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劫后余生(1/2)
“你终于醒了”!燕翩飞苏醒过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因为困倦和过度劳累,身体像捆上了层层的绳索,无法伸展的肢体却因为她的苏醒变得精力充沛。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病了,睡了三天三夜,说了很多胡话,不过你能醒来,说明你的身体好多了”。
“是你把我送到这里的”?
“难道你是梦游过来的吗”?燕翩飞明媚皓齿,俊朗英挺,带着浅笑戏谑她的无知。
“也是哦,难道是田螺王子送我来的”?她也浅笑,顺着话语开玩笑,病后复苏的肌肤呈现出不健康的苍白。
“不是,应该是骑着白马的王子,可惜现在没有马儿骑了,只能打的士过来了”。
“可惜,我的王子不在这里”,她自言自语,目光转向窗外的飘落的黄叶。
一叶落而知秋。
“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虽然我不是你的王子,但,我想做个爱情的仆人”,他低低地自我叹息。
“燕翩飞,不要再说下去了”,她回过神来,愕然震惊他的表白,却又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你要知道,你是我苦难生活的支持者和合作伙伴,我不想把这种关系演化得尴尬得无法相处,你知道,我在乎你这个朋友,一个充满浩然正气的朋友,在事业上我们相得益彰,你知道吗?燕翩飞,云溪喜欢你,我不能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可是,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感觉”。
“感情的游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火,处理不好,弄痛了自己,伤害了别人,我,已经不可能拥有爱情了,我的肚子里正在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我必须承担责任,给她一个幸福的人生”。
“孩子是那个世人皆知的豪门子弟的吗?你确定他会要你?他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也许他早都把你给忘记了,我愿意给这个孩子一个未来,我想,与你共同承担”。
“你承担不了”,她微微浅笑,眼眸出神地望着窗外,视线落在虚无的地方,代表着疏离的情绪,还有比她更悲惨的人吗?她决不允许她的孩子和她一样有个不幸的人生。
她要不断张大自己的羽翼保护这个未来的小生命。
“你凭什么说我承担不了”?
“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像我这样的人生,不知道我的担忧和期望,你给予孩子不了未来,我也不能,但是,他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尽可能的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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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经过长达数世纪的长途跋涉,冰川,暴雪,沟壑,寒风,灵魂怀着脱离而又对躯体的不舍,在万分劳顿中,饱受寒冷的侵扰,漫漫冰天雪地,终于感受到一丝丝温暖,温暖让身体复苏,睫毛微微颤动,颤动,带着对生的希望,灵魂回归躯体。
“钟墨,钟墨,你醒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轻轻呼唤,冰冷的手指被握在一个纤瘦绵柔的手掌中,来自指尖的温度让到找到一丝归属感。
模糊的视线中,一张精致的脸,象牙色的肌肤,蝶形的睫毛,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睛,如柳的长发…
乔少蠕动着嘴巴,带着一份狂喜和多日不曾相见的思念,几乎要呼喊出那个女人的名字,嗓子发干,嘴唇发干,声音嘶哑得几乎发不出来声音。
“钟墨,钟墨,是我,菲儿,你终于醒了”!
李菲儿喜极而泣,紧紧握住乔少的手,像是寻找到了人生的圆满,还有什么比活着更美好,比自己爱着的人能睁眼看到自己更美好,李菲儿咬着下唇,任温热的眼泪滚落在乔少棱角分明的脸庞上。
幻像消失,眼睛终于睁开,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他别过脸去,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由于干渴,喉结艰难的上下滑动。
“钟墨,喝杯水会好一些”,李菲儿伸出白皙的手臂将床头柜上的水杯端了过来,侧身坐在乔少病榻一侧,欲用右臂揽起平躺的乔少,用半卧的姿势喂他喝水。
以拒绝的姿势,他的头侧向了一旁,伸手打翻了她手中的水杯,无声的水湿湿地在她的印花裙子上印了一大片,他的眉头凝结,恢复了一头狮子的战斗状态的摸样,嘴唇微抿,带着薄怒。
温水顺着李菲儿的双手滴滴答答地溅落在地板上。
她愣住了,尴尬得不知进退。
空气在无声中形成纠结的气氛,这场面让人如何收拾?
病房的门哗然打开,打破了这种胶着的状态。
“哥,你醒了”!带着惊喜的摸样,乔赫大踏步地走向病榻前。
乔赫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一些异样,直到看清浑身狼狈的李菲儿和一脸微怒的乔少,他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出现是否合适宜。
反应过来的李菲儿脸色瞬间发青,一种在外人面前的羞辱感油然而生,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乔赫面前对她这样?这样她如何自处?
因羞辱带来的愤怒,因愤怒带来的难堪,她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进而,她眼泪崩落,带着臃肿的身子,快速地冲向病房的门口,抽泣着离开了病房,在病房的门口,头抵着雪白的墙壁,掩饰自己的悲伤。
人来人往的巴格达综合医院的走廊上,因为暴力袭击事件时常发生,医院的走廊上注满了伤痛病人,渗着鲜血的伤口无限地放大,骇人而令她胃部恶心,带着大胡子的医生,推着医疗设备的护士,行走的病人,阿拉伯语,库尔德语,英语,以及一些无法分清的语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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