人是浮想联翩。丫鬟们的好奇心被勾起，她们催促着说：“好奶妈，你倒是跟我们讲讲呀！公主的脸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不会是小侯爷弄伤的吧？对皇室举剑，要诛九族的呀！”

“肯定是啊！”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奶妈话说的笃定，“公主被送回来，满脸是血。因为受到了惊吓，醒来之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人，不是小侯爷又会是谁？越公子从小就温文有礼，同公主的感情也好。而小侯爷你们也知道啊，自小便是这幅样子。”

丫鬟们赞同的点头。

“圣上宠爱公主，见公主受了伤，还伤了脸，立马龙颜大怒。不仅追究看护侍卫的责任，还要斩杀小侯爷。”奶妈轻轻叹气，“其实也不怪小侯爷，那会儿他虽然成年了，但依然是孩子心性。听说要被判刑，他吓的连连否认不是自己做的。蹲在天牢里半个月，差点丢了性命……也是可怜的。”

“我倒不觉得小侯爷可怜啊！”一个小丫头插嘴道，“小侯爷是差点丢了性命，可公主的脸都毁了呀！如果没有那道疤，公主说不定……”

奶妈本想着用公主的旧事来为自己拉拢人心，没想到忽然冒出这么个愣头青。用力拍了下小丫头的脑袋，奶妈一哼：“说你们年轻，就是没见识！公主以前做的事儿真真是恨人。她长成那副丑样子，却一定要小侯爷只看她一个。最早小侯爷在无泯殿里相好了个丫鬟，还没等怎么样呢，那丫鬟就让公主处死了……你们说，谁天天看那个丑妇心情能好？相好姑娘又被莫名其妙的处死，小侯爷是不是得恨她？”

“公主就是公主，怎么处置下人都是她的权利。”刚才插嘴的小丫头固执的很，她还在拼命为风无泯辩解，“公主不追究小侯爷当年的过错，还愿意委身下嫁给他，小侯爷就应该感恩！现在小侯爷不仅不感恩，还处处刁难公主。纳了妾，生了大子……委实薄情了些！”

小丫头争辩的脸红脖子粗，奶妈立马便觉得有些无趣。随意的挥挥手，她不愿再往下讲：“行了行了！都去干活吧！大早上就在这儿扯老婆舌，等下公主又该怪罪了。该干嘛干嘛去，不说了，散了！”

故事只听了一半，众人颇有几分意犹未尽之感。可见奶妈不准备说了，也就只好作罢。在其他人出门前，风无泯拉着珠儿离开。没再过多停留，她们又返回到了屋子里。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奶妈带着人来为风无泯梳洗更衣。风无泯不提早上的事儿，她始终是神情淡淡。等到下人准备退下时，风无泯突然开口说：“奶妈，你留一下。”

奶妈以为要领赏了，她喜滋滋的答：“是。”

其他下人离开后，珠儿将房门关好。奶妈心觉不对，她立马跪下：“公主有何指示？老奴愿为公主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嗯。”风无泯翻看着自己的指甲，她漫不经心的问，“奶妈跟着我的时候不短了吧？”

不知道公主想说什么，奶妈只有低下头不出声。见奶妈不回答，风无泯轻笑：“是不是？”

“是，”奶妈头压的更低，“自打公主出生以来，老奴就一直跟在公主身边，不曾离开过。”

“确实不短了啊！”风无泯又问，“京都的皇亲贵族王公大臣的家眷，你应该都认识吧？”

“是，都认得的。”

风无泯一拍座椅的扶手，奶妈吓的额头碰地。以为公主抓住了自己的什么错处，奶妈大气儿都不敢喘。不过风无泯倒是还好，她始终在笑，和颜悦色的，说话轻声细语：“奶妈，我给你五日的时间。这五日里，你要帮我办一件事儿。”

“任凭公主差遣。”

“你去串门子吧！发挥你的强项，专门扯老婆舌。”风无泯打趣道，“今早你跟下人们说的那些，五日之内，我要京都所有高门大院里的人全知道。”

奶妈心虚胆颤，额角滴汗：“公主，公主……你说的是何事？老奴愚钝，请公主明示。”

“就说啊！”风无泯想了想，她的小眼睛激灵一转，“让他们知道，南宫小侯爷曾经伤了本宫的脸，本宫好心饶他一命，他却不知感恩的宠幸妾室。现在不仅妾室有了身孕，一家子准备正妻另立，欺辱本宫……”

公主不罚，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