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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冯的身体很糟啊。”时骏随口说道。
“冯旭总是这样。”说着话的时候,上官玉蹲下身子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时骏帮着她,将洒落地上的几张纸、几个一次性水杯和两个药瓶收拾起来。
上官玉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上官玉的态度并没有引发时骏少的可怜的同情心,他转身便走,好像不愿意与她同处一室。缓缓起身的上官玉看着时骏摇来晃去的背影,神情落寞下来。
走出了天禧公司,一眼看到怒气冲冲的霍钢,时骏嘻嘻地笑了起来。对方二话不说把他拖上车,并抢过他还在吸的香烟扔进烟灰缸里。时骏难受地白了一眼,咂咂舌,说:“我先睡会,到了地方叫醒我。”
“你拼什么?回家睡去。”
“你还真像我老婆了。还要不要考虑去做变个什么的手术?”
“我他妈掐死你!”
哎呦,谁惹着霍队长了?一肚子火气啊。少惹为妙哦。
时骏知趣地正经起来。靠着座椅闭上眼睛,临入睡前嘀咕着:“不能拖啊,再拖证据就没了。”
这样一句话让霍钢原本的打算成了泡影,尽管真的很想把身边的家伙扔到床上去,可终究还是顺了拼命三郎的意。
到了警察局的证物室,霍钢弄来一瓶水,时骏一口气喝光打起十二分精神琢磨铁桶。
这是个很老旧的东西了,桶身染上了让人不舒服的铁青色。时骏先放下盖子,弯腰观察铁桶内部。仍然还存在的气味让他皱皱鼻子,身边的霍钢拍了拍他的背。说:“当自己警犬呢?”
“别闹,忙着呢。”时骏挥了一下手,继而把身体探的更深些“去要点发光氨。”
很快,发光氨到了手,时骏把整个铁桶内部都测试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反应。一旁围观的霍钢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想找什么?”
“死亡地点。”时骏伸了伸酸痛的腰“据我对上官磊的了解这人非常顽固,办事果断,是非分明。这样一个人如果被活着闷在铁桶里又知道逃生无望,会做什么?”
霍钢立刻回答:“是我的话会留下凶手的线索。”
“对。那么他在没有笔,没有手机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会怎么办?”
“咬破自己的手指!”
时骏笑了:“所以,我要检验铁桶内有没有血迹。事实证明,上官磊并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听了这话,霍钢不赞同地摇着头:“如果死者被捆绑住手脚呢?”
“还有舌头!”时骏坚定地说“换做是我,在那种情况下会咬破舌尖,在铁桶内部留下字。听我说完!我知道你想假设死者的嘴也被封住了,但是你别忘了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的双手是在胸前卷曲着的,而且铁桶内并没发现绳子一类的东西。难道说,凶手先把死者捆绑起来,等他死后再松绑?这是什么逻辑?”
“你说得不对。”霍钢再次反驳“法医给出结论,死者在死亡后被割开后颈,也许是那时候凶手解开了绳子。”
“你这种假设就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一个铁桶才多大?装一个死了的一百七十八公分的男人已经不容易了,难道凶手要把尸体拿出来解开绳子,然后重新塞进去?你当凶手白痴到很么程度?”
“但是你也没有完美的证明推翻这种假设。况且,死者没有留下信息也未必就是无行动能力。也许是因为他在进入铁桶之前就已经死亡,也许他根本不知道是谁要杀他。”
时骏一皱眉,接着说:“也许,是他不想留下凶手的信息。”
咦?霍钢愣住了。
时骏似乎非常满意霍钢呆愣的反应,方才那萎靡的精神状态一扫而光。凑过去细看精明人的呆愣样。笑道:“哥们,傻了吧?”
难得,霍钢一向厚实的老脸红了,苦恼地推开面前看好戏的时骏,说:“你继续努力,我回队里了。”
这话音还没落地,时骏口袋里的电话嗡嗡起来,一看是时薇的号码连忙接听。电话里传来时薇略有些紧张的声音:“哥,咱俩最好谈谈。”
“那就回家吧。”
家中,时薇的表情不知道紧绷了多久,以至于让她的眉心之间有了不浅的皱痕。时骏一直很耐心的等着她做完心理准备,冰饮喝过了,茶点吃过了,总算觉得平静了一些的时薇开口道:“我觉得小玉根本没有任何嫌疑。”
“我没说她有嫌疑。”时骏笑道。
“但是你让我去调查她了!”时薇郁闷地说“好吧,我知道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任何涉案人都是不能排除的。所以,我听你的话去查了一些情况。首先,上官伯父出差的机票是她定的,但下榻酒店和租用的车辆都是由秘书汪敏浩一手办理。上官伯父在v市那几天小玉曾经打过一次电话,其他的......”
“等等。电话是哪天打的?什么时间?通话时间多久?”
面对哥哥的质问,时薇不耐烦地白了一眼,说:“7月4号晚上23:40分通的电话,通话时间是两分十六秒。我可以继续说了吗?”
被时薇不悦的眼神盯着,时骏微笑道:“继续继续。”
“其他的时间里小玉没离开过天禧公司,在7月7号接到v市那边的联络说上官伯父下落不明。”
“从7月4号到7月7号这期间她没再跟上官磊联系吗?”
“没有。”
“那4号到7号之间,上官玉都做过什么?”
时薇抓抓刚刚洗过的头发,习惯性地让柔顺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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